楚翩躚有點著急,茅坑裡的光線不大好,她眯起綠豆小眼,卻還是看不清裡面的狀況。“慧兒,你相信我,那陸家沒一個好東西!陸清收是個孬種,陸清智是個呆瓜,你何必吊死在陸家這棵樹上?”顯然那個男子更加激動,聲音裡透著不屑。“唔!”站在門外的女子聽到罵她相公,一個激動竟然打了一個飽嗝。立馬引來裡面人的警惕,“誰?”“短命鬼,你才孬種呢,你全家都孬種!”楚翩躚袖子一卷,也不管裡面是誰,直接跳起來。“放開我!”忽然李慧就衝了出來,大紅蓋頭已經被取下了,只剩下那張大白臉。她瞪了一眼站在門口的楚翩躚,就立刻提起裙襬跑了。楚翩躚張了張嘴,隨口嘟噥了一句。“雞腿今天又變醜了。”忽然大腦門上冷汗涔涔,肚子又開始疼了起來,拉欲重現江湖。胖手一扯裙襬,急吼吼的往茅房裡面衝。視線漸漸變暗,忽然看見一道稍顯瘦削的背影,那男子緩緩轉過身,面如桃李,唇紅齒白,臉上帶著明媚而憂傷的表情。纖纖玉指撫著額頭,雙眉緊鎖。最重要的是那個男人身穿一身火紅的長衫,渾身上下透著一股妖氣。他緩緩的抬起眼眸,“胖子,你說誰短命鬼?”朱唇輕啟,卻只吐出了這麼一句話。楚翩躚頓時痴傻的呆在原地,不料肚子再次痛起來,似乎都能感到腸子的運動。“麻煩你讓一下,我要蹲坑!”她可顧不了那麼多,直接推開眼前這礙事的嬌嬌男,二話不說就開始脫褲子。“胖子,我在外面等你,你放跑了我的女人,出來和你算賬!”段銘瑰微微一怔,是他在偏遠地帶待久了變得孤陋寡聞,還是這個女人胸懷寬廣不識男女?當著他的面就敢脫褲子!“趕緊走,我要放氣了!”女子胖手一揮,不再看他。段銘瑰輕嘆了一口氣,暗暗運起踮起腳尖,輕鬆的飄出茅房。楚翩躚在裡面蹲了約莫半個時辰,才哆哆嗦嗦的站起來。肯定是廚房見她吃的太多,對豬肉注水了,要不然她也不可能蹲了這麼久。回去要找廚房算賬。當她慘白著一張臉,半走半爬的從茅坑裡挪出來的時候,她僅剩一口氣了。“胖子,你躲在裡面生孩子嗎?”忽然頭頂上方傳來一道低低的嘲笑聲。楚翩躚眼角一瞥,原來是茅坑正對著一棵楓樹,那男子就躺在樹上,現在楓葉正紅,也分不清是男子的衣裳更紅,還是這楓葉更甚一籌。“是啊,生孩子,這不剛出來就冒出了你嘛!”她胖腦袋一歪,對著橫躺在樹上的某人翻著白眼。段銘瑰嘴角一撇,不置可否。只是伸出食指和拇指捏下一片楓葉,放在手中把玩。“你知道嗎?那女人是我昨晚剛看上的,我花了好多心思勾引了她,娶了她就可以省了許多麻煩。不用再去那些窮地方混日子了,你卻放跑了她。”他的話語透著冷意,只是嘴角的笑容依然不減。楚翩躚厚嘴唇一撅,聳了聳肩。“你知道嗎?你躺得這棵樹很可能是陸家上下一把屎一把尿栽培大的,你現在卻上了它。不如你娶它吧?”她高高揚起頭,對著男子傻傻的一笑,臉上的肉都快擠成了一堆,手中捏著的長裙被揉擰的不成模樣。段銘瑰眼角一挑,坐起身來,一躍而起,從樹上飛了下來。“胖子,你家有錢嗎?”他露出一個溫柔的笑容,聲音溫潤,充滿了蠱惑感。“有,剛剛那女人就是買來的啊!”楚翩躚瞪大了綠豆眼,極其認真的點著頭。男子的眼中閃過一絲亮光,伸出紅舌誘惑般的舔了舔薄唇。“你是陸家的小姐?”他的眼神裡充滿希望,有些迫不及待的上前跨了一步。楚翩躚眼睛朝上翻,陷入思考狀態,扳著手指在那邊算輩分。“我將會是陸家小姐她娘!”她再次低下頭,傻呵呵的笑著。似乎是想到以後要跟禽獸生孩子,將自己胸脯上的兩塊肉往上提了提,戳著手指構想著美好藍圖。“我們商量下,讓我勾引你,讓我成為陸家小姐的爹吧!”段銘瑰抬起玉手拍了拍女子的寬肩膀,拿起她的手就往自己懷裡塞。楚翩躚一聽這話,立馬臉色就變了,胖手揮開他的手,後退了幾步,綠豆小眼不屑的打量著他。“你叫短命鬼,說不定明天就玩完了。”她抬起食指戳著他的臉,感嘆於他面板的彈性,一定吃了不少豬肉皮,保養的這麼好!“我叫段銘瑰,銘記的銘,玫瑰的瑰。胖子,你也要記住我。”他拉住女子的手,放在臉上蹭了蹭,嬌俏的狐狸眼放著電光。楚翩躚搖了搖頭,一副很傷腦筋的模樣。“這輩子,我只能記住肉的樣子,禽獸也馬馬虎虎。至於你這什麼玫瑰,還沒有短命鬼好聽。”她扒開他,大步向前走著。“起開,我要回廳吃肉了,大哥肯定吃了不少。”她提起裙襬,一路小跑的衝向前廳。“胖子別急,我們再商量一下。”女子跑的正歡,忽然眼前落下一道火紅的聲影,帶來了幾分撩人的香氣。“商量個屁,我要去吃肉,耽誤我吃肉撞死你!”楚翩躚吃肉心切,奈何這個男人擋了他的去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