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生孩子時不讓我留在裡面,說產房不乾淨。現在我姑娘都出生了,為什麼還不許進去?又有什麼狗屁說法?”沈修銘徹底被惹毛了,不由得語氣暴躁,面容沉鬱。眸光緊緊地盯著清風,似乎她若是說不出什麼正當理由來,他就真的當場翻臉了!☆、159 表明心跡清風一肚子委屈,還是許媽媽特地派她出來攔著沈修銘的。即使她平日裡再橫,也不能和沈修銘頂撞。“二郎,急什麼!不收拾乾淨,你怎麼進去?好好在這裡待著,我和你嫂子先進去瞧瞧,待會兒讓人傳你進來!”廖氏心裡也急著見自己的孫女,卻仍然努力板著一張臉,冷聲安撫了幾聲,便匆匆走了進去。廖氏和衛氏二人一前一後進去了,清風輕輕抬頭瞥了一眼沈修銘,最終一扭頭也跟著進去了。誰讓方才那樣大聲吼她的,活該一個人站在外面吹冷風!沈修銘眼睜睜地看著前面三個女子走了進去,臉上的神色十分僵硬,要是他也身為女子,現在一定可以早早與楚惜寧團聚,看到新出生的女兒了。他轉念一想,又立馬打消了這個念頭。要是他也為女子,那怎麼和楚惜寧生孩子?更何況當男人考驗體力,每天的床上運動過於激烈,實在是勞心又勞力,所以這樣的苦還是讓他來受吧。正怨念地胡思亂想間,總算是還沒把他忘記。半月只露出了半邊身子,輕聲對著沈修銘喊了一句:“二爺,進來吧!”他便立刻整了整衣衫,理了理玉冠,大跨著步子走了進去。楚惜寧平躺在床上,臉上還有一層薄薄的汗水,精神倒是挺好的。廖氏和衛氏站在一旁,懷裡抱著一個錦被裹成的襁褓。男人的腳步忽然就停下了,站在門檻處看過去。楚惜寧察覺到他的到來,扭過頭衝著他甜甜一笑,他的心不由自主地一軟。廖氏正抱著襁褓輕輕地晃著,一抬頭便瞧見方才著急上火要進來的人,此刻卻傻愣愣地站在原地,似乎被釘在了那裡。她的臉上自然而然露出了一抹柔和的笑意,抬手衝著他招了招,又低頭看了一眼懷裡的襁褓,似乎在示意他過來抱孩子。沈修銘略顯躊躇了一下,幾步走到跟前來,卻不敢立刻伸出手來,只伸長了脖子去看。小娃娃縮在紗被裡,臉上的面板皺皺的,看起來跟只小猴子一般,但是在他的眼裡,簡直就是傾國傾城。衛氏瞧著身旁這個手足無措的小叔子,不由得輕輕笑出聲,抬手輕輕推了他一把。沈修銘才反應過來,伸出手掌看了看,才驚覺自己的掌心險些比小娃娃的臉還大,他一向就是沒輕沒重的,生怕自己傷著她。但是心裡又十分想抱她,就在衣服上蹭了蹭,似乎要把髒東西擦掉一般,才小心翼翼地伸出雙臂,從廖氏的懷裡接過襁褓。孩子的身體有些熱有些軟,即使隔著幾層紗被,依然能感覺到貼近胸膛處的那股子溫熱和柔軟。他的心情有些激動,手指跟著打顫,卻依然平穩地摟好襁褓。“這隻手託著頭部,另一隻手放在這裡。”廖氏瞧著他笨手笨腳,卻又努力想要表現好的樣子,不由得輕笑了一聲,伸出手親自教他抱孩子。廖氏看著他有模有樣地抱著孩子,心裡也鬆了一口氣,便柔聲道了一句:“成,我和你嫂子見到母女平安就放心了,不打擾你們夫妻倆說話了。寧兒現在身子虛,你也莫打擾太久了!”其他幾個丫頭也十分有眼色地跟著廖氏和衛氏退了出去,獨留下他們一家三口說話。沈修銘學著廖氏的樣子,慢慢地晃著懷裡的襁褓,小心翼翼地走到床邊坐了下來。將襁褓放到了楚惜寧的身邊,夫妻倆同時看向那個還沒睜眼的小孩子。“產婆說她很健康,哭聲震天,倒比一般男孩子還多了幾分氣力。”楚惜寧抬手輕輕按了按紗被,讓小娃娃的臉露出更多來,聲音柔和,眸光裡透著十足的疼愛。沈修銘的臉上也跟著露出幾分探究的意味,伸出手指輕輕碰了碰小孩子的臉頰,又立馬縮了回來。低聲道:“姑娘家最是寶貝,什麼委屈都不能讓她受。以後你若是想衝著孩子發火,就生出個男孩子來打罵。反正男人皮實,保護姐妹是應該的!”楚惜寧微微一愣,轉而又低低笑開了,但是肚子用力又引起小腹的疼痛,不由得深吸了幾口氣,想要壓下笑意。“你是不是在怪我沒給你生個兒子呢?”楚惜寧清了清嗓子,低聲問了一句,臉上帶著幾分質疑。沈修銘這個沒眼力勁兒的,偏生要在這個節骨眼兒上提起兒子,雖然他或許沒有別的意思,但是楚惜寧聽起來就會介意。蕭芸所生的初姐兒的境況,又再次湧入她的腦海裡,難免心底會有幾分擔憂。沈修銘似乎也意識到了,眉頭不由得皺了起來,一臉不滿地看向她,低聲道:“胡說什麼呢?我都說了,姑娘最是嬌貴的,在家都要嬌養。我小時候就一直遺憾沒個姐妹,能讓我拿出去顯擺。有了姐妹,才能顯示出男子漢的本事來,從小就要護著姐妹,這樣長大的男人才有責任感!”沈修銘邊語氣不好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