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金婆子口沫橫飛地說了不少時間,似乎有些累了,才停下來喘口氣。楚婉玉遞個眼色給一旁的落葉,落葉立刻就倒了杯茶塞到金婆子的手裡。“這幾日辛苦了,待會子讓落葉帶著你去取些銀子給那些看人的婆子買茶喝。”楚婉玉臉上掛著淡笑衝金婆子笑了笑,語氣裡也透著幾分親切。金婆子心底一鬆,嘴上殷勤的話語更是不斷:“夫人這話可是折煞老奴了,不提您一進門,就提拔了老奴,還賞了老奴全家臉面。這點子小事兒,再辦不好,老奴也真擔不起您和世子爺給的恩澤了!”楚婉玉臉上的笑意也多了兩分,抬起手揮了揮,壓下金婆子還未說盡的好話。“侯府日後自然還得仰仗你們這些老人兒,才能越發平穩康泰,少那些么蛾子。這些銀錢你和那些婆子儘管拿去,這幾日可以少管些那個綠琴,畢竟這裡是侯府,不能總靠旁人看管著才做自己的本分,正好讓我瞧瞧她是否有旁的心思!”楚婉玉伸出藕臂,抬起手撐著下巴,臉上露出一抹帶著興味的笑意。金婆子微微一愣,便收起原先的嘴臉,恭恭敬敬地應承了下來,跟著落葉退了出去。待到晚上李雅筠回來,楚婉玉已經坐在桌前等著,飯菜剛剛佈置好,還冒著熱氣。“這幾日的動靜有些大,王爺那邊沒說什麼,大姐夫也只是問候了幾句便罷了。倒是今兒遇上衛子林那個禍害,他咋咋呼呼了半晌。”李雅筠淨了手坐到她的身邊,剛落座就開始抱怨某位在他眼中神經不太正常的連襟。楚婉玉拿著筷子的手,微微一頓,細細回想著每次遇上衛子林,似乎總會有意外狀況出現,最後弄得旁人哭笑不得的場面,不由得點了點頭。“我會盡快的,不過說起來這三位的手段還真夠狠的。好歹也是一起進來的,我只不過暗示了只有一位能近身侍候你,沒想到就這麼幾日,已經見分曉了。而且還是一死一殘,永不得翻身的機會!”楚婉玉細細挑了魚肚子上的肉,夾了一塊放進李雅筠的碗裡,狀似不經意間低聲說了幾句那三個人的近況。李雅筠聽完之後,英氣的眉頭一挑,似乎有些驚訝。轉而眸光裡又帶了一絲瞭然,沉聲道:“這也不稀奇,你們家為了你和三姑娘親事的事兒,當初不就險些掐起來?”楚婉玉輕咳了一聲,抬起頭丟了個白眼給他。說起來這事兒若是有心查探,自然能知曉。當初李雅筠在李侯府,正是和李侯夫人掐得厲害的時候,對於這個李侯夫人讓嫁進來的嫡姑娘,自然保持一種懷疑的態度。他暗中派人探查,雖然當初有老夫人在兜著,但是盧秀鬧得太厲害,難保沒有風聲傳出去。李雅筠自然也明白李侯夫人的心思,讓一個嫡姑娘原本是高嫁進衛國公府的,現如今卻變成了他這個瘸子的娘子,一般嬌養大的姑娘自然都會生出委屈的心思。“這事兒都過去多久了,李雅筠,我可告訴你,我們姐妹間的感情可就從出嫁後才緩和了些。若是再把這陳芝麻爛穀子的事兒拿出來說,可是影響姐妹團結!況且,現如今我和珍兒都過得很好,那不就成了!”楚婉玉明顯是不想在這個話題上多做糾纏,她根本沒想到李雅筠會提起。李雅筠見她這副模樣,外加最後一句話甚合他的心意,便抿著唇笑了笑不再多說什麼。李侯府這事兒還不算完,精彩的永遠在後頭。綠琴這幾日見外頭那些有意看著她的人,都慢慢放鬆了警惕,她也著實鬆了一口氣。楚婉玉大發慈悲,召喚了她一次,卻是盡撿著一些不痛不癢的話來說,隻字不提先前所承諾的近身伺候的事兒。綠琴是個聰明人,一瞧這架勢,便知道這位世子夫人,是不會兌現先前的承諾,要想入得了李世子的眼,只能自己想法子。恰好送她入府的大人,也悄悄派人跟她聯絡過一回。畢竟三個已經摺損了兩個,讓她一定要爬上李雅筠的床。綠琴便暗暗籌謀起來,不過想要直接爬床實在是有困難。因為李雅筠的床就是楚婉玉的,她不可能說為了勾引李世子,就巴巴地跑去床上,讓楚婉玉捉到。當綠琴知道李世子除了和世子夫人同床之外,連自己的院子都沒有時,當時她就表示憤怒了。這世子夫人也忒不是東西了,果然是隨時隨刻盯緊了李世子,就差把他拴在褲腰帶上了。所以她便把目光投向了,李雅筠唯一不會和楚婉玉黏在一起的地方,那就是書房。這幾日朝廷上似乎又開始有了動盪,李雅筠待在書房裡的時間,也越發的長久。綠琴經過這幾日的細細打聽和研究,總算讓她想出了個法子。她穿著平常在書房裡伺候的丫頭的服飾,手裡端著一杯溫度適宜的茶水,便挑著夜深人靜的時候,慢慢地摸進了書房的院子。今日晚上,顯然是個陰天,連個月亮都沒有。周圍的能見度有些低,而且書房四周的守衛似乎也很鬆懈,綠琴不由得一陣狂喜,恰好是天時地利人和。她端著茶水,心裡十分激動手竟稍微有些顫抖。她站在門前,想著門裡面就有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