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她的吩咐,清風和半月便一前一後地走了出去,就連幾日未見的青蓮,好容易來一回,此刻也跟在她二人的身後出去了。說不準趁亂還能多打幾個人。☆、130 杖責婆子清風幾人出去後,剛出了院子,就瞧見老吳家的被攔在院門口。此刻她正尖聲和攔門的婆子理論著什麼,傳得老遠。清風的眉頭緊緊地皺了起來,她衝著身邊的青蓮使了個眼色,低聲問道:“能不能讓她閉嘴,我怕她打擾到主子用膳。”她的話音剛落,青蓮手中正在把玩的石子已經彈了出去,正中老吳家的面門。只聽“啊!”的一聲慘叫,老吳家的便捂著臉蹲到了地上,一副痛苦萬分的模樣。清風瞧見她嘴裡哼哼唧唧的,不由得白了一眼青蓮,讓人閉嘴的,怎麼弄得喊得更大聲。“這是哪位啊,捂著頭在喜樂齋門口哭,若是被旁人瞧見了可不好!到時候傳到爺們兒耳朵裡,青天白日的哭哭啼啼的,算怎麼一回事兒!”清風快步走到了門口,站直了身子,居高臨下地看著老吳家的,臉上的神情頗有幾分傲慢。老吳家的停止了哀嚎聲,下意識地抬起頭打量著面前新來的三個丫頭。自然屬清風最為惹眼,不僅臉蛋長得嬌媚,而且眉眼間就是一副“我是老大”的表情,已經讓老吳家的心裡有數了。這二少夫人身邊伺候的人,就連那個在國公府嫁了個體面的沈玉家的,都比不上清風蠻橫。此刻這個最張揚跋扈的,可不就是清風麼?“清風姑娘救命啊,我家兒媳根本沒有病,你別聽劉婆子那黑心的胡說八道!”老吳家的一見正主來了,也顧不得臉上不知被什麼東西打了個小坑,只站起身哭哭啼啼地哀求著,提起劉婆子卻立馬變了臉色,狠聲地謾罵起來。清風一聽她這話,秀氣的眉頭一挑,臉上就露出了幾分不耐的神色。不由得冷笑著看過去,語氣裡帶著幾分嘲諷道:“原來是老吳家的,我當是誰如此活蹦亂跳的,嗓門這麼大,隔了老遠都能聽見呢!不是說您腿傷了不能下床麼,怎麼現在中氣十足紅光滿面的?”清風這幾句連環炮似的問題丟出來,倒真把老吳家的問住了。她原本還興高采烈地躺在床上,想著先給新上任的二少夫人一個絆子,沒想到當日就收到訊息,二少夫人不要她管理廚房了,直接革了她的差事。老吳家的便讓兒媳婦兒去鬧,不想正好遇上了清風,不幸地把小吳家的也搭進了柴房裡,至今都沒放出來。憋了幾日,老吳家的總算是耐不住了,要親自出馬了。沒想到這清風專挑人的痛處戳,完全不給臉面。“清風姑娘就可憐可憐我兒媳婦兒吧,劉婆子往日與我有仇,此刻逮著這個機會,正在柴房裡磋磨想法子磋磨她呢!你再不去救她,我兒媳婦兒就真沒命了,上回我去瞧她,頭都破了也沒人理會啊!”老吳家的愣了一下,又很快地反應過來了,繼續扯著嗓子乾嚎,卻不回答清風的問題。清風本就是急性子的人兒,此刻聽她這麼一說,暗想小吳家的在使苦肉計,臉上的神色更加難看起來。她衝著地上啐了一口,恨聲道:“她沒命了?當初要找我發瘋拼命的時候,怎麼不想著這後果呢!癲癇發作了,怪不得旁人!我瞧著吳婆子也不是那樣的人,估計是你兒媳婦犯了瘋病,自己用頭往牆上撞呢!”清風一向是吃軟不吃硬,此刻瞧見老吳家的這副半是威脅的模樣,臉上帶著幾分厲色。老吳家的被她的話一堵,只覺得五臟六腑都被氣得生疼。哪有這樣不講理的人兒?“清風姑娘這話我就不愛聽了,我兒媳婦她是真的沒什麼毛病,好好的一個人怎麼會自己頭撞牆?況且就算是懷疑她的身子有什麼問題,怎麼不讓她先回家請大夫瞧瞧,關到柴房裡算是怎麼一回事兒?”老吳家的就差跳了起來理論了,臉上的神色變得兇狠了幾分,完全是甩出一張黑臉,頗有幾分要撕破臉皮的架勢。清風怒極反笑,幽幽地盯著她瞧,卻不再開口。半月知道清風是真的火了,又怕她一時脾氣上來了,若是和老吳家的鬧大了,就打擾到楚惜寧。遂一向低調的半月站了出來,臉上帶著幾分親柔的笑意,低聲道:“老吳家的這是怎麼說?清風姐姐一向都是刀子嘴豆腐心,這府上都知道。你兒媳婦對二少夫人不敬之處,想來那日瞧熱鬧的人,都看得一清二楚,你隨便找人打聽一二便知。清風姐姐一沒打她板子,二沒責罰她,只是看她行事癲狂,言語乖張。怕她是得了瘋病,遂讓人把她關起來,準備之後再提。您倒好,急急忙忙地跑過來就質問別人。”老吳家的微微一愣,沒想到這個從方才就一直低頭悶不吭聲的丫頭,一張口竟也是滔滔不絕,而且有理有據絕對不亞於清風的口才。提起小吳家的對二少夫人不利的事兒,老吳家的便想起那日有丫頭送給她的銀票,更是恨得牙癢癢,幾張銀票就要把她打發了。廚房的管事兒那可是個難得的肥差,又豈是幾張銀票比得了的。“這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