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姑娘,今早上您和夫人還有大少爺剛走,楊家就來了馬車接人。當時三夫人原本準備直接打發車伕走,沒成想紅花姑娘自己倒先來了,拉著三夫人就是一陣哭,讓三夫人可憐她,回楊府看一眼!”楚惜寧剛坐了下來,綠竹就掀起了簾子走了進來,這事兒鬧得還挺大,三夫人帶著林哥兒也不想和紅花糾纏,貌似氣得不輕。清風恰好端著水進來,替楚惜寧洗漱。一聽綠竹的話,不由得撇了撇嘴,道:“難怪三姑娘、四姑娘像算好似的,紅花姑娘一進園子就過來了。紅花姑娘也忒會惹事兒了,眼瞧著哪家回外祖家拜年的不是嫡姑娘,她還偏生鬧出這麼大動靜,生怕別人不知道她身份可疑似的!”清風臉上露出幾分不屑,她是最看不起這樣的,一丁點兒事都要鬧得人盡皆知,還要上趕著往上爬!連三夫人都敗下陣來,這紅花姑娘的品行也不怎麼樣!楚惜寧輕輕地勾了勾嘴角,楊紅花的手段她見識過不少,大多都上不得檯面,但是一旦出手,每每讓人心生膽寒。作者有話要說:爬上來更新了,按爪~☆、065 再送荷包楚惜寧躺在床上歇了一會子,等再起來的時候,已經到了用完膳的時辰。大房和二房都回了孃家,老夫人體諒她們累著,就吩咐各自在院子裡擺飯,不用特地湊到一起。綠竹過來伺候她穿衣,幾個丫頭都被打發出去端盆倒水了,屋裡就剩下主僕二人。“奴婢打聽到,年三十兒的時候,蕭王妃帶著蕭大姑娘去了沈國公府拜訪。”綠竹邊替她整衣衫,邊壓低了聲音在她的耳邊道。楚惜寧猛地抬起頭,臉上露出幾分驚詫的表情。綠竹瞧見她有些驚呆的神色,接著解釋道:“沈二少爺和蕭姑娘的關係,就好比盧大少爺和姑娘您的關係。蕭王爺的小姑姑沈蕭氏是沈老國公的續絃,想來蕭王府想籠絡沈國公府,哪想到老國公去得早,連個兒子都沒給她留,老國公臨去前怕她壓著沈國公,遂也把她遣得遠遠的。”綠竹手腳麻利地替她梳頭,聲音壓得有些低。楚惜寧平靜地看著銅鏡裡的自己,表情平和,看樣子綠竹把沈家的底探得比較深。眉頭卻不由得皺起,心底湧起一股不舒服。“年三十兒去,真會挑日子。”楚惜寧輕哼了一聲,待她看清銅鏡裡自己臉上那不爽的表情時,微微怔了一下。別人家何時去,跟她有何關係。只這麼一想,她的心底漸漸不安起來。“姑娘。”綠竹見她微微失神,不由得輕聲喚了一句。楚惜寧下意識地透過銅鏡看向她,只見綠竹低著頭,支吾著似乎有些不知所措,正梳頭的手也慢了許多。“怎麼了?”楚惜寧偏過頭輕聲問道,臉上帶著幾分疑惑。綠竹在她的面前很少露出這樣怯懦的表情,就像犯了什麼大錯一樣。這麼一想,楚惜寧的眉頭就皺了起來,想起上回莫名其妙多出那個荷包的事兒。綠竹悄悄抬頭看了她一眼,瞧見楚惜寧皺眉頭的樣子,心底暗暗發涼。忽然“噗通”一聲就跪在地上,聲音依然不敢放大:“姑娘,您要罰就罰奴婢吧!奴婢有個同鄉的在沈國公府,今兒正好放了幾個時辰,奴婢就去找她,不知怎麼就被沈二少爺知道了。他又派人塞了個荷包給奴婢,奴婢死活不要,那送荷包的人就說,如果奴婢不要,二少爺就親自送到楚侯府來了!”綠竹伸手將一直藏在袖子裡的荷包掏出來,微微起身朝桌上一放,便又跪了回去。興許是一股腦說出來了,綠竹此刻頗有些破罐子破摔的模樣,索性也不辯解也不求饒,只沉默地跪在地上。楚惜寧眼瞧著桌上繡工精緻的荷包,暗暗咬了咬牙。小霸王送荷包還送上癮了!他把她楚惜寧當什麼人了?上回那個梅枝的荷包她還沒扔呢,這回又冒出一個。她鼓著腮幫子,也跟著沉默,似乎氣得不輕。心裡面只覺得跟貓爪子撓似的,不由得瞥了一眼那荷花盛開的荷包,冷哼了一聲,又偏過頭去。“姑娘,要不您看看吧?這次奴婢剛和老鄉說著話,還沒問什麼,沈二少爺派來的丫鬟就到了,應該是貼身伺候的大丫鬟,叫翡翠的。”綠竹一直用餘光打量著楚惜寧的一舉一動,待瞧到她想看又不想看的模樣,不由得低聲勸著。楚惜寧依然是一陣沉默,她自重生以來,很少發脾氣。此刻心底湧起這股難言的感覺,倒像是在耍小孩子脾氣。“那你又是怎麼知道沈府這些事兒的?如果是從那個翡翠那裡打聽來的,自己去張嫂子那裡領罰吧!”楚惜寧的眼皮一跳,不由得堵著氣說道,心裡卻是一片慌亂。如果真是綠竹從翡翠那裡打探來的,那她楚惜寧也不需要活了。“姑娘,奴婢哪有那個膽子啊。奴婢剛開始連門都沒敢進,只在後門外和老鄉說話,倒是翡翠來了讓奴婢進去。奴婢還沒開口說話,她就一股腦把沈府的事兒說了出來,像是盤算好了似的,最後塞了個荷包就走了!”綠竹瞧了她一眼,又迅速低下了頭,這時候的姑娘很容易惱羞成怒。楚惜寧過了半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