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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名其妙地就變成了這個楊紅花,也不知那天晚上究竟是哪個丫鬟。“奴婢綠竹、青蓮見過紅花姑娘。”首先是綠竹和青蓮走了出來,二人今日都挑了件藕色的對襟襖裙,鮮亮的顏色配上白淨的臉蛋,倒把一身青衣的楊紅花顯得寒磣了些。楊紅花硬撐出一張笑臉,直道不敢。緊接著又有三個丫鬟一排站開,同時蹲□行禮。“奴婢清風、落雪、半月,見過紅花姑娘。”嬌脆的聲音,甜美的笑容,一切的一切都顯得那樣扎眼。楊紅花怒極反笑,加上她還正好湊成了風花雪月,此刻她已經猜出那日究竟是誰要喚她“紅花姑娘”了。她看向楚惜寧,兩人的目光在空中相對,臉上皆露出一抹甜膩的笑容,卻都把手指緊握成拳。楚侯府多了一位楊姑娘,上下都知道其閨名喚作“紅花”,也不知是無意還是巧合,下人見了她大都喊著“紅花姑娘”,讓她覺得自己好像是青樓裡的頭牌一般。從那日後,每日聽先生授課的就多了一位姑娘,四個女娃娃正好坐了兩排。這位新來的楊紅花卻是擅詩詞,往往讓先生讚不絕口,楚珠經常是不服氣地撅嘴。好在年紀小,即使有吵鬧的時候,也只是為了荷包絹花兒,侯府裡倒是消停了不少。因著楚昭上回子給了警告,二房和三房也著實老實了一陣兒。又是一年春末,四月底的時候,宮裡傳出聖旨。封楚雯為楚婕妤,侯府上下一陣歡騰,老夫人也十分滿意。六月初又緊接著傳出楚婕妤懷有龍嗣,皇上龍心大悅,特下旨升為楚昭儀。聽聞這個訊息的時候,楚惜寧有些錯愕。她並不記得楚雯上輩子生下皇子或者公主,卻也沒有深究。“姑娘,沈國公府又送東西來了。”清風氣喘吁吁地跑進院子裡,身後跟著青蓮。楚惜寧扔下手中的毛筆,出來就瞧見青蓮手中提著一個用布包著的東西,瞧著倒像是一隻鳥籠。“什麼東西?”身後跟著出來的綠竹瞧見了,不禁開口問了一句。清風喘著粗氣,搖了搖頭說道:“我哪裡曉得,送來的小廝說,沈家二公子留下話來。猜準了才能看,不然就得讓姑娘親自登門送回去!”楚惜寧輕輕笑出聲,料想沈修銘定是無聊到發慌,才想出這麼個餿主意來。不揭開布看,她怎麼知道自己是否猜中。“揭了吧,無非就是個籠子罷了。”楚惜寧笑著朝青蓮使了個眼色,轉身準備回屋。“姑娘,那小廝還說了,若是姑娘什麼都不猜就讓揭布,就把這信給你。”清風連忙跨了幾步,走到楚惜寧的身後,手裡拿著封信。綠竹輕輕蹙起眉頭,走過來似乎要搶過來。沈家二公子偶爾會送東西來,薛茹也只當是小孩子玩鬧,但是送信若被人抓住了把柄,可就不同了。“行了,他連字兒都認不全,肯定就是胡亂畫上幾筆。若是孃親問起來,就說是畫得一個籠子。”楚惜寧衝著綠竹搖了搖頭,接過信便走進了屋子。待那信開啟的時候,倒著實讓楚惜寧吃了一驚。紙上的字型雖缺乏些力道,但是已初見其形,顯然是有練過的。信裡面滿滿的都是抱怨,整個沈國公府都忙著迎接大少夫人,他這個調皮搗蛋的小兒子,就被廖氏拘在府中,每日狠逼著練字學課。而他自己對於已經氣跑了兩位先生,似乎很有成就感。楚惜寧低低地笑開了,她甚至可以想象出小霸王滿臉得意的神色,說一句:爺把先生都氣跑了,看誰還敢來拘著爺!每日晨昏定省,習字繡花。日子倒過得快,小姐妹幾個已經被人拿起來比較,一個個都沒心思鬥嘴,整日盯著東西學。楚婉玉總算是在把手紮成篩子前,繡出了一條像模像樣的錦帕,盧秀拿著顯擺了將近一個月。楚珠也十分刻苦,硬是練全了一首曲子,老夫人聽了之後誇讚了一番,還讓人從庫房裡拿了一把好琴送給她。至於楊紅花則更忙,一首首好詩詞寫出來,先生整日讚不絕口。可惜一首都未能流傳出去,楚昭下了死命令,姑娘家的詩詞流傳出去,可以。除非她和楊氏回了楊府,讓楊大學士親自教養!唯有楚惜寧除了在習字上下了功夫,繡活也勉強過關,其餘的都只憑愛好和心情來學。薛茹也不像原先那樣強求,當家主母不需要精通彈琴繪畫,管好一大家子人口才是正道理。為此她有意讓楚惜寧接觸到後院裡的雜事兒,平常管事兒婆子彙報事情的時候,也經常讓她躲在屏風後面聽著。七月初,衛家嫡女的嫁妝浩浩蕩蕩地抬進了沈國公府,京都的百姓都出來瞧,人人稱羨這一門當戶對的親事。七月二十一,正是沈國公府的世子娶親的日子。楚惜寧早早被人從床上拖了起來,迷濛中梳洗了一番,便被綠竹抱著去了大房。薛茹正在梳妝,瞧著她半夢半醒的模樣,不由得拿話逗她:“寧兒,今兒要去見沈家那位小霸王二爺了,你怕不怕?”楚惜寧一聽到“小霸王”三個字,頓時睏意全無。沈修銘痴纏人的功夫,她是領教過的,這回若是遇上了指不定要鬧成什麼樣。“娘,要不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