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探討如何處置劉詩睿的時候,顧致遠和學生會的骨幹都在現場,雖說他們插不上話,但是幾位領導和紀瑤之間的周旋,還是頗有看頭的。不得不說,紀瑤不愧是外交官的妻子,說話的確很有幾分本領。劉詩睿的現場表現依然很糟糕,他明明是被冤枉的,而且還翻不了供。讓他就這樣窩囊地低頭認錯,那簡直比殺了他還痛苦。就在劉詩睿情緒無比激動,頻頻口出狂言的情況下,紀瑤依然能和教導主任安心談判。甚至把原本要記錄檔案的處分給壓制下來,只是全校通報批評,為劉詩睿保留了乾淨的檔案。顧致遠回來的時候,餐桌上還是空空如也。正好徐媽從廚房裡出來,立刻就張羅著要盛飯。“遠少爺,小小姐一直在樓上,你順便喊她一起下來吃飯!”徐媽叮囑了一句,便招呼兩個女傭也過來幫忙。顧 致遠應了一聲,上樓的時候不由得放輕了腳步,他很想看看斐茵究竟有沒有在認真複習。斐茵的房門恰好沒鎖,他直接推門而入,室內只有空調吹風的細微聲響,齊 鈺則是一片靜悄悄的。他一眼看過去,並沒有瞧見斐茵,往裡面走了幾步,才看見在床的旁邊地上,斐茵安靜地躺著,顯然是睡著了。書本被她丟到了腳頭,手機卻握在手中,不知道之前究竟是玩手機,還是給他打完電話就睡了。他長嘆了一口氣,室內的溫度有些過低,他找到遙控器調高了些。輕手輕腳地走到了斐茵的身邊,慢慢蹲下/身仔細地觀察著她。少女的身形已經逐漸發生變化了,因為今天不用上課,她連衣服都沒換,還是穿著睡衣和睡褲。睡衣是棉質的,洗過幾次之後,領口就被拉扯得有些大,露出脖頸以下那一大片白皙的面板。衣角也掀開了些,她那平坦的小腹若隱若現。顧致遠輕咳了一聲,轉過視線去,但是卻依然感到臉頰上一片火熱升溫。冷靜了片刻,才感到心裡那股子火熱褪去了些,他慢慢站起身,輕輕用腳踢了踢她。“起來吃飯了!”顧致遠的聲音已經恢復了平靜。斐茵迷迷糊糊地坐了起來,只是頭有點暈。她看到顧致遠在這裡,就輕聲衝著他咕噥了兩句:“回來了!”只是平常的打招呼,但是此刻她剛睡醒,這樣軟軟的語調,倒像是幾分呢喃一般。顧致遠輕吸了一口氣,讓自己不要太在意。“趕緊清醒過來,吃飯了!”他丟下這句話,就匆匆地往自己房間走去。斐茵已經站了起來,聽了他這句話之後,就下意識地邁開了腳步,跟著他往對面的房間走去。直到顧致遠要關門的時候,才發現斐茵跟著他進來了。“下樓去,我要換衣服了!”他的口氣不算太好,甚至還有些低沉。畢竟他現在對著斐茵,有些時候心思不太純潔。特別是當他動了歪心思的時候,就想著要離斐茵遠一些。不過斐茵這樣沒眼色的千金大小姐,總是要跟他作對一般。“哦!”斐茵還沒怎麼清醒,基本上是顧致遠說什麼,她就怎麼做。她輕聲應了一句,就乖乖地轉身下了樓。餐桌上,斐茵非常詳細地瞭解作弊處分的事情,當得知劉詩睿沒有什麼嚴重的處分時,不由得撅起了嘴巴,有些不滿地嘀咕道:“怎麼這麼便宜那個混蛋!這麼大的事情,輕飄飄地就揭了過去,那不是鼓勵‘不法分子’都去作弊嘛!什麼教導主任,改天要聯名上書!”她滿心歡喜地等著劉詩睿倒黴,沒想到竟然這麼輕鬆地就讓他過關了。難免心情鬱結,這發牢騷的聲音還不小。她這嘀嘀咕咕一通之後,顧致遠的眉頭皺得更緊了。“你以為全校通報批評很輕鬆嗎?他也算是丟大人了,等所有人考完試回去拿報告書的時候,教導主任特地讓組織了一個全校會議,就是為了宣佈他的通報批評!”顧致遠的手指敲了敲桌面,臉上的神色十分嚴肅。斐茵沒有回答,只是撇了撇嘴巴,臉上還是一副無所謂的表情。顧致遠看見她這副不在乎的模樣,心裡就有火氣,伸長了手臂,直接用食指彈了彈她的額頭。“你明天不許作弊。即使考不好也沒關係,大不了有什麼處罰,我替你受著就是。不許想那些歪門邪道的,被抓到了誰都救不了你!”顧致遠的語氣是前所未有的正經,顯然是生怕她要去作弊。他的視線一直停留在她的身上,顯然在認真地觀察她的表情。斐茵立刻敗下陣來,不停地點頭。吃完了晚飯,顧致遠還真的去了斐茵的房間,認真地抽查起她的複習情況。好在斐茵的功課不差,也算是過關了。☆、75 074 飯局喝酒第二天去了考場,因為“做賊心虛”,斐茵還仔細地檢查過自己這張桌子的情況,生怕劉詩睿已經報復回來了。好在一切安好,況且劉詩睿被門禁在家裡,哪裡都去不了,連自己的手機都被沒收了,根本沒心思來陷害她。劉詩睿躺在床上一天,就在琢磨著究竟是跟誰結下了這“血海深仇”,竟然要使這種手段,簡直就快要置他於死地了。他當然也懷疑了斐茵,但是很快又被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