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聽到顧致遠問話,她立刻抬起頭來,臉上的神色完全換成了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顧少,你不要再糾纏我了!學姐們都誤會,是我勾引你了!”斐茵原本想扮出一副弱不禁風的模樣,無奈她無論如何都擠不出眼淚來,用一種高亢的語調說著這些肉麻的臺詞,她好幾次都險些笑場。“你又發什麼瘋!”顧致遠愣了一下,臉上的神色漸漸變得陰沉下來。“我 沒有瘋,你家不就有幾個臭錢嗎?我家也很有錢!你不就長得好看點嗎!牛郎長得也不錯!你家有權有勢,我家後臺也很硬!所以別再來找我了!我不要再遇上這些 爛事兒,聽到沒!不要再來——”斐茵越發沉迷於她那高超的演技之中,無法自拔,頗有幾分越說越來勁兒的趨勢。顧致遠的眉頭一皺,聽到“別再來找我”這句話,他的心底就有幾分莫名的煩躁感。他們從七年前相遇,就一直在一起生活,早就習慣了彼此的臭脾氣和爛個性,他理所應當地認為以後他們還會一直在一起。而現如今即使是斐茵在發神經之中,說出這句話,也讓他感到了不吉利。為此還不等斐茵第二次把話說出口,他就衝上前來一把捂住了斐茵的嘴巴。被這突如其來的動作一弄,斐茵下意識地就掙扎起來。顧致遠立刻用手臂攬住她的脖頸,輕輕使力不讓她亂動彈。兩個人的姿勢極其親密,在外人看來,這完全就是勾肩搭背。圍在旁邊的幾個女生都被嚇到了,從來沒有人能跟顧致遠做出如此親密的舉動,而且這一次還是他先主動的。斐茵掙扎了兩下,見顧致遠鐵了心地要鉗制住她,也就放棄了。顧致遠也慢慢鬆開了手,依然是拉住她的手腕。斐茵看著周圍這些眼睛瞪得跟銅鈴似的,明顯是一臉遭受了巨大打擊的女生們,臉上露出了幾分嘲諷的笑意。顧致遠還真是少女殺手,把這些青蔥少女迷得神魂顛倒,以至於讓這些迷途的羔羊,都沒有查清楚她的身份究竟是什麼,就相信了別人胡編亂造的謊話。花痴過了頭!而現在看見顧致遠主動對她做這種親密的動作,恐怕一顆少女心都已經碎成了渣。“你叫什麼名字?”顧致遠並沒有急著待她離開,而是指了帶頭的那個女生,聲音平穩地問了一句。被指到的柏靜曦微微一愣,轉而臉上露出了幾分心花怒放的神色。這可是她追了顧致遠這麼久,頭一回顧少主動跟她說話,而且還是問了她的姓名!“我叫柏靜曦,松柏的柏,安靜的靜,晨曦的曦。”柏靜曦的聲音都有些顫抖,她顯然很激動,這個自我介紹,她已經準備了很久,卻一直沒有機會說出來。“柏靜曦,我記住你了!”顧致遠認真地直視著她,輕聲說了一句,便直接拉著斐茵的手離開了。顧致遠的步伐還是很大,斐茵只有一路小跑地被他拉著。他倆這樣親密接觸的習慣,還是得多虧了跳拉丁舞。每次一上舞蹈課就要貼在一起,所以對於彼此的靠近以及肢體語言,早已習以為常。也成功地把原來拒人於千里之外的顧致遠,鍛鍊得能主動靠近她了。“一個菠蘿包,一個滷蛋,兩瓶水!”顧致遠直接把她帶到了超市裡,讓服務員幫他拿了這幾樣東西,結了賬之後便都塞到她的手裡。“先去天台等我,我去教室裡拿飯盒。別再亂跑惹是生非了!”顧致遠輕聲地叮囑了兩句,面上的神色十分嚴肅,語氣裡鄭重的意味也十分明顯。“還不是你招的爛桃花!”斐茵立刻反駁道,對於顧致遠這樣的叮囑,她感到十分不滿。“鑰匙給你,快去!”顧致遠不再給她說話的機會,立刻把鑰匙塞進她的掌心裡,直接轉身走了。斐茵撅了撅嘴巴,懷裡抱著這些東西,慢慢地往天台走去。她走到天台門口,剛把手伸進口袋裡想去掏鑰匙,就聽見裡面傳出說話。“睿哥哥,你一定要相信我,我真的不是故意的!那些學姐們來問我,我總不能不說話。我當時也沒多想,只想著不能便宜了斐茵,所以才會說顧致遠和她不是兄妹,而是曖昧關係!”宋慧的聲音傳來,語調十分急切,在著急地解釋著,似乎生怕裡面的人生氣一般。斐茵皺了皺眉頭,真是晦氣,到哪裡都能遇到碧池!就連天台這最後一片淨土,都要被汙染了!“我 一開始就跟你說過不要輕舉妄動,斐茵最擅長當兩面人。每次在那些外人面前,看起來就只是一個性格傲慢的富家千金罷了,實際上她的心思縝密,並不是有勇無謀 之人。詩冉就是因為不聽我的勸,從小到大,在她手裡吃過多少虧,我都說給你聽過了!”一道十分熟悉的男聲傳過來,語氣裡充滿了氣急敗壞,顯然這兩人就是在 談論宋慧對柏靜曦撒謊的事情。聽到這道男聲,斐茵不由得挑了挑眉頭,剛剛她還在猜測著,宋慧口中的“睿哥哥”究竟是誰。原來還真是熟人,劉詩睿,當然也是一個不招人待見的!劉詩睿和顧致遠同樣都讀高一,兩個人不同班級,和顧致遠一樣很受女生的歡迎。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