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程輝遠搞的鬼,憤怒一下子湧上心頭,讓夏冬幾乎忘記了疼痛,地上有什麼東西,她捉住抽出來狠狠地向前丟去。黑暗裡猛地響起汽車安全鎖的報警聲,在空曠的停車場裡尖銳又刺耳。“死娘們,還敢還手。”一個男人還要回頭,可卻被另一個拉住了。這時只聽不遠處響起一片雜亂的腳步聲,顯然是保安發現了這邊的情況。兩個人見此情形沒有再糾纏,轉身匆匆離開。“誰在那裡!?”等保安們趕來時,只有夏冬倒在角落裡。全身彷彿被捏碎了一般的疼,這讓她幾乎不能呼吸。“有人受傷了,快去報警!”黑暗裡雜亂的聲音響成一片。有人圍了過來,燈光瞬間也亮了起來,腳步聲,說話聲很快響成一片。“夏冬!?”雜亂而急促的腳步聲後,一個熟悉的聲音突然響起來。夏冬抬起頭,只見程輝遠不知何時來到了她面前,燈光下他的臉色很難看,甚至有些僵硬:“出了什麼事?傷到了哪裡?你們站在這裡幹什麼?把我的車開來,快!”他的聲音迅速有力,指揮著忙亂的人們。“夏冬,夏冬……”他抱起她,當看到她的臉時,目光猛地一縮:“是誰幹的?”是什麼人能在做出傷害一個人的事之後,還能如此逼真的救人?夏冬想不出。這個男人的不擇手段完全超出了她的想象,無論是收買何美媛還是剛剛的脅迫。“啪”地一聲,黑暗裡,夏冬幾乎用盡了所有的力氣打了他一個耳光,“程輝遠,你……無恥!你終於滿意了是不是?把我搞成這個樣子,你終於滿意了是不是!?”周圍一下子安靜下來,只有壞掉的燈管在嘶嘶地發出響聲。程輝遠的臉微微歪向一側,燈光側照過來,看不到他的眼神。“為了讓我和何意軒離婚不擇手段,剛剛為什麼不讓那兩個人殺了我?程輝遠!你這個禽獸!”身體上的痛絲毫沒有減輕,可是憤怒卻讓夏冬的精神更痛苦。這個男人簡直是她的惡夢,是她一切痛苦的來源,她永遠也無法原諒他。“你真的是這麼認為的?”程輝遠轉過臉看著夏冬,表情複雜。“走開!”夏冬咬牙切齒地道:“我不想看到你!”“可惜,我不會讓你如願的。”程輝遠猛地抱起夏冬,轉身向自己的車子走去。“放開我!”猛然間的動作加劇了夏冬的疼痛,可是卻無法擺脫他的懷抱。酒店的保安這時已經趕了過來,程輝遠的車子就停在不遠處,方美媛正站在車旁,看到他抱著夏冬走來,她的臉色難看起來。早有人開啟了車門,程輝遠將夏冬放到了車座上,動作並不輕柔,這讓夏冬痛的不敢再掙扎。“程先生,我們已經報了警,請您稍等好嗎?”有保安上來攔住他道。程輝遠沒有回答, “砰”地一聲關上了車門,將保安和方美媛一起關到了門外。“程先生……”車外的人還想說什麼,可是車子一個轉彎,絕塵而去。夏冬從未被如此粗暴地對待,身上的痛楚讓她說不出話來。程輝遠的車子在路上飛一一般地前行,引來一片剎車和叫罵聲。“你瘋了。”夏冬低聲地呻吟著。 我愛你,從很早以前就愛你我愛你,從很早以前就愛你,這些不會因為任何事而改變。以前我尊重你的婚姻,可是現在我發現自己錯了。事實證明程輝的神志清醒的很,將夏冬強行帶到醫院後,他強迫她做了幾乎需要做的全部檢查,得出的結論是:軟組織挫傷。“也就是沒有傷到骨頭和內臟?”夏冬不由嘲諷地笑笑:“真是不幸,程總,看來我一時半會兒還死不了。”程輝遠向醫生道了謝,拖起夏冬便向外走去。“放開我。”夏冬忍住疼痛想擺脫他。“上車!”程輝遠命令道。“我要打電話。”夏冬沒有理會他。“通知何意軒?”程輝遠的目光清晰而危險:“或者是康浩楠?”“這與你無關!”夏冬氣憤地道。違抗命令的結果是她再一次被程輝遠扔到車座上,大概因為知道她的傷並無大礙,所以這次的力氣明顯比上一次大很多,讓她長時間都處在疼痛中。“程輝遠,這種幼稚的把戲一點也不適合你。”夏冬看著夜的霓虹在車窗外倒退,無力地道。黑暗中響起了程輝遠的笑聲:“夏冬,你不是女人。”是女人就該吃這一套?就該為他強勢而霸道的行為所迷倒?他應該是這個意思。“你對方美媛用的也是這招?”夏冬顯然不打算放過他。“當然不是。”程輝遠看了看夏冬:“除了你,還沒有哪個女人讓我花費過心思。”“真榮幸。”夏冬冷笑道:“蘇小姐有您這樣的舅舅真是幸運,為了讓她得到心愛的人,您付出的代價簡直無法想象。”“沒錯,我開始接近你時只是為了曉曉。”程輝遠坦白地承認:“不過現在我開始奇,為什麼像你這樣一個獨立的女人,會甘願回到何意軒的身邊?如果我沒猜錯的話,在這之前你們已經在協議離婚了。”這真個難以解釋的問題,夏冬撫著額頭:“沒錯,如果沒有你們從中作梗,也許我們早已經離婚了。對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