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讓他們解除傷痛的辦法。”
“啊?這如何使得?”
“丟棄傷者,我等怎有臉回去向鄉鄰交代?”
“馬魯克你不配作長老~~~”
馬魯克話音一落,帳中頓時大亂起來,猶如一顆石子被投入了平靜的湖水般激起一片亂波。
“好了!都不要吵了。馬魯克長老此法無非是將糧食省下來,能讓更多教眾活著回到帝國家園。相信那些為帝國、為我主願意奉獻生命的信徒是能夠理解的。再說,諸位又能有更好的辦法嗎?”
見帳中亂做一團,各說各話叫罵不停,主教盟主戴伊不得不出言打起了圓場。
“主教盟主大人,那些忠實的信徒若是經過治療大多能活命的呀!有些僅是凍傷了手腳並不致命,若將他們放棄了就只有死路一條啊!”帕里爾哭叫著。
“帕里爾長老,你軍中的糧食還夠支撐回國麼?若是不能,豈不是將更多教眾至於死路?”馬魯克厲聲喝問道。
“這~”
帕里爾頓時語塞。
帳中也瞬間變得清靜了,點頭認同馬魯克說法的人漸漸多了起來。
“好了,諸位回去之後就按馬魯克長老的話去做,輕傷的能帶走的就一路走,不能起身或是腿腳不便者,留下些糧食,讓他們~讓他們等待真主的召喚吧!”
戴伊看馬魯克的極端建議被預設也就狠下心來對眾人吩咐著,內心也是突然的一陣不忍和心痛。
就在帳中眾執事長老們還在痛苦中猶豫不決之時,只見帳簾被人撩起,一名中軍護衛闖了進來,拜倒在地稟報道:“主教大人,營寨外有~有隋使來訪。”
“哦?我軍大敗數場,兵無戰心~莫非是要來偷窺我軍中士氣?”戴伊大驚道。
“盟主大人,可將其眼睛矇住帶進大帳問話。”馬魯克眼睛一亮忙說道。
“好!去將隋使矇眼帶進來。”
“是。”
中軍護衛應了一聲後走出大帳,帳內又是一陣喧鬧之聲。
“馬魯克長老,如今我軍勢弱,隋軍勢強,此時派人來我軍中,何意?”
趁隋使還未帶到,戴伊輕聲問著身邊的幕僚參謀馬魯克。
“唉!我軍進退失據,缺衣少糧,隋國主將豈能不知?此番派人前來多半是為勸降!”
“勸降?”
戴伊心中巨震,與帳中眾執事長老們一樣也都面露驚異之色。
“是啊!就看他開出的條件是否有利於我護教大軍回國了。這仗看來是不用打不下去了。”馬魯克一陣苦笑答道。
聽罷此話,帳中包括戴伊在內,眾人一時都陷入苦思之中,無人說話。
“報主教大人,隋使帶到。”
“揭去眼罩,讓他進賬。”
帳簾一掀,伴隨一股風雪吹入大帳的是一個身穿厚實棉服,頭戴遮耳棉帽的中年文士。
“拜見主教戴伊盟主,我乃大隋安西都護府節度使、西征軍主帥李世民帳下參軍李密。”
李密拱手一揖,用波斯語客氣的自我介紹一番。
“李密?好像在皇城皇宮之中聽陛下說起過這個名字,貴使~”
“呵呵!不錯。數年前便是在下給貴國皇帝陛下送去過一批珠寶玉器和絲綢琉璃瓶,在泰西封皇宮金殿拜會過霍茲密爾德四世皇帝陛下。”
“呵呵!原來如此,原來陛下賞賜給本主教的琉璃盞便是李主使帶去的,難怪李主使的名字聽著熟悉,請坐~”
不知為何,戴伊想起了那件精美無比又被自己視作傳家珍寶的琉璃瓶後,突然對李密產生了些許好感,說話也變得極為客氣起來。
“主教盟主大人,這仗從春末打到了濃冬,歷時將近一年,在座諸位長老們還要接著打下去麼?”落座後,李密略帶戲謔口吻環視一週後問道。
“打與不打又能怎樣呢?還是請主使先生說明來意吧。”一旁的馬魯克有些不滿的應道。
“李主使,我這裡不比皇宮金殿,沒有美酒美食待客。這裡是兩軍交戰之地,你我各為其主,還是請表明來意吧!”戴伊也是臉色一沉問道。
“呵呵!貴國護教大軍初時浩浩蕩蕩350餘萬,僅僅半年之後便不足60萬了,如若再打下去定然落個全軍覆沒的下場。本使前來就為指明一條生路,不知主教盟主願聽否?”
“哼!貴軍無非是仗著火器之優罷了。若是面對面廝殺,還不知鹿死誰手呢?”
帕里爾受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