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
馬宗聽了兩人的意見後,也猶豫起來。
有心終結此次北探行程,但就如部下張攀說的那樣,來都來了不橫渡過去看看,心中著實不甘。但橫渡也要冒著未知的巨大風險。
艦隊一路北上至此,連續遇上海面強風,50艘戰艦盡然翻沉了兩艘,折損了近800名精銳士卒,這已讓馬宗心碎不已。
若要繼續冒著沉船風險橫渡白令海,這需要考驗主將馬宗的意志。
“張攀,若是本將令汝率十隻敢死戰艦橫渡白令海去對岸探查,你敢接令麼?”馬宗問張攀道。
“將軍,十艘戰艦可載500騎兵隨行,夠了!末將願往。”張攀也不吃了,站起身一臉無懼抱拳應道。
“劉先生你看~”馬宗轉而徵詢劉綽的看法。
“呵呵!馬將軍可領大隊在此海灣等候,劉某願陪張攀將軍走上一遭,好歹過去瞧瞧。另外,劉某熟知天象,若天象有變,某便令張將軍返航以避海上風險。”劉綽一臉雲淡風輕的說著。
“好!那本將便在此等汝二人歸來。”馬宗最後拍板決定道。
“將軍,我二人此一去,少則一月,多則三月必回。勢必趕在冰封海面之前回來。若是超過三月我等未回,那便是遭遇了海難,請將軍不必在此死等,速速南返便是。”劉綽臉色一變厲聲說道。
“這~先生,汝之言,讓某著實為難。可留下告妻兒書信,某必為汝等帶回中土。”
“好!末將便去軍中挑選敢死之人500,將軍可將他等書信一併帶往中國。”張攀說完也不吃了,扭頭就往艙外而去。
見張攀離去,馬宗低聲向劉綽詢問道:“先生,此去對岸探查風險如此大麼?”
“呵呵!也未必然。若是此間海峽真如陛下所說的並不開闊的話,橫渡僅需半月而已。當然,這要看天意了。若遇到海面颶風,我等便會葬生大洋屍骨無存。”
“啊?這~先生還是莫去了。”
“呵呵!將軍勿慌,劉某幾日來夜觀天象,料定入秋時節海面不會颳大風,些許小風,劉某不懼。”劉綽撫須笑道。
“先生,本將便以此酒為先生壯行,願先生和張攀及500將士早歸。”
“多謝將軍美意!請~”
言畢,二人同舉酒杯一飲而盡。
江南餘杭,此時正值盛夏。
靈隱寺現在成了楊二南巡的“避暑山莊”了,陪行的宇文成都、翟讓等數千將士們也都在西湖邊樹林中安下了營寨,躲避著盛夏的日頭並不急於啟程。
楊二帶著王黛和出塵二妃整日裡寄情山水之中,過的也頗自得悠閒。
“夫君,若是不當皇上了,不如就到此間隱居,此地的山水實在是太美了。”王黛說著。
“姐姐,若要在此久居,不如在湖邊、山上多設些涼亭。這山中歇腳的地方少了些。”出塵提議著。
“兩位妹妹說的是,不如為夫下令餘杭知府,令其在這兩處山峰子上各建一座寶塔,一為黛妃塔,一為出塵塔,以彰顯你姐妹為朕誕下皇子公主之功,也可令後人四時祭拜,如何?”
“夫君倒是想的出,我姐妹二人從未以生下子嗣為功,只是盡人妻之責罷了,何須建塔紀念?更無需身後享用百姓香火祭祀。”王黛反對道。
“黛姐姐說的是,小妹乃是求道之人,道行有限,怎堪受的後人香火?吾師若是知曉了,必然見怪。請夫君收回承命!”出塵也極力反對著。
“好~好~好!不修,不修就是了。不過建塔之事只是早晚,為夫攜二妃到此久住,他日離去,此間百姓定然建塔以記。”
“夫君,真若如此麼?”王黛有些不信的問道。出塵則閉目到一邊口頌道經去了。
“應該會的,就是百姓不集資建塔,這靈隱寺中僧人也會自建高塔,書寫我夫妻來此一事。要知道為夫可是算得上一個明君的,建塔留碑記載為夫功績也不為過。”
“既然這樣,那就隨他去了,反正也不是壞事。”
夫妻正聊著天,這時就見長孫無忌匆忙跑來,楊二見狀知他有事便讓王黛和出塵迴避,自己迎上前去。
“陛下,方才餘杭城府衙派人前來報說一件奇事。”長孫無忌氣喘吁吁的說著。
“別急,慢慢說,是何奇談怪事?”
“陛下,餘杭知府派人來說其城中一座古剎之中的一株前年檀樹在這盛夏時節居然開花了,且花勢旺盛鮮豔。寺中老僧說這是一種天降祥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