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內河航運,少有出海。其內河船隊數量龐大,唐壁遠在濟南府,對這登州船廠也是疏於管理的,若是將他那裡船廠接手過來,兩處同時建造新海船,那產量將會翻上幾番的。”王博這方面情況非常熟悉,看著自己船廠拼盡全力也不過能同時建造10艘大型貨船和10艘護衛戰艦,一年時間不過才20艘,這點產量讓王博心中很是不爽。
“王大哥,跟你說過了,你我現在應該換換稱呼了,以兄弟相稱即可,莫在生疏了。”楊二想的是既然已經是一家人了,這王博就該是自己大哥了。再被叫“千歲或是殿下”就顯得很生分了。
“大哥說的是,是該想個辦法把登州船廠連同登州府一塊給吃下來。容兄弟一點時間想想。”楊二在前面邊走著邊對跟在身後的王博說道。但隱隱覺得這事不太好辦,就算唐壁願意與自己交換登州府,他也必不願交出船廠的。因為這黃河中下游的水運生意基本上是他在吃著獨食,就因為手中有這麼個寶貝船廠。
黎陽城碼頭。
萊州的數十艘平底船停靠在碼頭,一隊隊搬運工人們正在往船上搬著一個個大型的木箱。
“快,今天必須把木箱搬運上船,每人可多得十文錢,搬不完可是一個子兒都沒有。快!”碼頭上不遠處的一個吊腳樓茶坊中,一個身穿盔甲的軍官對著窗外緊張搬運貨箱的工人們叫喊著,眼中流露出一派焦急狀。這員將領就是濟源府盧照鄰派往這黎陽城鎮守的大將焦方。這貨箱中全是沉甸甸的出產至幾處澤州鐵礦的精鐵塊。為了配合主公萊州造船所用,盧照鄰幾乎要搬空了澤州府庫中的所有鐵錠。除此之外,一艘沒有裝載鐵錠的大船上竟然早已載滿了銀錠,足有200萬之多。這是主公楊二要求的補貼萊州船廠的資金。
“我說,老焦。別在那咋咋呼呼的了,貨箱如此沉重,別在累出個人命來,若是出了人命,主公責罰下來,別怪老左我沒提醒你。你也不看看這外面太陽明晃晃的那叫個毒。”負責押船到黎陽碼頭的正是楊二身邊的中軍護衛統領左天成,這人從來就是個自來熟,跟誰在一塊只需一刻鐘便能混得私熟,這焦方性格與他有些相似,都是粗中有細之人,很快兩人便到了無話不談的地步了。
“左大哥,說的是。等下就到正午時分了,到時讓工人們休息一個時辰,避避了日頭,累不死人,但保不齊會曬死人的。”焦方坐下,拿起清涼的茶水一口喝了下去。
“跟伙房打個招呼,中午這頓飯要弄幾個硬菜,全他孃的苦力活兒,沒幾個硬菜打底,那腿都得打晃。再去找一家城裡的粥店,熬上一大鍋綠豆粥下午送到碼頭上來。”身邊的一個隨從聽了忙去安排。
碼頭上的繁忙一直持續到晚上掌燈之時,囤積在碼頭上的貨箱才全部裝船完畢。夜間在滔滔黃河上是無法行船的,只能等到天明便可起錨順河而下了。
焦方身上責任重大,親自安排了500名軍士夜晚守護在碼頭,自己也和左天成一道在一艘船上睡下了。
天色剛才矇矇亮,碼頭上便又恢復了喧囂。所有船工撐船離岸,左天成便和焦方拱手告別了,隨船護衛的是200名萊州府王博衛隊精銳士兵,原路返回倒是安全無憂。
“兄弟,去黎陽的船隊回來了,正在海港碼頭卸貨呢!”正在午後小憩的楊二被匆忙進屋的王博給叫醒了。一聽到船隊終於回來了,楊二心中也是一喜,忙從搖椅上起身,帶著仲堅出塵二人跟著王博往港口跑去。楊二一直在計算著這一去一回的時間,剛好10天。若是走旱路估計也要10天,但旱路那裡能裝運過來這樣數量的貨物,又哪能有水運這般輕巧。看來,這運河是必須挖掘的,水運的效率是無法比擬的。
按照楊二的要求,這次隨船過來的還有澤州鐵礦支援來的300名鍊鐵工匠,他們將承接海船龍骨的鑄造工作,這也是萊州府王博這裡欠缺的部分。
看著造船所需的所有材料全部齊備了,萊州船廠也開始正式開建海船了。楊二可以好好的喘口氣了,心情也是輕鬆不少。接下來要做的就是協助王博在萊州府建設幾個門類的工廠了,要想生意做的大,有些東西必須自己造。自己不缺錢,這養蠶業、紡織業、成衣業、鐵器製造業、陶瓷製造等工業體系要落實下來,這萊州府的區位優勢要儘可能全部挖掘,就是要打造一切配套工業體系面向海貿行業。一場波瀾壯闊的大航海時期即將到來,那後世的哥倫布、麥哲倫倆小丑統統靠邊站。
連續數日的策馬狂奔,李太智一行終於抵達了潞州。安置好隨從後,李太智一刻不敢耽擱,抖了抖身上的風塵,便前往廬州府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