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整夜不停的渡江。待日頭升起之際,伍雲召的2萬人馬已經全部安然抵達了南岸。而這處渡江位置較為偏避,距離建康城也有近百里的距離,故直到天色大亮了,仍未被陳國巡江斥候發覺。
“羅成將軍你帶人馬往建康城方向選一地勢有利之處設防,若有陳國人馬來攻,由你抵擋。這裡由本將率軍和程將軍一部搭建過江浮橋,估計需三天時間方能搭設完成,你那裡無論如何需擋住陳國人馬三天。”伍雲召對羅成吩咐道。
“末將遵令。”說完,羅成催動坐騎西方小白龍便引軍去了。
“程將軍,現在天已大亮了,本將命你以三日為限,以木筏相連在江面上搭設一座過江浮橋,本將這裡5000人馬由你指揮。”
“先鋒哥哥勿憂,三日之內浮橋定可搭成。”程咬金樂呵呵的又跑去忙活去了。
徐子健得到下游發現隋軍渡江登岸的訊息已經是伍雲召部過江的第二天中午時分了。這個訊息還是由一個在南岸山中砍柴的樵夫在不經意間發現的。發現之時,大江之上的一座木筏浮橋已經基本成型了。
“什麼?你說下游發現隋軍登岸?這怎麼可能,他那裡哪來的渡船?”徐子健拍著桌案質問著向自己彙報這一軍情的巡江斥候官。
“大將軍,起初小的也是不信,便令那賣柴的樵夫帶我等去看。沿江而下約80裡的一處高山下果然發現了一隊隋軍駐守,那山後便是長江南岸的一處淺灘。小的命樵夫帶路,從山中小路繞過駐防隋軍,來到半山處往江面一看,只見江面聯通南北搭設了一處浮橋,浮橋雖然在江水的沖刷下搖晃不已,但卻已能通行了。小的見勢不妙,便匆忙趕回,回報將軍。”
“啊?果真如此?”徐子健聽後不得不信了,腦海中緊張的思索著對策。
“記住,此事保密,不得外傳,若是惹得城中軍心不穩,本將軍唯你是問。去吧!”
“是,將軍。”巡江斥候官小心翼翼的答應著,退出了將軍府。
“速去將兵馬校尉李密先生請來。”徐子健想起了多謀的李密,此時的李密名義上正是自己屬下。親隨護衛聽了便立刻出府去召李密去了。
李密此時正在兵部府衙處理各處報來的軍情文書,原本想從中探悉隋軍動向的,翻了很久但卻沒有找到自己想要的資訊。
這時,突然聽到大將軍徐子健來召自己入將軍府議事,心中不免一震。這大將軍徐子健可是陳國掌管兵權的第一人,也是陳後主的心腹大將,他突然來召自己入府是何用意呢?難道自己的身份暴露了嗎?暗自思忖了一番後,並未覺得自己有何異常,便心一橫,跟著傳令護衛去了。
見李密進入大廳,徐子健忙滿臉堆笑地迎上前拱手見禮道:“玄遂先生勿怪本將唐突,此番召先生過來正有一事相請,請坐~”
見徐子健滿臉含笑,李密懸著的心放了下來,忙拱手還禮道:“大將軍有請,密自當速來,不知大將軍有何事相問?”
“玄遂先生乃是高士,眼下我朝正和隋軍全面接戰,從目前戰局而言,多不利於我朝。現上游江夏已然失守,我軍退守蘄口。沿江一帶我朝多有堅城防守,一時還不足為懼。下游有我金口城大將任忠防守,目前也處於相持對峙,難見勝負。只是~只是我這建康城出了些許疏漏,還請玄遂先生為本將參謀一二。”徐子健頗有些為難的將自己意圖對李密說出,有些欲言又止,遮遮掩掩之感。自己三令五申要各處嚴防死守,竟不想自己防守的中心卻出現了破綻,這讓徐子健根本無法向陳後主交待,不得不先找來李密為自己謀劃一番。
“大將軍請有話明言,密自當為將軍謀劃。”李密客氣的拱手道。
“先生啊!今日得報,我這建康城下游百里處,隋軍正在搭建浮橋偷渡,目前已經過來了小部人馬,其大軍還在北岸未動。形勢越發對我建康城不利了。請先生教我一個解救之法,將隋軍趕回北岸。”
“啊?隋軍下游偷渡了,怎不見軍報?”李密大驚,自己翻了一天的軍報都未能獲悉這個自己想要的最新情報,現在竟然從徐子健口中聽到了,不禁又喜又驚,但面上還不能顯露出來。
“隋軍偷渡之處在群山之間,那裡平素便少有人煙,故實難預料。今日也是一山中樵夫偶然發現的,說那裡江面正在搭設木筏浮橋,已有萬餘隋軍過江並守衛浮橋了。為穩定城中軍心,此事現在還不宜外傳,更不可讓陛下知曉。先生你是北面來的,入朝時日不久,不知陛下秉性和朝廷內情,本將欲先擊退南渡之隋兵,毀了浮橋才好面呈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