線傳回的指令,現在指令就在手中,眾人便都急不可耐的拿在手中看著。只是看過後每個人臉上都露出和裴世矩相同的不解之色,裴世矩看著大家也不禁苦笑起來。
“司馬大人,主公這是何意啊?為何不下令一舉掃平近前的二賢莊,捉拿首犯?又為何要在瓦崗寨前與其相持而又不許剿滅?更奇怪的是為何不得傷其性命,只需擊退,任其自走。作這非斬草除根之事?”裴蘊最先看完,忍不住也當先發炮向作為軍師司馬的裴世矩問道。
“是啊!那二賢莊早被我處監視久已,其莊中還有我處幾個內應,要平滅這處匪窩,只需出動數百人馬足以。為何不能擅動?使其在我等眼皮之下為患?”劉文靜對書信中這點極為不解,他軍情處早就做好了一舉配合掃滅二賢莊的準備了,但卻不讓動。
“裴大人,末將請戰,什麼山東秦瓊?在本將眼裡如同草芥,待本將直接將其活拿過來便是。”魏文通很久沒有上陣殺敵了,這次就算不能殺掉敵將,抓過來總可以吧!這並不違抗晉王的旨意。
座中,只有張恆看完楊二的手書後,一言不發,他在默默的揣測主公的真實用意,自覺沒有那麼簡單,這像是自己主公在行那欲擒故縱之計。但也只是想通了一層,還是更深的意涵總也想不明白。但他是晉王最忠實的心腹大臣,在依令而行上是不允許眾人打上一點折扣的,於是在眾人發言結束後,緩緩而肯定的說道:“不管怎樣,我等必須按照殿下的旨意行事,魏將軍陣前擒將之舉不可為,試問擒獲其一將,我等又該如何處置?劉大人也不必急於一時,嘴邊的肉,什麼時候吃還不是我等說了算,他又跑不了。倒是本官建議劉大人將監視二賢莊的探員全部收回,只需留在其莊內的細作按時報告其莊內情況足矣,以免打草驚蛇,壞了主公的大事。”張恆說完,看了大家一眼,見眾人都在思索之中,只有裴世矩撫須點頭,認可自己的說法。
“老夫認為張大人所言極是,主公思慮長遠,非我等可揣測也。就按主公書中指示行事,一、調絳縣副將輕車都尉侯君集赴任澤州接替澤州都指揮使、親弈衛大將軍伍天錫鎮守澤州,不得使外兵侵入澤州;二、命親弈衛大將軍伍天錫任瓦崗寨副將,協助左千牛衛大將軍李景鎮守瓦崗;三、瓦崗眾將遇綠林道搶山之時,李景、梁師泰守山,伍天錫出戰,強令伍天錫將軍出戰之時,不得傷損和擒拿綠林道中一人,擊退使其不敢再戰即可;四、綠林豪傑退卻之時,瓦崗守將不得出城追擊,放其自去即可;五、令魏文通將軍自即日起為河東潞州晉軍大營主將,加強城防,在潞州城中施行宵禁,嚴防綠林中人在我城中起事。主公有令:凡在我河東郡各處挑動是非擾亂我軍心者;襲擾、劫持我軍民者;搶劫我軍、民用物資者,無需審判,立斬之。諸位聽清楚沒有?”裴世矩一口氣將各項指令發出,其中,將潞州城防的重點交給了一個剛投入河東晉軍的魏文通身上,這讓眾人吃驚不小。但卻讓魏文通頗為感動,自己身到潞州毫無寸功,竟得到晉王殿下如此信任和重用,感慨之餘起身高聲叫道:“末將蒙晉王殿下厚愛,當效死命,又本將在,必保河東潞州安定。”
“張恒大人,晉王殿下也有任命給大人。”裴世矩微笑著對張恆說道。
張恆聽到此言,心中一震。這完全出乎自己預料,自己想的是怎麼樣也得等到主公回河東潞州之後,才會給自己一個職位,但沒想到對自己的任用命令這麼快就到了,於是趕緊起身施禮,等候裴世矩說出下文。
“原晉王府少卿,左庶子張恆,為人忠貞清廉,行事剛正不阿。著其成立河東郡監察司,任監察司都指揮使,屬下官吏自行任用。行監察百官之責,不受諸官節制,單獨行使權力。監察百官不得貪腐徇私、監察將領不得剋扣糧餉、監督政令、軍令執行諸事、監察法令不得違背,監督文武百官家屬不可違制。張大人你可聽清了?”裴世矩仍然微笑著說完後看著正一臉懵逼的張恆。
此時,不光是張恆,座中所有的河東潞州府的高層盡皆大驚失色,他們還從來沒有聽說過朝廷之中設有這樣的職能部門,設有這樣的機構。這個機構和裡面的官員,簡直就是給眾人身後設了一雙時刻監督自己的眼睛,這雙眼睛卻是代替主公的雙眼在時刻的看視著自己的舉動,如果沒有出紕漏還好,一旦有個不慎,這雙眼睛就會看見。
“這--裴大人,下官不敢受此職,還請主公另尋他人吧!”張恆反應過來了,這個崗位權利太過重大了,主公對自己太過信任,自己絕不敢說能勝任這樣重要的職責。他怕自己做不好,做不到,不敢做。
“張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