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切莫枉開此風。”一直在靜聽朝議不語的楊勇老師,現任太傅李剛出班反對道。
“李太傅,朕也覺得此略有些不妥,但皇城之危一日不解,朕便一日不得安寧,但有能使晉王退兵之計,朕便沒有推脫之理啊!”
“陛下,廣封諸王必將引得天下大亂,大隋境內戰火烽煙四起,生靈百姓塗炭,國將不國啊!那時,就算晉王兵退或是晉王死於內亂,那對陛下,對大隋又有何益處?又能保證這些反王不來攻打京城嗎?陛下,此舉斷不可為啊!”李剛原本就是一個正直的大儒,最是不能看百姓疾苦,也不屑於黨派之爭,故在太子楊勇為爭儲位不擇手段之時,只要不禍害百姓便不多言。但此時卻不能不說話了。
李剛說完,殿內便又掀起一股嘈雜的議論之聲。高熲雖然沒說話但卻撫須看向李剛不住點頭。
“皇叔之意如何?”
“陛下,李太傅之言也有理。可先採用宇文愷之策,靜觀其變再說。”
“好!就依皇叔之言,朕就先與那南陳後主商議聯合抗晉。”
接下來的傳旨流程高熲一點沒聽進去,只在心中猶自擔心不已,陳國若是佔了江北之地,豈能輕易讓出?唉!奸臣誤國啊!
下朝之後,高熲匆匆奔往忠孝王府去見稱病不朝而久未謀面的伍建章,敘說今日朝議之事。卻不想在府中還見到了另一位開國老將,宇文成都的師傅大都督魚俱羅。
“太子黨亂我大隋!想我等征戰一身打下這千里江山竟要葬送在昏君亂臣手中。”聽罷高熲之言後,伍建章尚未開口,生性火爆的魚俱羅便當場大罵起來,臉色鐵青,虎目圓睜,花白的鬍鬚氣得不住亂抖。
“老魚,幾十歲的人了怎還改不了這火爆性子,一點就燃,坐下說話。”伍建章拉住好友說道。
“明日老夫上朝去和陛下說說,當能說得其不與南陳媾和。”
“老王爺聽高某之言還是不上朝為好,如今滿朝皆是與楊素等同流合汙之人,先不說能否說動陛下改變主意,就忠孝王你這身份便不宜出面。”
“呵呵!還是高相看的清楚啊!當今陛下正嫉恨你伍家呢?你的長子可是晉王千歲手下精銳之師的大將,此番圍逼京城又作了先鋒,你去殿上豈不是自討無趣?誰會聽你的?不追究你個裡外相通之罪便是好的了。”魚俱羅略微平靜下來後打趣的說著伍建章。
“這---”伍建章聽了頓時啞口無言,嘴張了又閉,猶如吃進了一隻噁心人的蒼蠅一般。
“你這老魚頭又比某好到哪去?你那徒兒還是那晉王千歲手下第一猛將呢!聽說他手下10萬騎兵已經過了朔方了。若說裡外相通,你魚頭兒若說第二誰敢稱第一,呵呵呵呵!”
伍建章奮力反駁完後,三老全都放聲大笑。
笑畢,言歸正題。
“攛掇陛下讓李淵攻打河東,某無話可說。但勾結陳國侵我大隋土地卻是高某萬萬不能接受的,此舉無異於賣國。”高熲氣憤的說道。
“那唐國公若是真和晉王千歲廝打,老夫認為晉王千歲不見得會輸。晉王不是力主削藩嗎?還正愁沒有一個藉口攻打李淵,這下卻是正中晉王下懷。”
“但陳國若越江來攻我大隋中原,晉王殿下是放下兄弟之爭去平南陳呢?還是不管不顧只要皇位?”
“你二老說的都不錯,李淵此閥正可藉助此戰一舉平滅。但南陳來犯,則使得當前局勢更亂了。如何才能讓陳後主不敢妄動呢?”高熲對二老道。
“晉王殿下必然會分兵南下去防南陳,但如此兵力便會一分為三了,這京城一戰輸贏就不好說了,唉!”伍建章嘆息著說道。
“唉!某看你我三人手中沒有一兵一卒,在此嗟嘆無益,不如高相去把訊息通給晉王府宇文述,讓他去告知晉王殿下早作準備,至於結果如何就看天意了。”魚俱羅一拍大腿說道。
“嗯!也只得如此了。你我在此乾著急也無用,你二老接著玩棋吧!老夫去趟晉王府。”高熲見二老也無計可施,只得起身告辭,去找宇文述商議。
當夜,宇文述便將高熲帶來的朝堂所議之結果寫成密信,派心腹之人從府中密道送出城去了。
晉陽群英閣。
這處府邸是李淵吩咐內府撥專款專門為徐茂公、單雄信等來投的江湖豪傑建造的。府邸面積極大,足夠徐茂公等十餘籌好漢住了。這天群英閣的好漢們都得知了即將南下征伐河東的訊息便在飯後聚在府中大廳商議著。
“道長哥哥,我那秦二哥為何現在都未到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