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事不難,明日午後便請張大人隨老夫入宮面聖就是。”
“下官這裡還有一封書信是主公給太傅大人的,請太傅過目。”張恆又從懷中取出一封書信交於宇文述。
宇文述結果書信,趕忙拆開來看,隨即面色沉重,眉頭緊鎖。放下書信後,不解的問向張恆:“張大人,殿下此意為何?”
張恆拿起信來草草看畢,笑著說道:“老太傅,這是主公要在這京城主動示強啊!以壓制震懾京城太子黨人狂妄之心。下官帶董千戶到京正為在城中散佈此訊息。”張恆說完輕輕放下手中書信。
“哦?呵呵!好想法,此訊息一經擴散,傳至楊素等人耳中,不啻為猛扇其一記耳光,覆其一盆涼水啊!”宇文述想通之後,撫須大笑道。
“太傅大人,下官帶來的人手有限,要行此計需動用太傅在京城的人手。”
“這有何難!明日便要叫京城巷陌人人盡知。”
“好!下官這邊也讓董千戶調動駐京軍情處人手配合太傅大人行事。”
“好,好---呵呵呵呵!”
正事談完,張恆從晉王府出來匆忙出城趕回城外軍營。非常時期,他不敢在城中久待以免被太子黨人盯上暗算,回到軍營中才是最安全的方式。
京城越王府。
“什麼?河東晉軍2萬騎兵來到南城外了?確實嗎?”
“越公,外面百姓都知道此事了,快些打算吧!”楊達焦急的答道。
“越公,那帶兵之人便是原朝中左庶子張恆,下官已探得他現在晉王府中。要不要讓人就在城中將其軟禁?”隨楊達一同來越府的宇文愷陰狠的說道。
“不!張恆此來為何意?我等尚且不知,需看看再說。晉王楊廣居然未回京?”楊素對此頗為不解,原想自己讓太子楊勇以皇上之名下旨招其回京的,竟不想楊廣卻奉旨不尊,只是派了一個心腹臣子回京,這大大出乎自己的預想,也將自己的設計全都打亂了。
“越公,楊廣不回便是一個態度,若是他在外不奉新皇如之奈何?”楊達不無擔憂的說道。
“唉!若是他進得城來,便由不得他不低頭,這廝竟然不奉召。前番算計便要從來。”楊素狠狠的說道。
“越公,楊廣兵馬擅自來京未得陛下和兵部指令,此舉便有謀反之意啊!我等當不得不防啊!”宇文愷一語點出關鍵之處,這讓楊素和楊達不由倒吸一口冷氣,頓時醒悟。
“宇文大人說得是,雖城中禁軍尚有3萬,但尚顯不足,當再調兵回京以防萬一。近處兵馬只有眉縣張須陀部2萬弘農精銳,宇文大人與那張須陀部相熟,就煩請宇文大人連夜出城調取張部進京,務必與明日午後抵達京城西門外。”楊素對宇文愷命令道。
“遵命,下官這就出城調兵。”說完,宇文愷趕忙轉身出門,此事非常緊急,不容絲毫耽擱。只是,楊素等人全不知這張須陀將軍早在去年征伐吐谷渾國時便暗中投靠了晉王一黨了。
宇文愷一走,二楊一時也想不出更好的辦法,只得以靜治動,先作觀望了。
次日午後,文和殿。
此時,躺在龍榻之上的文皇正接受著孫神醫的針灸治療。說起這針灸療法還是孫神醫最近新創的一種針法,這種針法雖不能根治文皇之病,但能緩解身上病痛,且能讓人神清目明,消除疲乏。每每文皇病痛難忍之時,便讓孫神醫施針一回。
“好了,陛下。貧道今日施針已畢,陛下可以活動活動了,若無意外可保陛下三日內病痛不發。”孫神醫一邊收拾銀針一邊輕聲說道。
“多謝神醫了!”文皇睜開眼睛輕聲謝道,同時,又活動了一下有些僵硬的手臂和腰身。
“神醫,陛下這病真就無法痊癒嗎?這針灸新法既然能緩解疼痛,又為何不能驅除病根呢?”床榻一旁守候多時的獨孤皇后心急的問道。
“唉!陛下這病乃是因勞成疾,加上年歲已高,機體不堪所致,實無特效之法可根治。但若能保持心情愉悅,不動肝火,輔之以貧道所開之藥和針灸去痛之法,性命無憂,皇后娘娘不必擔心。”孫神醫輕聲說完後便對文皇和皇后略略拱手施禮後便背起藥箱出門。
獨孤皇后趕忙起身相送,一路稱謝不停。
神醫剛走,就見內侍元巖引著太傅宇文述,走進了寢宮,身後跟著的便是張恆。
見老太傅宇文述來訪,文皇藉著現在精神尚可,便撐起身體笑著對宇文述說道:“太傅啊!來的真是時候,早來一刻,朕都是糊塗的,呵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