坡攻取難度極大,當另想攻關之策才行,徐軍師可有好計?”
徐茂公見問,並不急答,而是先搖動羽扇扇了數下後,言道:“貧道這幾日問過關外山中百姓,去往京城只有破關方可,別無他路。今日觀戰,見他坡上檑木滾石頗多,我軍陣型集簇,無法施展。今雖有一策,但需恐耽擱些時日,不知當講否?”
“軍師,先儘管說來參謀參謀,若是不可在想他法就是了。”
“嗯!對付坡上滾石檑木當先將眼前坡道填平。我軍在此幾十萬之眾,每人可攜帶一個布袋內裝泥土,將袋子置於坡道,這樣不過5日,關前坡道自然填滿填寬,山上守軍的滾石檑木便失去作用了。”
徐茂公說完,頓時帳中議論聲起。多數反王點頭認可此法,也有部分搖頭訕笑著。
王世充見狀自己也拿不定主意,便轉頭問向一側的李密:“玄遂先生以為軍師之計可行乎?”見王世充說話,賬內復又安靜下來,大家都看向李密。
李密見問自己,也只得說道:“徐軍師之策雖緩了些,但不失為一條破解之策。我潼關大寨有人馬50餘萬,當能在5日內填出一條坦途。不過---”
“不過什麼,軍師當講無妨。”見李密賣上了關子,惹得王世充急切間問道。
“不過,即算我大軍能正面攻擊關牆,那地形也不利於大軍展開,每次最多派3000人馬,我軍數量優勢全無施展。也不見得能攻下潼關。”
“玄遂先生,可有破關良計?”白御王高談聖插問道。今日攻關,他手下折損了一員大將,心中煩悶不已,對潼關守軍切齒痛恨著。
“下官以為,明面上可依照徐軍師之計施行,暗中可尋大船直接從右側河面繞到潼關之後。只是這大船不知能否找齊。”
“呵呵!玄遂先生好計啊!不愧為當今名士,好一個明修棧道暗度陳倉之策。”徐茂公聽了搖著羽扇連聲叫好,對李密不禁高看一眼。
“玄遂先生,自洛陽到這潼關這段河道,倒是有幾處碼頭,但多為過往商船和不堪用的臨河漁船,到哪裡去找可運兵的大船啊!”王世充說道。
“是啊!我等諸王手上皆是陸上之兵,皆無水師啊!只有濟南王手中有些大型商船,不知能調集過來不?”沈法興叫道。
“唐進將軍,你濟南府長期霸佔黃河下游航運,可有大船?”王世充轉頭問著代表唐壁會盟的唐進。
“唉!自從楊廣佔了黎陽城碼頭後,我主手上大船便用得少了,船倒是有一些,平時都在登州港停泊,若是從登州調集大船到此,少說也要月餘時間了。況且沿途碼頭皆被晉軍佔據,能否過得來還實不好說。”唐進回道。
聽了唐進之言後,賬內又是一片議論之聲,多數人都在搖頭不語。
“如此,這條計策便不能用了,可惜。”王世充搖頭嘆息道。
“那就先按照徐軍師的計策堆土平坡,我等諸王回營後便吩咐手下軍士動起來,先做正面攻關的準備。”心煩不已的高談聖高聲叫道。
“好!就按此計,先行準備。今日就先議到此,各位王兄先回賬休息了。”王世充說完便起身和諸王拱手施禮,諸王便各自起身回往本寨。
徐茂公和魏徵、單雄洗、秦瓊等一道往自家營帳走去,一路無語。回到帳中,幾人又坐下商議。
“茂公,貧道觀你聽到李密之計後眉頭緊皺,似有心事,可否一講?”魏徵拉住徐茂公小聲問道,單雄信、秦瓊等眾將也在一旁聆聽著。
“唉!李密之計雖好,但不切實際。倒是提醒了貧道,如今陸上實力我十餘路反王佔優,足可與隋庭和晉王河東勢力一戰。但這一路都是沿河而上,這水路卻是晉王楊廣佔有絕對優勢。早就聽說楊廣在東萊郡建有兩處軍港,幾處大型船坊,據說已有能用於出海的戰船上千艘。現如今不同於冬季用兵,黃河海口冰封不能使船,若是這條水道被晉王楊廣用上了,則對我軍極為不利也!故此,心憂不已。”徐茂公連連搖頭無奈的說道。
“道長哥哥說得是,我那長葉嶺便臨近黃河,距黎陽城也是不遠的,平時多有客商從黎陽登岸從我山下經過。那黎陽城以下河段原本屬於唐壁,現在都歸了晉王了。往日時常有他大船從海上駛入河道前往黎陽。”程咬金出言道。
“這麼說來,在你我眼中視作天險的黃河,在晉王那裡絲毫不起作用。若是被他渡河來攻洛陽,我這裡大軍豈不自亂矣?”魏徵驚叫起來,臉色頓變。眾人也不由大驚起來,看向徐茂公。
“呵呵!勿慌,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