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勇說完挽起尚處驚呆狀的婉兒,挺胸下樓離去。
那夥假扮作客商的南方俠士逃出勾欄院後,拐了5條街,確認無追兵之後,閃身進入了一個大宅院中。
“宇文大人我等不辱使命,已按大人之命將事態弄大,在巡城官兵尚未到時逃出。”那喚作“杜伏威”的中年壯漢向還揹著身的一個富商模樣的男子說道。
“好,你等按約即刻換裝分散出城,不得被太子府的人吃拿了去,我若有事還到你那處尋你就是。”這個富商男子轉過身來,正是那宇文述之子宇文化及。原來這一切均為宇文化及安排,今日探得太子竟微服而出,且徑往那東寺街勾欄院,便安排下此計。那被引上樓的青衣女子正是他的姘頭“婉兒”,化及給了王二孃100兩紋銀,便買的“婉兒”今日在這勾欄院媚惑楊勇。只是因為楊勇過於貪圖美色,讓事情進展的比預想容易的多。他要讓明日長安街頭巷陌皆傳太子在勾欄院處為一伎女與外地客商爭風吃醋,大打出手,並將該風塵女子當夜帶入府中淫亂。
翌日,早朝時分。
近侍宦官姬威唱喝完畢,宋國公賀若弼一改往日作派趕在文臣啟奏之前出班,道:“太子殿下,老臣有本上奏。”
楊勇一看是宋國公出列奏本,頭就大。因為這老頭脾氣極大,動氣火來口不擇言,父皇臨朝時尚多有尷尬發生,此時出班奏本定不是什麼好事。還不敢對其敷衍了事,以免老頭當堂發飆。
“國公乃我大隋柱石,今日所奏何事?可將奏本呈上。”楊勇說完即有小黃門太監將賀若弼手中奏本拿到轉身呈到楊勇案前。
楊勇略略翻看了下隨即合上奏本,沉吟道:“賀老國公呈這《平南十策》父皇早已看過,尚還未與眾臣廷議。只是大隋初定,民心思穩。況南陳現國力雄厚又有大江為天險,此時攻伐與我朝不利,我看此事還須從長計議。”楊勇知道這個話題現在進行廷議的話,那就是個很長的過程,別說一個上午了,就算全天論這平南之事可能也論不出所以然來。還是簡單敷衍下,以後再說吧!
“太子殿下,老臣以為我這十策裡面已就天時地利人和,募軍糧草策略諸事都已備述清楚。那南陳偽皇陳叔寶極為好女色,數千嬪妃充斥後宮,日夜相戲,昏庸無道,幾不上朝,不理朝政,朝中大臣武將不滿者多矣,南朝百姓苦陳久,此時正是平南良機也!錯過悔之晚矣!請太子殿下聽老臣一言。”賀若弼早猜到太子的態度,仍不顧太子臉色慷慨陳言,胸中鬱悶不吐不快。
楊勇此時頗為尷尬,面帶苦笑說道“國公年邁不宜久站,來,給老國公搬把椅子來。”為緩解尷尬場面也為讓這老頭心情平復下來,順著自己給的臺階下,楊勇讓太監去搬椅子給老頭坐。心想,本太子給足了你面子,見好就收吧!
“謝太子殿下賜座,但老臣不坐。老臣別說在此站上個把時辰,就算是讓老臣披甲上陣,於陣前廝殺,老臣也絕不皺眉頭一下。”賀若弼抖擻精神正色道。
楊勇不想這老頭一股筋,仍不肯罷休。眼睛一轉,計上心頭。
“老國公所議這平南之事非是本太子不議,而是事關國事興盛,非父皇當面不可!不若過幾日父皇理政之時再行商議不遲。”這事太大,本太子做不了主,你要議這事兒可以,你找我父皇議去。這下你這老頭該不說啥了吧?楊勇心裡竊笑不已。
“好,那老臣這就去面見皇上,看皇上如何說。”賀若弼口若洪鐘說完,一甩長袖,轉身出殿。他心想正要尋個機會去面見皇上,順便探望下獨孤皇后,多日不見,今日正好趁機去看看這老兩口,也要把他們選的這個太子儲君的不堪好好和他兩口子說道說道。至於自己的平南策論還是等皇上臨朝再說吧!反正不在乎晚上幾日。大殿之上留下楊勇及諸大臣們愣在當場,殿內一片寂靜。這老頭這倔脾氣,還真是說翻臉就翻臉啊!
楊勇見賀若弼已走出大殿,也是鬆了口氣。輕聲說道:“眾卿可還有奏本,如若沒有當退朝。”
“慢!太子殿下,微臣有奏,微臣要奏那晉王千歲傭兵一方,圖謀不軌。”
這,這誰呀?我可沒安排這出啊!彈劾晉王?那不是正好嗎?這個我有興趣,是不是叔父楊素安排的,楊老頭子太壞了,有這安排也不提前跟我說一聲,不過我喜歡,呵呵!楊勇此時差點笑出聲來。
楊勇仔細一看這殿下之人,年約30,一臉正色,手持奏本出班而立,原是中書令唐令臣。這唐令臣還在楊勇未被立為太子儲君時就押寶楊勇,投在了楊勇門下,也是楊勇極為信賴之幕僚。這唐令臣早聽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