爭儲,滿朝皆知,這次到府必有拉攏之意。
“殿下,匆忙間找老夫敘話不知所謂何事,可否以實相告?以免老夫猜忌。”伍建章邊說邊示意楊二先喝茶,接著自己也端起茶碗吹了吹茶沫,作狀喝了一口。
“老將軍,本王此次前來無甚大事只為打聽一人。不知老將軍可認識?”楊二放下茶碗,不急不緩的說著順帶瞟了一眼伍建章身後站立的伍雲召。
“請殿下明言打聽何人,老夫若知必明言相告,不知還望勿怪為是。”伍建章客氣的回答著,等待楊二說出那人的名號。
“此人名叫伍天錫,乃是那太行山東麓沱羅寨當家,不知老將軍可知否?”
楊二話音未落,只聽那伍雲召失口叫出聲來“啊?殿下為何找他?”說完也知失言,忙看向自己的父親,伍建章也是轉頭瞪了他一眼。
“殿下,那伍天錫是我那族兄之子,自小最愛打架鬥毆,鬧出人命官司後,逃亡在江湖。老夫身為伍家家主早已將此逆子逐出了家族。不知他竟在太行山沱羅寨落草,殿下打聽這伍家逆子何意?”伍建章說完,滿臉狐疑。
只見身後的伍雲召一臉怨氣,頗不開心。這伍天錫在家與他最好,一同習武長大,年紀相仿,在伍家兄弟中最是聽他的話,那次打架誤傷人命也有他伍雲召的份兒,但弟弟天錫因他是伍家大公子,文武全才,肩負伍家興盛之命,便自個兒扛下全部罪責,從此逃命江湖。現在見父親如此說兄弟天錫,頓覺不喜。
“老將軍有所不知,你那族侄伍天錫將本王手下一人扣作人質不放,這人與我至關重要。但又聽聞那伍天錫一隻赤血鳳翅鏜英勇無敵,打遍河北無敵手,本王手下諸將本事低微,不敢上門要人,是故想請老將軍書信一封教他把我那人兒放還即可,別無他意。”楊二慢慢的把自己的想法說了出來,儘可能不去刺激那血氣方剛的伍雲召,伍雲召的表情讓他早已看出端倪。
“父親,此事極易,不必寫什麼書信過去,只待孩兒走一遭教天錫把人放出即可。”伍雲召急不可耐的說道。其實暗中兩兄弟早有書信往來,若不是父親看顧的緊,雲召早就去那沱羅寨看兄弟了。
“也罷!雲召你就代為父去見見那個逆子吧!好言相勸放人,如若不從,只管將他拿下。”伍建章見伍雲召那樣說,再不好隱瞞什麼了,只得順口同意下來。
楊二心中暗笑不已,伍家父子二人竟還不知已入本王套中矣!
楊素,越王府。
下的朝來回府,楊素總算咂摸出味兒來。那晉王楊廣哪裡是為了種糧、制鐵,哪裡是為了前方戰事啊!說的冠冕堂皇一大套,其意無非是得到皇上的好感,得到朝廷武將文臣們的讚許,抬高自己的名聲,凸顯當朝太子的不堪,從而為自己今後奪取儲君之位做鋪墊。這晉王年紀不大,城府何其深也!連老夫也自愧不如啊!朝堂之上所議各事皆是有備而來,心思縝密,讓我等猝不及防,一時間毫無對策,使得這晉王在朝堂之上好不得意!真真氣煞人也!啪的一聲,楊素猛地一拍桌子對外大喝道:
“管家,本王讓你去請的人,怎麼還沒過來?”楊素呵斥著府中的老管家,發洩著自己的怨氣。
管家還未回話,只聽得一聲:“王爺,我等遲矣,累王爺久等罪過罪過呀!”話畢,排頭進來一人,楊素一看原來是僕射公蘇威,後面陸續跟進來的是:楊達、韓洪、宇文凱、郭衍、唐令臣還有那太子東宮近侍姬威等太子黨一眾骨幹。楊素攜其子玄感與眾人見禮與中廳落座。
“今天為太子事,請諸位到府一議,還望諸位同僚各抒己見,今後太子晉階為皇,吾當倍述諸位好處。”楊素與次位站起向各位拱手作揖道。
“王爺有話還請明言,為太子計,我等皆聽從吩咐便是。”眾人忙拱手回禮道。
“楊爺可是為今天朝議晉王所奏之事?”端坐主座之上代表太子楊勇出席會務的太子近侍宦臣姬威發出尖利的聲音問道。
“正如姬公公所言啊!自那晉王楊廣數月前出長安後至今如同換了一個人樣,一改往日庸碌無為之狀,變得精明過人。今日朝中皇上將河東之地賜予晉王,更是應其三事,本王以為於太子極為不利,任其發展後患無窮啊!各位以為如何?”楊素語氣沉重而憂鬱的說道。
在座數人盡皆點頭不語,這時近侍宦官姬威說道:“諸位大人無需過於煩惱,太子殿下最遲3日後即可罰期結束,到時朝堂之上有太子坐鎮,哪有那晉王說話之處。”聽聞太子即將解除處罰,眾人猶如獲得大赦,皆顯露輕鬆之色,一掃初時的晦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