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穿過來的時候,阮夏對於旺仔的這種要求,也是不會反對的,愛吃就吃唄。可是現在成為他名義上的媽媽已經快一個月了,阮夏的想法也在不知不覺的發生著變化,“不行。”旺仔苦著一張臉,小胖臉上還有著米飯粒,“為什麼?”阮夏拿出手機讓他看,“醫生叔叔給你規定了每天攝入多少零食卡路里,如果你吃冰淇淋的話就會超標,昨天你已經吃過了,今天不能再吃了,而且你爸爸晚上回來也會檢查冰箱。”宋廷深真的很嚴格,他每天都會檢查冰箱,冰箱裡有多少零食他都記得,如果少了,他就會問。他雖然對旺仔很寵愛,但絕不是溺愛。既是慈父,也是嚴父。旺仔眼睛珠子咕嚕一轉,一個主意就來了,“那跟爸爸說是媽媽吃了不就可以了嗎?”阮夏瞥他,“敢情我成了背鍋俠?”大熱天的,誰都想吃冰的,她也不例外,只不過她現在有變成女神的自覺,原主的身材保持得這麼好,她不能給她掉鏈子吧!剛穿過來的那幾天裡,她沒注意飲食,想吃什麼就吃什麼,結果一上稱,原主的體重秤是有記憶的,是高階的,直接提醒她胖了兩斤。身為一個顏狗,阮夏太知道身材會影響顏值了,同樣一張臉,同樣一個人,胖十斤跟瘦十斤,那完全是不一樣的!她喜歡原主的顏,喜歡她的身材,自然要咬牙去保持。畢竟原主衣櫃裡那些衣服,太挑身材了,如果胖個幾斤,在視覺上就會是一場災難。阮夏搖頭,否決了旺仔的這個提議,“我不答應,而且你爸爸也不會相信。”其實如果她說是她吃的,宋廷深肯定不會真的去證實,他沒那麼無聊。旺仔一臉生無可戀,更加用力地去扒飯了,將面前的飯當成是冰淇淋。阮夏一臉同情,幸災樂禍的說道:“冰箱裡的冰淇淋們今天要開party了,它們中的一員今天逃過一劫。”旺仔聞言,一本正經地糾正她,“媽媽,冰淇淋不是活的,它被我吃,還是放在冰箱裡,都是一樣的,它們沒有感覺,也不會去開party。”阮夏問:“你又不是冰淇淋,你怎麼知道它們沒有感覺呢?”旺仔小胖臉一皺,“反正我就是知道!” 宋廷深跟黎靜是最後到場的,在本市口碑極好的海鮮餐廳,黎遠航包了一個包廂,包廂裡兩張桌子也坐滿了人,宋廷深的到來也算是今天晚上的一個小高潮。雖然黎遠航提醒他要帶家屬,但阮夏今天沒來,他也不意外,招呼著宋廷深坐下,黎靜也很自然的坐在宋廷深旁邊的位置上。宋廷深大學時候就開始勤工儉學,所以他除了跟大學室友以外,跟其他同學真的不算熟。“今天怎麼沒帶嫂子過來?”大學室友之一的楊超笑眯眯問道,“讓我想想,上一次見嫂子好像還是旺仔過週歲的時候吧,現在同學聚會你不帶她,遠航明天結婚你是不是也不帶她來?”還真別說,宋廷深明天真的沒打算帶阮夏一起參加婚禮。“她很忙。”還是用了無數次的萬能理由。“忙什麼呢?我看大明星也沒你太太忙吧!”其中一個室友心直口快,“大明星也有喘口氣休息的時候呢,老三,你說句實話,跟你老婆到底是怎麼一回事!”其實大家都心知肚明,宋廷深跟他老婆可能關係真的不好,要不然這幾年來,他們的聚會何必一次都不來?黎遠航出來打圓場,樂呵呵說道:“老二,你今天喝多了酒,趁還沒說胡話,趕緊去睡覺得了,不然明天想起來,負荊請罪都不夠。”大學室友,處得好那就是一輩子的朋友,宋廷深跟他的大學室友關係都很不錯,這麼多年來,也一直都保持著,他很珍惜這幾個朋友。不過即便關係再好,對於自己的婚姻,宋廷深也不會去跟他們說,所以目前為止,就連關係最親近的黎遠航也不知道宋廷深跟阮夏當年是怎麼在一起的。在宋廷深看來,夫妻之間的事情,哪怕是父母,那也是外人,更別說是好友了,而且他也不想說,能說什麼呢?阮夏是否有手段,是否有目的,那也是他們兩個人的事,他說出去,將她置於何地?更何況她現在還是他孩子的媽,在外人面前,哪怕是他的親人面前,他也不會說她半句不好。宋廷深端起面前的酒杯,站了起來,“今天我最晚到,就自罰一杯了。”他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沒吃點東西就喝酒,胃怎麼受得了,黎靜薄唇緊抿,既覺得哥哥的朋友們太過分,將宋廷深逼成這樣,也覺得那位宋太太太不識趣,如果夫妻感情不好,為什麼還要霸佔著這個男人,讓他沒辦法像同齡人那樣享受家庭的溫暖?她也端起自己的酒杯,笑眯眯說道:“那我今天也最晚到,也該自罰一杯。”今天畢竟是黎遠航的場子,大家也不會追著宋廷深問怎麼不帶老婆過來,這種問題本身就很討人嫌,鬧過一次已經是極限,畢竟在座的各位都知道宋廷深的脾氣。他們這些人都已經畢業十幾年了,有的孩子都上小學了,再聚到一起本身就不容易,回顧往昔才是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