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對段氏感興趣了?”好友笑道,“現在誰不知道段氏就是個無底洞,那家人天天忙著內部爭鬥,你就算對這一行感興趣,也實在不用考慮段氏。”宋廷深回道:“跟工作無關。”他就算再不喜歡段遲,也不喜歡公私不分,公是公,私是私,不可混為一談,他也不會因為段遲而在商場上去做什麼手腳,這不符合他以往的作風。“跟工作無關?那就是私事?”好友有些驚訝,“怎麼了,我記得宋氏跟段氏根本就沒有生意上的往來。”宋廷深遲疑了片刻,“其實也沒什麼,一句話兩句話說不清楚,這件事還是麻煩你了。”他要查段遲,必然也會引起一定的動靜,說白了,就是想給段家的人敲個警鐘,他算是看出來了,那個段遲可能腦子真的有些不清楚,如果他真的是講道理的人,他就不會來宋氏找他,說那些莫名其妙的話。段氏自然不可能都是傻子,總有那麼幾個腦子清白的人,畢竟過去也是大家族,相信他們一定會處理好段遲的事。“那我得問一句,是不是這個叫段遲的人得罪你了?”好友又問道,“我有個處得不錯的朋友,算是段家的旁支,我得賣他個面子。”“不能算是得罪。”宋廷深沒說得太明白,“年輕人可能做事會比較衝動一些,不是什麼大事。”他雖然沒說得太明白,可是該說的也都說了。“我明白了,你放心,馬上給你查清楚。”宋廷深的性子他也瞭解,能說得出“不算是得罪”,其實就已經是“大大的得罪”了,更何況他還說了年輕人做事會衝動一些……怎麼說呢,宋廷深這個人不至於給人深不可測的感覺,可一個一窮二白的小子,能完全靠著自己創造出這麼一份事業來,這就代表他不是個簡單的人,很少見他因為什麼事而生氣,可一旦他生氣或者動怒,那必然是大事。“麻煩你了。”宋廷深說道。“咱們什麼關係,還這麼客氣。”阮夏並不知道她兒子已經將她把花賣了的事說給宋廷深聽了,她其實也在頭疼,該怎麼處理段遲呢,要是他三天兩頭就送花到家裡來,她該怎麼辦?雖然將花買了賺了錢是很爽啦,可家裡畢竟還有個男人在,她又不能當他不存在,而且段遲太讓人一言難盡,誰知道他還會做什麼讓人眼窗脫落的事啊,她可消化不了這樣的追求。事實證明,跟段遲講道理是講不通的,她當時話已經說到那個份上了,他居然還能裝作耳聾眼瞎一樣,甚至還變本加厲,直接將花送到她家裡來……總而言之,她絕對不能去找他,誰知道他會腦補些什麼呢,如果他真的跟牛皮糖一樣甩都甩不掉,那才是麻煩事。啊,真想簡單粗暴一點,將段遲綁起來打一頓,太欠揍了,對這麼一個人,她是真的一點辦法都沒有。可她又能做什麼?阮夏想來想去,最後決定晚上跟宋廷深聊一下,他肯定也是不會喜歡有人三天兩頭的送花到家裡,請他幫個忙,他是大佬,是精英,在社會上也更有人脈,肯定會比她更有辦法,更何況,她讓他幫忙處理,這不是更加表明了自己坦蕩的態度嘛!就這麼愉快地決定了!旺仔自然也感覺到了媽媽的好心情,趴在她身上,“媽媽,花花那麼好看,你為什麼不喜歡?”這小子還真不是一般的精,連他都看出來她不喜歡那束花,那麼,宋廷深應該也能看出來吧?阮夏想了想,回道:“因為媽媽不喜歡送花的人,如果是旺仔送的,媽媽就會很喜歡啦。”旺仔掏了掏他的小口袋,一毛錢都沒翻到,“可是我沒錢給媽媽買花。”“……沒關係啦,等旺仔以後長大了有錢了再給媽媽買也是一樣的。”旺仔嘆了一口氣,“小孩子為什麼都沒錢?”今年四歲的旺仔、未來的霸道總裁在翻遍了所有的口袋都沒找到一毛錢時,有點小心塞。阮夏摸了摸他的小腦袋,從零錢包裡拿出一塊錢硬幣給他,“你現在有錢啦。”旺仔很容易滿足,手裡捧著這一塊錢的硬幣,左看看右看看,像是找到了什麼稀罕的玩意一樣。阮夏看著他,怎麼說呢,她現在有些能體會宋廷深當初的感受了。她才跟這胖砸相處幾個月,就已經開始覺得,為了這孩子的身心健康,為了他能一直這麼開開心心的成長,她根本捨不得做出傷害他的事,雖然目前她並沒有十月懷胎一朝分娩的經歷,可她覺得……可能再跟這小胖砸相處個一年半載,她就真能徹底地代入到母親的角色中去了。為人父母,除了希望孩子平平安安健健康康以外,其實充當的也是保護者的角色。過去宋廷深是旺仔的保護者,未來可能她也會扮演起這個角色。黎遠航大學畢業之後就沒在家住了,他現在又結婚了有了自己的家庭,再加上工作又忙,平常很難抽得出時間回家陪父母,還好他有一個好老婆,隔三差五的就回家裡陪他父母吃飯,本來黎遠航聽懂了宋廷深的暗示之後,是想讓妻子跟妹妹黎靜好好談談的,畢竟都是女人,這聊天說心事也更輕鬆些,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