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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碧也笑了,“阿藍,你這麼狠心對待女孩子會被詛咒的,詛咒你被女孩子拋棄一百遍啊一百遍。”“這個月裡,你在教室裡假裝看不到那些東西,很是娛樂了我。”阿藍聲音愉快,“我等你回家吃飯。”拿著忙音的電話,姚碧悵然若失。阿藍在羅薔薇前表現出了她從來沒見過的另一面——強大、冷漠、自我,偏偏能說出蠱惑人心的話語。這樣的阿藍,和哥哥阿藍完全不同。飯菜的香味自門縫裡飄了出來,混合著一股說不出的好聞的薰香氣息。“是丫頭嗎?”溫柔悅耳的男人的聲音傳了出來。“我回來了。”姚碧露出明媚的微笑,開啟了門。靠牆的一面是巨大的書架,書架上放著透明的玻璃瓶子,在燈光下燦爛耀眼。“丫頭,我做了你喜歡吃的菜。”阿藍穿著一件繡著暗花的襯衫,氣質優雅,眉目如畫,襯得他的臉色越發的蒼白。“哇,我們馬上開動吧”姚碧衝進衛生間洗手,又衝進廚房盛飯。“阿藍做得菜果然是世界上最好吃的。”姚碧大口地吃著菜。“今天在學校發生了什麼事情嗎?”阿藍拿著筷子,若有所思地問。姚碧的神情有些說不出的奇怪。“沒什麼大不了的事。”姚碧滿不在乎地笑笑,“阿藍,你才二十五歲,不要像個老頭子一樣囉嗦啦。你的身體最近好些了嗎?”阿藍望著姚碧,眼底是寵溺和安慰,他伸出手指輕碰姚碧的頭髮,“丫頭學會關心人了呢。”姚碧恍惚了剎那,垂下眼簾,靜靜微笑。阿藍望著眼前如百合一般的少女,有些恍惚。丫頭六歲的時候,自己才十五歲。阿藍遇到被親戚榨光父母遺產,然後被拋棄的姚碧,於是,兩個人開始一起生活。十年流光,就這麼匆匆而過。丫頭在自己面前總是一副快樂寶寶的樣子,不讓自己擔心。只是,丫頭還是轉學了三次。在她成長的過程中,很多意外和衝突無法避免。即使自己將丫頭的名字取了一個“碧”字,也無法完全“避”開很多事情。觸控自己頭髮的手指那麼溫柔。姚碧也被蠱惑住。心中的某個念頭一閃而過,快得抓也抓不住,卻讓她莫名的心虛。認識十年的人,突然那覺得陌生……而誘惑。4、死胎“被謊言隱藏的不能出生的嬰兒會不會有假?”“那要問它的母親。”芬芳的蘭。花中的君子。這樣一盆小小的蘭花被放在姚碧家的客廳裡。它婉麗較小,卻有著鑲著青黑色邊的花瓣,淡渺如夜色。阿藍縱慾收拾好的行李袋放在客廳一角。姚碧賭氣地窩在沙發裡,話也不說。“我回家鄉這幾天,你要照顧好自己。”阿藍換了一身簡單平常的衣服,額前長長的碎髮遮住了他的眼睛。姚碧還是沒有說話。每年這個時候,阿藍總要失蹤幾天,他說他是回家鄉拜祭先人。他從來不肯帶姚碧一起去。阿藍嘆了一口氣,抱著蘭花出了門。門關上。姚碧跳下了沙發,衝進臥室,從床底下拖出自己早就準備好的行李。阿藍,這一次,我要跟著你。阿藍是利用網上服務訂的火車票,自己就在他的隔壁座位也訂了一張。姚碧開心地拖著行李箱,火車開了我再回座位,阿藍,你不讓我去也不行了。擁擠的火車站能夠淹沒一切。不同的人在命運的安排下各奔東西。“姚碧?!”姚碧的肩被人拍了拍,她轉過頭看到一個眼熟的美麗女孩子。“魏婷婷?”姚碧好奇地問,“你怎麼在這裡?”魏婷婷拖著一個行李箱,一副出遠門的樣子。她和姚碧同年級,但不同班。身材窈窕,面如芙蓉的她,是本校有名的美女。“我答應過我媽媽,要去看看她出生的地方。”魏婷婷有些頹然地微笑,“你呢?”“我……我是跟著我哥去旅遊。”姚碧不知道該怎麼解釋自己的行為。廣播裡傳出“請乘坐1441次列車的旅客檢票”的通知。姚碧和魏婷婷不約而同地走向檢票口,這才發現兩個人居然坐的是同一列火車。姚碧拿起自己特意準備的遮陽帽將大半個臉遮住。“你幹嗎呀?”魏婷婷奇怪地問。“我怕曬。”姚碧尷尬地微笑,“總而言之,我們快上火車吧。”阿藍喜歡在附近的咖啡廳裡呆到最後一刻才上車,自己還是先上火車佔據藏位置再說啦。夏天的天氣好得讓人嘆息,蔚藍天空下,兩個女孩子走向了詭異的目的地。多年以後,姚碧回憶起和魏婷婷的碰面,還是覺得命運果然喜歡惡作劇。空調車潔淨整齊。阿藍左手託著花盆,悠閒地走進車廂。一陣飄渺的香味讓聞到的人覺得神清氣爽。魏婷婷一眼就看到了阿藍。他額頭前的頭髮略長,擋住了眼睛,卻擋不住他清雅的氣質。幽幽的蘭花香一如他給人的感覺。他在魏婷婷對面坐下,漫不經心地看了她一眼。魏婷婷的心臟不爭氣地猛烈跳了幾下。列車跑動了起來,窗外風景一閃而過。魏婷婷望著阿藍擺在几案上的蘭花陷入回憶。媽媽死在除夕夜。死之前要求自己一定要帶著她的骨灰,在暑假的時候回她的家鄉,把骨灰放進祠堂。媽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