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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出了學校門口,這時我才敢仰天大笑。解氣,真解氣。握拳,猙獰中。我心情覺得快活多了,蹦蹦跳跳的往回家的路走去。上海的初中學校,都是按照區來劃分的,你的戶口在哪個區,就在哪個區的學校唸書,所以離家都不是很遠,走路上學是大多初中生的首選,當然也有部分人屬於違法違紀的,沒到14週歲就騎腳踏車上學。我本來也是違法違紀中的一員,只是今天腳踏車送去上油了,所以沒騎。我的戶口是跟我老媽,不過住址和戶口不是一個區,但也不遠,正好在兩個區的交界處,那條分界線原來是一條廢棄的鐵路,如今則是上海人民皆知的延安西路高架——虹許路至虹井路段。初中時,那條鐵路兩邊都是廢棄的田地,雜草叢生,野草長得比人還高,我每次走到這裡都會拔一根狗尾巴草下來,一邊哼歌,一邊甩著它回家,興致高昂時還會在鐵路上玩跳格子。今天也如是……不過,玩著,玩著,覺得尿急了。我是個有生理時鐘的人,早上6點必定會想尿尿,放學的時候也一定會要上廁所,尿意一上來,我就有點耐不住了。九零年代11月的上海也是蠻冷的,天冷憋尿更是一種要命的折磨,想奔回家去解決吧,可我奔不起,兩腿摒得死緊,就怕鬆開,會憋不住。不行,不行,真的憋不住了,只能做有礙公共衛生的事情了,瞬時一個箭步,衝到雜草叢裡,先慌忙看了看附近有沒有人,發現沒人後,立刻脫褲子。剛蹲下,正要噓噓時,有個人影不知道從哪裡奔了過來。我不敢太深入野草叢中,就怕碰到蟲子,老鼠之類的生物,所以選了個邊邊的地方,僅有些許雜草遮著,未料那人偏偏鬼使神差的往我這裡看了過來。一看清來人,我就崩潰了,臉都白了。莫說憋住尿,提褲子了,驚嚇的瞬時一洩千里。尿是熱的,天氣是冷的,頓時白煙嫋嫋。噓噓更是是舒爽的,尤其是冬天,舒爽完還會不經意的打個冷顫,我也冷顫了,可我是雙重冷顫。因為那個人不是別人,是康聿。發現他眼裡閃過錯愕,我肯定他看到了,看得真真切切。我頓時有了自殺的衝動,腦子使勁回想有什麼理由可以讓他相信我不是在噓噓,而是再做一件為人民服務的事情,例如灌溉農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