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過剛才一事,宋昭心很難沉下來,但他還是努力讓自己沉浸在婚禮的喜悅中。
現代人對婚事尚且看的很重,更不必說是柳玉瓊了。
兩人各自捏著紅綢的兩端,喜婆喜慶的唱著禮。
在這裡,他們沒有親人,只有朋友。
喜堂中站著觀禮的都是跟隨他們來到幽州的人,名義上是主僕,卻也是交心的。
小米更是哭暈了兩回,青媚嫌棄的掐她人中,太用力了,最後一回掐出血來了。
“送入洞房!”
柳玉瓊被攬著肩膀,半扶著往房間走去。
一進房間,喜婆進來說吉祥話,又喝了合衾酒,青媚要搞事情了。
這能讓她成?
宋昭趁著她還沒發難,就把所有人推出門外,利落的關上門。
桌上擺著如意秤,寓意稱心如意,用它挑開蓋頭就能夫妻和睦。
紅蓋頭下,柳玉瓊面色泛紅,有些羞澀的抬起頭。
“真美。”宋昭笑著從桌上端過來吃的,“餓了吧?”
“還渴。”
“早知道婚禮這麼累,就稍微縮減些流程,我給你倒水。”
柳玉瓊一連喝了三杯水,這才覺得好些:“殿下是不是要出去招待客人啊?來了不少人呢。”
幽州收到喜帖的官員都來了,古長青自然也在。
想到方才的刺殺,宋昭抬手按了按太陽穴。
“怎麼了嗎?”柳玉瓊抬手覆在他手背上,掌心乾燥溫暖。
“我懷疑想刺殺我的人是古長青,但是……他真有膽子勾結西涼?”
兩人一時間都沉默了。
良久,宋昭笑著拉起她的手:“好了,現在不是想這個的時候,我們大婚不能讓不相關的人壞了氣氛。”
“青天白日,殿下出去喝酒吧。”柳玉瓊推開他,臉上更紅了。
“誰說……”
叩叩叩!
“誰!”宋昭轉頭看向門。
“主人,是我。”
門外是趙峰臨的聲音,宋昭面色一正,起身開門:“怎麼了?”
“主人,屬下查到西涼王子代天錫進了幽州城。”
“什麼?代天錫?”宋昭恍然,“原來是他,這就說得通了。他們什麼時候進的城?”
“應該是在遊城的時候。”
“這麼說,刺殺我的人就是他安排的。”
宋昭險些忘了還有代天錫這個人,他回西涼特意繞到幽州來,一看就是衝著自己來的。
“他們現在在何處落腳?”
“我們的人到處在街上找刺客,他們喬裝隱藏身份住進了探春客棧。”
“探春客棧……是那位劉掌櫃的客棧。”
“主人好記性,就是那兒。”
“暗中盯著,看他想幹什麼。”宋昭轉身準備進房,又想起古長青來,“外頭的人都在喝酒?”
“是!”
宋昭點點頭:“你在這裡保護王妃。”
跟柳玉瓊打個招呼,宋昭一襲紅衣出現在宴會之上。
古長青病還沒好全,還帶著些許病容。
“古大人,今日本王和王妃大婚,你可要多喝幾杯,來啊,把本王釀的好酒都端上來!”
這酒是他閒來無事折騰出來的白酒,度數在五六十度的樣子,比大盛那些十度左右的酒烈了許多。
剛入口或許不覺得,但後勁可大。
“沒想到殿下還會釀酒,下官可是有口福了。”
“誰要是喜歡,本王送幾壇也行!”
酒一杯接著一杯,宋昭不會醉似的,一個人喝了好幾桌。
再一回頭,好些人都已經醉的迷迷糊糊,連酒盞都拿不動了。
宋昭一個人就把全桌人喝趴,揮揮手命他們自己人將自家主子帶走,直到賓客全部散去,他才折返回新房。
今天可是重要的大日子,他可不準備跟一幫臭男人浪費時間。
一夜良宵,新房滿是旖旎之姿,太陽漸漸爬上山頭,漫天卻沒有一朵雲。
柳玉瓊難得經過運動後還能跟宋昭一起起床。
一邊幫宋昭穿衣服,一邊回味昨夜,想著想著就不好意思了。
“還有一件呢,怎麼不穿了?”
宋昭揪著衣帶子頭大,這衣服好麻煩,他要是自己能穿就不用別人幫忙了。
兩個人磨磨蹭蹭好不容易把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