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個人又說了好一會話,宋昭半
真半假的態度,還真把端陽侯唬住了。
現在端陽侯看宋昭的眼神,跟看親侄子沒什麼區別。
“幽王殿下心懷百姓,又十分醇厚,難得,難得啊!”端陽侯欣慰的拍拍他的肩膀,“本侯剛來幽州,還沒落腳的地方呢,不知道能不能住在你這裡?”
“東方叔,這是應該的,我這就讓王妃安排,保準給東方叔挑一個最好的院子!只不過我這王府裡東西賣的有點多,就怕東方叔會嫌棄。”
端陽侯心想再寒酸能寒酸到哪裡去?
好歹是王府,總比自己住的客棧要強!
“本侯又不是那種嬌弱的娘們,當年行軍打仗,什麼苦沒吃過!隨便安排就是!”
閱微小築。
“沒想到啊,這小子居然給我玩真的!”
端陽侯鬍子飛啊飛啊,鼻孔吹出來的兩道氣好像被燒開的水頂開的鍋蓋。
“侯爺,幽王殿下這戲演的是不是有點太過了?”
跟著端陽侯的心腹忍不住出言,他也是見過世面的,還從來沒見過哪個皇親貴胄家裡這麼寒酸的。
“半真半假吧!剛才一路過來你也看見了,幽王府裡是有些空蕩蕩的,我看那柳家的丫頭穿的也一般,頭上連多餘的首飾都沒有,估計是真的花了不少錢,王府裡沒剩多少了。”
“聽侯爺的語氣,是相信幽王了嗎?”
端陽侯拉了把椅子坐下來:“今天所見所聞,由不得本侯不信,對了,今天那個要刺殺幽王的人到底是什麼人?”
“一出事屬下就命人去查了,那人叫盧旺,是原先的幽州司馬,後來因為縱火燒王府被幽王革職,然後丟去修河渠去了。”
端陽侯一聽,馬上道:“這麼說,是馬信頂了他的司馬之位?難怪他今天要殺幽王!”
“這人也算是走運的,幽王殿下徹查圈地一案,實際上這個盧旺也在其中,按照律法,他現在應該是個死人才對,但他現在還能活著修河渠,這種好事別人求都求不來。”
這時,端陽侯身邊的另外一個人從門外進來。
“侯爺,幽州刺史秘密求見,說一定要見侯爺。”
“幽州刺史?他要見就見,為何要秘密求見?”端陽侯嗅到一絲不尋常的氣息,“他跟幽王不合?”
心腹在一旁點頭:“應當是不和的,幽王把原先的司馬給弄去修河渠了,還有幾個官員,前段時間牽扯到圈地案,有幾個比較冒頭的也都被處置了,這麼一來,幽州原來大部分的官員全部被清繳,那個刺史手下可不就沒人了。”
端陽侯眼睛微微眯起:“本侯倒要看看這個刺史想跟本侯說什麼!”
“幽王府不適合見面,侯爺打算在何處見他?”
“外面隨便找個地方就行。”剛說完,端陽侯又想到什麼,補充道,“別讓幽王知道。”
“是!”
這邊,古長青等的頭頂都快冒煙,終於等來端陽侯的回信。
知道對方答應見自己,古長青激動不已。
“翻身的機會終於來了!幽王,你就等死吧!”
古長青當即開始準備出門的事情,他知道身邊有宋昭派來的人盯著,他怕被發現,所以必須提前準備,所以他想辦法找了套小廝的衣服穿上,就等著天黑之後混出去見端陽侯。
天色漸黑,古長青果真出了門,提前到他們約定好的地方等。
他剛進去,趙峰臨就給宋昭送了訊息。
“走,今天晚上會有一出好戲,咱們去屋頂趴著看!”
端陽侯選的地方很不錯,偏僻,非常偏僻,偏僻到……隔壁剛好是青媚盤下的鐵匠鋪。
古長青等了好一會,端陽侯才帶著一個心腹前來。
“下官幽州刺史古長青,見過侯爺!”
“古大人請起,我們裡頭說話。”
端陽侯快速掃了周圍一圈,沒什麼人,這才給心腹一個眼神,心腹當即便守在門口。
古長青跟著進了屋,殷勤的倒茶:“侯爺,您可算來了,下官等您等的好苦。”
端陽侯老神在在:“怎麼?你知道本侯要來?”
“略有耳聞,原本知道您要來,下官必定是要在府中設宴款待的,可……”古長青面露難色,“可下官如今處境艱難,就連想要見您一面都要如此小心翼翼,下官有罪,求侯爺恕罪!”
端陽侯咦了一聲:“你是幽州刺史,怎麼說的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