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芩瞬時瞪圓一雙眼,僵直著小身子坐在那裡不敢動。修長指尖順著粉嫩唇縫,觸到裡頭的素白貝齒,男人開口,“不是要吃茶嗎?張嘴。”蘇芩眼盯著面前男子那不斷滾動的喉結,慢吞吞的張開了小嘴。男人長驅直入,繞著丁香小舌不放。蘇芩憋紅了一張臉,坐在實木圓凳上的身子一軟,雙手撐在陸霽斐的膝蓋上,滑了下去。男人也不扶,任由蘇芩跌下去,落到他兩腿間。小姑娘攀著他的腿,坐在他長靴上,仰著小臉,紅通通的浸著羞赧。真是,只有這個時候才是最乖的。陸霽斐漸斂下火氣,順勢撫了撫蘇芩的玉耳。小姑娘沒戴耳墜子,白嫩玉耳上有一方小洞,小巧圓潤的好看至極。似乎是因著許久沒戴耳墜子,那小洞已有些長上了。陸霽斐從寬袖暗袋內取出一對珍珠耳璫。那珍珠顏色奇異,竟是一半粉,一半白的,就跟故意被人用一顆白珍珠和一顆粉珍珠切開,重新縫合的。但奇怪的是,這兩顆珍珠耳璫毫無瑕絲,就似天然長成。珍珠耳璫戳進去帶了些疼,蘇芩皺起小臉,掙了掙,被陸霽斐掐住下顎戴了上去。小巧的珍珠耳璫,戴在玉耳上,更襯得那雙玉耳粉嫩白皙,圓潤光滑。尤其是下頭貼著細碎青絲的粉頸處,拉長的脖頸被襯出優美弧度,盈盈如玉,能依稀看到雪白肌膚下的青色青絡,美的脆弱。男人的手撫上那處,微微掐弄,只覺稍一用力,這小脖子就會折在他手裡。小姑娘被強戳了耳洞,淚眼濛濛的受不住疼,“哎哎”喚起來。房門猛地一下被推開,阿鳳站在那裡,憋著一張臉還沒說話,就被青山捂著嘴拖走,順勢關上了房門。雖只是驚鴻一瞥,但青山卻已經明白裡頭在幹什麼。小主子的頭埋在那地方,還悶著聲喚不出來……咳咳咳,世風日下,爺的花樣真多。作者有話要說:又愛又恨小姀姀 今日去了個姚定科和姚光, 第二日又來了個桂夫人和桂瑤。這兩人是女眷,自然不敢像姚定科和姚光一般大搖大擺的進來搶人。她們帶著兩三粗使婆子, 給掌櫃的使了銀錢,便徑直進了陸霽斐和蘇芩的屋子。蘇芩正在吃米粉。一個大碗, 裡頭盛著絲絲纏繞的米粉,澆了濃湯滷水。米粉的味道很平常,但這濃湯滷水的味道卻讓蘇芩一陣意猶未盡。這滷水是用了數十幾種中草藥搭配香料熬煮製成的, 包括桂皮、白芷、生薑、青皮、木香、山楂等物, 不僅祛風化溼,而且味美異常。桂林郡糧食缺乏, 這米粉是青山用餾飯曬乾, 搗碎細篩,再用大紅棗子蒸熟搗汁,摻和進幹米飯裡製成幹米粉,從皇城帶過來的。幹米粉一煮開,盛碗, 上頭添一整塊滷牛肉, 細看可見其被切的紙薄, 層層疊疊的堆在米粉上, 浸在湯汁裡。湯麵上灑一些幹桂花,鹹香中還混著一股甜膩。燙底燙著些素菜, 蘇芩一筷子下去夾起來兩根秋葵,扔進嘴裡。“吱呀”一聲,房間的門被開啟, 桂夫人和桂瑤邁步進來,身後的婆子守在戶牖處,膀大腰圓的看著就不好惹。“聽聞珍珠夫人與斐公子合離了?”桂瑤張口就是這句話。蘇芩吸溜著米粉,吃的小嘴油油的粉嫩。“你們是什麼人?”阿鳳正垂涎的看著蘇芩碗裡的米粉,看了許久,沒撈到一口,說話的語氣便有些衝。“你是什麼東西。”桂夫人嗤笑一聲,提裙坐到蘇芩對面。蘇芩“呼嚕嚕”的使勁吸一口,那湯汁四濺,桂夫人捂著臉急往後退,跟身後的桂瑤撞到一處。桂瑤身上被蜜蜂蟄的傷還沒好,她以薄紗覆面,被桂夫人一撞,那薄紗就落了下來。蘇芩抬眸一看,只見桂瑤那張原本還算嬌豔的面容上大大小小聚集著五六個被蜜蜂叮出來的印子。尤其是那盤踞在鼻尖處的兩個,拱的老高,紅紅紫紫的看上去就像兩個牛角似得可笑。“你……”看到蘇芩笑歪了的嘴,桂瑤恨恨咬牙,趕緊將面紗給戴上了。“珍珠夫人,今日我們不是來尋你的,不知斐三公子在何處?”相比於沉不住氣的桂瑤,桂夫人顯然更成熟些。上次姚定科帶人前來明搶商客婦的事已傳遍整個桂林郡,那斐三迫於壓力,將嬌妻拱手相讓。這事一方面讓人覺得這斐三是個膽小怕事的,另一方面也讓人替他惋惜。這麼一個好端端仙女模樣的妻子就這麼拱手讓給了姚家惡霸,真真是一朵鮮花插進了糞坑裡。但桂家母女卻有不一樣的看法。她們覺得既然這斐三能將珍珠夫人給姚定科,那她們若也跟著逼上一逼,勢必能將人攬進懷中。就算這斐三心存傲骨不願入贅,她們不介意將桂府改成斐府,只要能將這麼個神袛人物弄到身邊,那真是一生心願都遂了。“我們公子在何處,關你什麼事?”阿鳳雙手環胸站在蘇芩身後,高高的揚起下顎,姿態睥睨。蘇芩側眸看一眼,突然覺得阿鳳這動作神色熟悉的很,跟陸霽斐平日裡裝模作樣的樣子簡直一模一樣。這阿鳳,真是好的不學,學壞的。“小丫鬟不知天高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