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內只剩下兩人,蘇芩使勁蹬腿,身上的外衫滑落,搭在男人臂彎上,絲滑滑的就跟斐濟肖想了許久的玉肌般令人神往。裙裾翻飛,小姑娘只穿一條緞面綢褲,被男人按著膝蓋後方,蹬腿時褲腳向上滑,露出一截纖細腳踝,骨節分明的透著凝脂色,在淡墨色的綢褲映襯下,白的晃花人眼。“混蛋,你放我下來!”蘇芩咬牙厲喊。粉拳使勁的往男人背上捶。男人根本就不將小姑娘這點子力氣放在眼裡。他慢吞吞的扛著人轉身上房廊,衣冠楚楚的往自個兒的院子裡頭去,輕啟薄唇道:“我憑自己本事搶的人,憑什麼放你下來。”……蘇芩被“搶”進了男人的屋子。她坐在榻上,蜷縮著身子,纖細膝蓋併攏起來,裙裾如花般散開。小細腿被藕臂圈住,小腦袋擱在膝蓋上,歪歪斜著,青絲披散,小嘴噘起,神色蔫蔫。斐濟端了碗溫奶過來,放到蘇芩面前。蘇芩看一眼那奶,鼻息間散出一股子熟悉的奶香味。她的眉蹙的更深,這奶香味讓蘇芩不停的想起寶兒。“拿開。”小姑娘把頭埋進膝蓋裡,聲音悶悶的從裡頭傳出來。斐濟撩袍上榻,端著那碗被嫌棄的溫奶一飲而盡。屋子裡很靜,只有男人吃奶的聲音。蘇芩嚥了咽喉嚨,哭的有些渴了。她眨了眨眼,悄悄露出半頭,看到男人正巧將那空奶碗放到梅花式的洋漆小几上。蘇芩的喉嚨又幹又澀,她想吃水。看出小姑娘的意圖,男人故意端了一碗水過來,放在她面前,“怎麼不出水了?我拿這水,與你換。”男人湊上來,貼著蘇芩的耳畔,聲音低啞暗沉,透著邪性。蘇芩瞪他一眼,眼睛紅紅的像只小奶貓似得。明明爪子軟綿綿的沒點子力氣,還一定要亮出來嚇唬人。哪裡知道這人沒有被嚇到,反倒將敵人撩撥的不能自己。“我來嚐嚐。”男人腆著臉湊上來。想著大半夜的能有這等豔福,實在是不吃白不吃。蘇芩嬌哼一聲,矮著身子往榻內挪了挪,卻不防摸到一樣溼漉漉的東西。她從榻上的被褥內拎出一條綢褲。那綢褲是靛青色的,因此中間襠部的濡溼痕跡便格外明顯。鼻息間鑽進一股濃郁的羶腥氣,蘇芩一瞬反應過來這是什麼東西,立時嫌棄的扔給斐濟,然後使勁擦著手,直將一雙小嫩手都給搓紅了。“嫌棄什麼,又不是沒見過。”男人單手拿住那條綢褲,拋到木施上,毫無廉恥之心。綢褲晃晃悠悠的落下,安穩的掛在木施上,擋住榻旁的大片燈光。榻上一下昏暗下來,氣氛陡然曖昧。蘇芩看一眼越湊越近的男人,伸手抵住他的臉往旁邊掰,“我不想瞧見你。”男人伸手,一把攥住蘇芩的手捏在掌心,輕輕的揉搓。“姀姀若不想瞧見我,那何必三更半夜的跑過來找我呢,嗯?”蘇芩被問的一陣氣噎,她梗著小脖子道:“誰來找你了?我是被你搶進來的。你這個劫匪!”斐濟低笑一聲,那笑聲從喉嚨裡滾出來,珠玉般落下。“我若是劫匪,那一定要搶了美人做壓寨夫人,日日春宵……”蘇芩被這廝的不要臉驚到了,她趕緊轉移話題,“你真的是項城郡王世子嗎?”男人低哼一聲,繼續擺弄蘇芩的手,不置可否。小姑娘的手又白又嫩,骨節處也是一片白皙粉嫩,捏在手裡,柔弱無骨,軟綿綿的似能化成水,比凝脂還要軟和。斐濟想著,若能如往常般,按上來一次,那……“如果是世子,那為什麼要離開項城,到皇城來?”而且還像個乞丐似得被祖父領了回去。臆想被打斷,男人沒有說話,原本漫不經心的臉上突兀顯出一股難以言喻的沉靜來,眸色黑的深不見底,就跟黑雲壓頂似得難看。蘇芩明白,每個人都有不想說的秘密,她沒有強求,只道:“我想睡了。”“一起睡。”男人立即脫衣上榻。蘇芩怒氣衝衝的看著一改方才陰沉黯淡面容的男人,氣得連牙根都要咬碎了。她到底為什麼會鬼使神差進了這狼窩的!作者有話要說:關於斐狗狗離家出走的事,原因是……斐狗狗:不要二胎,拒絕二胎,抵制二胎。鳳陽縣主:……然後一走就是十多年……執拗的狗子啊…… 被斐濟騷擾一夜, 直到天明,蘇芩才堪堪睡去。她這一覺睡得很沉, 沉到蘇芩有些不想醒。她彷彿回到小時,千嬌百寵, 眾人寵愛,要什麼有什麼。直到那一日,蘇蒲出生了。“姀姀, 快看, 這是你妹妹。”小蘇芩噘嘴,不喜歡這個妹妹。因為自秦氏有了孕, 便不再抱她了, 只讓奶孃帶她。“姀姀,你看,這是你弟弟,叫寶兒。”長大的蘇芩蹙眉,不喜歡這個弟弟, 因為秦氏要給弟弟辦滿月酒, 卻不給她辦生辰宴。屋內, 晨曦初顯, 朝霞如霧。小姑娘著昨日的裙衫躺在榻上,白嫩小腳蜷縮在被褥內, 青絲披散,黑油的長髮如山河般逶迤在榻上,顯出一段纖細腰臀。粉頸下墊著被褥, 原來的那個硬枕被踢到了榻尾。因為小姑娘不喜歡這硬邦邦的枕頭,而昨日太晚,斐濟這處沒有多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