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旁邊,有一處極寒之譚,你身受重傷,寒氣入體的話,會有些麻煩。”言外之意就是,為了避免麻煩,就這麼地吧!顧卿也不矯情,比起地面,止風的身上是髒了些,但卻要舒服很多。她也是這時候才發現,自己的身子都快凍僵了。許是剛剛犯完病,止風的身子這會兒並不冷,溫溫熱熱的,舒服得顧卿是真想哼唧。也幸虧還有些腦子,沒真哼出聲來。正文 真容(4)一小會兒之後,顧卿忽然覺得,止風搭在自己後心的手,越來越燙,而自己的身體裡,那冷一陣熱一陣的難受感,似乎也緩和了許多。抬眸間,正好對上了止風那雙幽深不見底的眸子,微怔。像是知道她要說什麼一般,止風率先開口,道:“你受了內傷,如今我的功力大減,也只能暫時緩和幾分。待出去後,我再為你好好調理,不會有事的。”“恩。”顧卿也沒再多問。反正,止風就算現在想殺了她,她也沒有反抗之力。不過,一小會兒之後,顧卿盯著他的臉,還是忍不住低聲道:“你,果然易容了。”在他嘴角邊,有一小塊面板,是顧卿的指甲不小心劃傷的,可那個地方不僅沒有半分刮痕,反倒是露出了底下那明顯還要白上兩分的面板。顧卿本就猜測,止風之所以常年冷著一張臉,是不是因為易了容的關係。她之前就聽二師姐說過,在江湖上有很多易容術,而大多數易了容之後,都是面部表情僵硬的。因為早有猜測,這會兒證實了,所以顧卿也不至於太過驚訝。止風一怔,他自己倒是完全不知道自己已經露出了這麼大的破綻。“昨晚,不小心抓破了一點兒。”顧卿明白他應該是什麼都不知道,有幾分尷尬地勉力,抬手指了指自己嘴角旁,“你的這張面具,怕是不能用了。”顧卿猜測,止風用的東西,應該都是比較精品的。自己這一抓,也不知道是不是把十分精緻難得的麵皮給抓沒了。畢竟,這張皮,可是好看得緊的。看出了顧卿的尷尬,止風反倒是輕輕笑出了聲來。再一小會兒,他索性抬起了空著的那隻手,麻利地將面具給扯了下來。也是這時候,顧卿才知道,止風臉上的那張面具不是僅僅附著在臉上這麼簡單,介面竟然是在肩膀之下的位置。細想想也沒什麼好意外的,只有這樣,才能保證這張面具不會因為什麼臉部表情過大,或者是裸露在外的頸部面板,而露出破綻。不過,看到止風摘下面具的那張臉,顧卿就再一次陷入到了震驚當中。該怎麼形容這張臉呢?光潔白皙的臉龐,透著稜角分明的冷俊,那斜飛的英挺劍眉下,是烏黑深邃的眼眸,削薄輕抿的唇。這張臉,五官精緻得好似上天恩賜,竟是比原本那張足以讓人魂牽夢縈的麵皮還要完美幾分,完美得少了幾分真實。難得見到顧卿這般呆滯的模樣,止風的唇邊漾起了些許笑意。儘管臉色依舊難看,卻是更添了幾分驚心動魄的美。而顧卿,猶如被施了攝魂奪魄大法一般,始終呆呆地看著那張臉,沒有絲毫反應。也不知究竟過了多久,顧卿方才有些回神。回過神來,俏臉卻是忽地爆紅。活了兩世,這還是她 其實你是被掉包了吧?(1)聞言,顧卿只覺得有一股熱氣,直從腳底竄到了髮梢。太丟人,真的太丟人了。兩輩子加起來,都快奔四十了,竟然還這麼扛不住美色的誘惑?簡直了,她大概需要回爐重造一下。止風始終垂眸,注視著那張被血汙弄得快要看不出原來的樣子的小臉。一小會兒後,覺得那些已經凝固的血汙太過礙眼了些,便抬手,輕輕地替她擦拭了一番。剛剛才好不容易回過神來的顧卿,又被止風這一出給驚得不輕。“你······”“雖然不知道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但是,你是因為我才會受傷的,若是出了什麼事,我不好交代。”止風這麼說,顧卿只當他是指顧家那邊不好交代。可是,就算是這樣好了,他也不需要······不過,要不是止風這麼一出,顧卿甚至都已經忘了,自己昏睡過去之前,被止風吐出來的血噴了一頭一臉。現在回想起來,依舊很是無語,外加隱隱的噁心。自己的手中也滿是傷痕,衣袍更是染滿了血漬,所以,止風即使是這會兒給顧卿擦臉,也只能勉強將凝固的血給擦掉,真要說是多幹淨的話,那也是不可能的。倒是顧卿聽止風這麼說,才想起自己是應該解釋一下為什麼會出現在這兒,“我是有些睡不著,想著出來走走。想著說,抄近道到亭子那邊去坐一坐,一不留神就從那個坑裡面摔了進來。咳咳,說到這個,外面的那些人,要是看到我摔進來,會不會······”“不會。”止風深知,那些人都只是負責監視。況且,當初發生了那件事之後,那些人也絕對不敢再隨意踏足國師府。“不過,出去的時候,怕是,你得從那兒出去。”顧卿 其實你是被掉包了吧?(2)然而,顧卿再次醒來的時候,並不是被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