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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哥哥當年主動請命去鎮守邊城,是為了大周邊疆安穩,還是為了及早積攢軍功,唯有他最清楚。只是母后不捨她領兵打仗,於是不過三四年,立三哥哥為儲君的呼聲,就比她高了。她從未想過要坐那皇位,可三哥哥明顯還是很在意。她不知道是因為喜歡獨孤羊才離開宮裡住進安南山,還是因為想離開宮裡才拿獨孤羊做她逃離的藉口。一時連她都有些恍惚。她清楚兄長的性格,他既疼她,又忌憚她,實在是很矛盾的性格。微有桂花香氣,飄入鼻中,將她遊走了十餘年的思緒拉回。她有些意外地往廚房看去,就見獨孤羊端了個碟子出來,上面臥著一攤歪歪扭扭,看起來糊得很的……餅?她頓時忍笑,誇道:“至少這次沒把廚房燒了。”獨孤羊將碟子放到桌上,有些沮喪,藍星人的食物真是太麻煩了,藍星人本身也太落後了,像他們r星人,直接在室內開啟能源吸收、光合作用,就能健康長大。追月見他沮喪,不忍笑了,笑笑捧了他臉,往他髒兮兮的臉上親了一口:“不怕,我在鎮子最好的客棧裡買了最好的幾道菜,還有酒,我們可以好好過箇中秋。”“我想給你做桂花糕。”獨孤羊看看碟子上那慘不忍睹的糊糊,心情比自己燒了廚房還要慘淡,“這三天裡,母后、桂花糕、桂花酒這幾個詞,在和你的日常對話以及你自言自語裡出現的機率高達47。”追月看著那隱約還能看見的桂花花瓣,有些出神。桂花似乎是很晚才放進裡面,所以依稀能看得出來模樣,但實在算不上是糕點。她拿了筷子去夾,獨孤羊一見,急忙攔她,說道:“一定很難吃。”……一定很難吃這種事完全不用說,明眼人都看得出來。可追月還是夾起了一塊,說道:“我想嚐嚐,因為是你為我做的。”即使他蓋的木屋在風裡搖搖欲墜最後拆了按照她的設計重做了;即使他挖的泉水水潭都是淤泥渾濁不堪她花費了更大的力氣做了排水;即使他買的蚊帳難看到眼睛疼還因為洞眼太大老進蚊子……可她還是很開心,因為有人願意為她做這些事。所以就算他做的糕點再難吃,她也要嘗一口。那奇怪的糕點從筷子進入嘴裡,頓覺氣味嗆鼻,嗆得她兩眼一溼,幾乎落淚。獨孤羊恨不得穿回前兩秒,把她的筷子給搶走。他拿了水給她喝,急道:“說了會很難吃。”追月捉住他的手,一腦袋埋進他的身上,眼淚啪嗒啪嗒掉落。“我知道自己的心意了……我想找個藉口離開皇宮,但更因為是喜歡你,所以才下定決心離開了那裡。”獨孤羊伸手撫她的發,聽出了她深埋心底的壓抑。他俯身將她抱住,低聲說道:“別哭。”追月緊緊抱著他,她想要捨棄一切,留在安南山。中秋月圓,明月朗照,映得林中如灑銀光,連屋內的燈火,都好像不必點了。燭火點明,映著木屋中男女的身影,一人坐,一人站,離了不過幾寸距離。追月沒有回自己住的那間小木屋,進這間木屋時,連房門也帶上了。她站在這年輕男子面前,低眉看他,緩聲問道:“你有沒有看過女人的身體?”獨孤羊點點頭,追月不由咬唇:“你見過。”“你的。”追月一頓,這才想起來當初想用自己的身體來作為他護送自己去西城的交易代價,曾經在他面前寬衣。她的臉色這才好看了些,可轉念一想,他當時看她的身體,就好像在看一塊木頭。如今一想,難以釋懷了。獨孤羊不知道她要做什麼,只見她纖細白皙的手,摁在腰帶上,將腰上的衣帶緩緩解開。一圈一圈,慢慢除去。衣帶一除,因雙峰高挺,衣服頓顯寬鬆,微微在眼前飄蕩。他的呼吸立刻輕了很多。第二件衣裳,又被褪下。隱約見到了她白皙的身體,在白色裡衣下,柔美異常。他的呼吸轉而開始重了起來。追月聽見了。衣物盡除,如玉般的身體出現在了他的面前。呼吸聲更重。追月面頰點染紅暈,俯身朝他吻去,唇齒一印,就被他攬進懷中,低頭重吻——她已經沒有力氣再主動了。好在,惡補了藍星結婚禮儀順帶了解了洞房花燭夜流程覺悟性極高的獨孤羊,沒有讓她再主動,也完全不讓她失望。屋外月光皎潔,萬籟俱靜,無人打攪屋中男女。已過夜半,似乎將至天明,已有早醒的鳥兒飛出林中到處覓食。獨孤羊聽著時而在屋頂上立足鳴叫的鳥兒,聽著枕在他懷中姑娘的呼吸聲,想起折騰了半天才成功的歡愉,又想起了這幾天一直想跟她說的事。“沒睡?”追月睜開雙眼,見了他光潔結實的胸膛,臉頰發燙,又閉上了,呢喃道,“就快天亮了。”“嗯。”他偏身提被,將她白皙的肩頭蓋住,低聲說道,“我有件事,想跟你說。我知道,我見到你的那天,你想問我的,也是這件事。”追月微頓,抬頭看他,問道:“你是因為我想知道才告訴我,還是因為你想告訴我才說?”“後者。”追月放心了,又枕回他的胸膛上,說道:“那你說吧。”“你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