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葛洪反應迅速,但仍被她刺入脖子。然而並沒有刺中血滴印記。葛洪急忙後退,拔出脖子上的匕首,利器上可見血液,但不是他的,而是南星的。他忽然明白了什麼,仰天大笑:“原來你要這麼殺我。沾上你的血,就能殺我了,是嗎?那我是不是同樣可以這樣殺了你?”匕首劃過他的手掌,沾滿了他的血。他朝已經重傷的南星撲去,只要這支匕首刺入她的身體,那她就死了。南家人將會徹底消失,永世不再入生途!南子安,你到底是比不過我的!沾血的匕首已點在南星的眉心間,突然魚尾橫掃,將葛洪硬生生地拍飛了。大如鯨魚的陰陽兩魚遊動在南星身邊,焦躁不安。魚尾巴都被匕首割破,它們不斷交纏遊走,血沾魚尾,嘶鳴起來。南星意外地發現,它們不懼怕南家人的血。南家人的血天生就有淨化的作用,一般非正常出現的生靈都會忌憚南家人的血,但它們非但不害怕,反而似乎十分愉悅。她抬頭看去,突然看見它們的背後,有個巨大的人影。熟悉的身影,熟悉的人。“祖父——”南子安微微低頭,看著南星,巨大的身影在半空中,宛若神明。葛洪也察覺到了一股讓他無比憎惡的氣息,驀然抬頭,看見那虛幻的身影,頓時惱怒:“南子安!!!你陰魂不散!你已經死了八百年了!八百年了!”南子安只是平靜地看著他,幾乎沒有任何動作。南星知道祖父並不是真的魂體,只是一個幻影。她似明白了什麼,緩緩朝陰陽兩魚伸手,不用她說什麼,魚已經遊向她的手掌。觸碰的瞬間,漸漸縮小,化成劍柄、劍身,無比鋒利的黑白長劍。葛洪已經再次手執匕首,如鬼魅前行,要殺南星。邱辭見狀,在葛洪臨近時,猛地起身抓住葛洪的手,以肩將他撞倒。幾乎在他倒地的瞬間,黑白紙張又再次飛出,層層交疊,將他壓在地上。“南星——”南星快步上前,緊握陰陽魚劍,將它深深刺入葛洪脖後的血滴印記中。似骨頭分離了肉體,葛洪嘶聲大叫,叫聲足以顫動大地。南家人的血正在吞噬他的血,融合之際,似在對他剝皮抽筋。“啊——”葛洪失去了一切力氣,他絕望地對天怒吼,然而血在被什麼東西迅速吸走。他想起了彭方元被吸走鮮血的模樣了。猙獰、痛苦、絕望。葛洪不甘心,千年大計,卻輸給了一個小姑娘。最後還是輸給了南子安。呵。他越來越痛苦,沒有了血液的死魂身體漸漸化成灰燼,他眼睜睜看自己的雙腿變成一堆灰,一點一點地消失,這個過程很漫長,那種疼痛也是一點一點折磨著他。腿消失了,手消失了,五臟六腑,全都化成了灰燼。葛洪死了,徹底消失了。始終握著劍的南星看著那一堆灰,不由一笑,瞬間失去所有的力氣,往旁邊倒去。“南星!”邱辭伸手抱住了昏死過去的南星。劍咣噹落地,擲出一聲沉悶聲響。&&&&&夕陽西沉,晚霞滿布天際盡頭,映得弄堂裡霞光萬丈。陶老闆看看錶,到了澆花的時候。他將花灑裝滿水,澆著花。不一會大黃叫了起來,他以為是去超市屯糧的馮源回來了,探頭喊道:“馮源,你回來了?快去把飯煮上。”但沒有馮源的應聲,他這才想起剛才大黃叫的時候銅鈴響了,那肯定不是馮源,怕是來客人了。他放下花灑,走到店裡一瞧,卻看見渾身是血的邱辭揹著同樣滿身是血的南星走進來,大黃焦急地在一旁轉悠。陶老闆大驚,上前去看南星的狀況,問道:“這是怎麼回事。”邱辭看見陶老闆,笑了笑,疲憊得幾乎沒有了力氣,他說:“葛洪死了。”陶老闆愣了愣,頓時老淚縱橫,既為了南星高興,也為了南家高興。葛洪死了,一切都結束了。他雙眼含淚,顫聲說:“快、快把南星背進去。”邱辭也不知道自己怎麼還有力氣,見到陶老闆時就已經覺得沒有力氣了,但他還是提著灌鉛的腿走了進去,直至將南星放到床上,才倒在一旁。他側身撫著南星的臉,一手抱著她,也為南星高興。懷中人睡得很沉,已經感覺不到疼痛,唯有滿心愉悅。在夢裡,南星久違地看見了她的父母,還有祖父。這一次,夢境沒有崩塌,沒有變成夢魘。沉睡的南星,眼角有淚珠滾落。&&&&&南星沉睡了三天,馮源天天跑過來探個腦袋問:“還沒醒啊?還沒醒啊,不會變成睡美人吧。”正削著蘿蔔皮的他一想,推了邱辭一把說,“快去親南星一口。”一隻手還吊著紗布,眼見的地方都是傷的邱辭被他一推,臉都白了。他輕輕嘆息一聲,馮源好奇問:“你為什麼嘆氣?”邱辭看著他,說:“我嘆我為什麼身受重傷,不然就可以揍你了。”馮源嚇得蘿蔔都要掉了,抗議說:“為什麼揍我?”“想揍。”“哇,你這人不講理。”馮源抖了抖手裡的蘿蔔給他看,“我還努力了給你做午飯,你揍我,我就罷工,讓你吃陶老闆做的菜。”邱辭想到陶老闆的手藝,語氣溫和了:“不揍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