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患見龍四逃離,沒有立刻去追,它嗅到比那龍人更難聞的氣味了。它回身看去,目光盯在黑霧中,那渺小如粟的人身上。風錦察覺到危險,將鈴鐺拉至身後,抬頭盯看那青眼巨怪,想找出它的弱點,一擊斃命最好。只是那患如今沒有肉身,只是個黑糊糊的形態,能看出像頭牛,也有一雙翡翠眼睛,但身體卻是霧氣,稍微一動,霧氣也跟著飄過去,根本看不出哪裡是弱點。患抬起爪子,往鈴鐺拍去。速度驚人的快,軟綿黑氣深陷地下,在地上烙出一個巨大深坑。坑裡無水自通,爪子提起,那坑裡已經滿是水,染著妖氣毒氣,黑如墨汁,化得地上石頭都成霧氣。鈴鐺看得驚心,如果這一爪子拍在她的身上,那她現在也變成一團黑氣了。風錦也很意外,沒有想到患比想象中更要難對付。鈴鐺突然發現風錦又開始往外散仙氣,頓覺奇怪:“這樣不是會引來天兵嗎?”“還有天罰。”鈴鐺立刻回過神來,沒想到在這種情況下,他竟然還能想到這種法子。要比龍四更快搬來救兵,這個法子就很好。再有,天罰風錦可以擋去,但如果利用妥當,就是對付患的利器。果然,不過瞬間,天上烏雲再次聚起,又轟隆隆往這過來。天罰未至,患又襲擊鈴鐺。所幸有風錦庇佑,雖然不能完全反抗,但躲開卻不是問題。轟~天上轟下一道天雷閃電,進入屏障,往風錦劈去。在那瞬間,風錦已經到了患的頭頂之上,天雷落下的一瞬間,人已閃開,天雷徑直劈在患的頭上。患痛得怒吼,吼聲幾乎將屏障震碎,瞬間出現裂痕。不等它反擊,第二道天雷又至,比之前的更快更狠。風錦躲開,也差點被劈。差之毫釐,那患的一隻眼睛,被灼傷了。它痛苦得兩腿跪下,在第三道天雷擊落時,它猛地抬頭,眼中青光狠厲,對天怒吼。那威力最強的第三道天雷,竟被它一聲吼去。看得風錦鈴鐺驚詫。天兵隨後趕到,遠遠看見人間黑氣瀰漫,不同尋常,剛想靠近,就被吼聲衝散,傷得仙體無力,散落四方。風錦本想聯手天兵,可他沒想到,患如今已逆天,現今又被激怒,已非他能掌控。鈴鐺能感覺出氣氛的不同尋常,他低頭看來時,手也在慢慢鬆開,似乎是做好了把她送走的準備。鈴鐺緊抓著他的手,微微搖頭,她這一走,只怕就真的是生離死別了。“鈴鐺,你走了,我才能沒有後顧之憂。你先出去,龍四他很快就會叫來人了。”聲音輕得像哄個孩童,可鈴鐺哪裡會信,真能撐到那個時候的話,又何必趕她走:“患的目標是我,不是你,該走的也是你。”風錦輕嘆,兩人將患困在這裡,又接連被攻擊,已經快要力竭,如果兩人現在走了,那患衝破屏障,到時候毒氣就會擴散到清河鎮,擴散到千里萬里,患當年塗炭生靈的事,再也不能重演了。“我們一起留下,拖住患,等援兵。”鈴鐺這才鬆了一口氣,緊纏的手也放鬆了。只是這放鬆的剎那,就覺身體一輕,她怔神之際,人已經被風捲住,直接拋往外面。餘光所留,唯有風錦雲淡風輕的笑。呼~鈴鐺被丟擲屏障外的瞬間,患撲身要追,剛剛行動,就被風錦攔了去路。“騙子。”鈴鐺顫顫站起身,又騙了她,又騙了她,一次兩次……可如果能有第三次,她也願意的。屏障裡面那白影顯得分外清楚,在患的重擊之下,速度漸漸慢了下來,屢屢被重擊,鬥得昏天暗地。可神兵還沒有來,沒有人支援。她看著那屏障內的石像,手中金線的另一端還纏在那石像身上。無臉人和患重新融合,患甦醒了。那如果她也迴歸雲初戰神的神識中,那是不是她也能復活?雲初戰神活過來,這世上也不會有鈴鐺了。但風錦能活,清河鎮的人也能活。如果毒氣滲入河流中,下游的百姓也都會沒命。那只是她一個人沒命,那有什麼可畏懼的。她緊抓著金線,祈求雲初戰神甦醒,一遍又一遍,唸了一遍又一遍,隱約覺得金線抽動。睜眼看去,那石像包裹的生靈,也像是有了性命。手上明顯能感覺到一股力量在湧動,如泉眼重活。靈氣噴湧得越來越多,將周圍的黑氣淨化,最後噴湧得連患都察覺了,往那看去,眼神頓時憤怒,俯身要將石像吞入腹內。就在那剎那,鈴鐺化為一抹神識,沿著金線穿過屏障,注入石像中。風錦愣神:“鈴鐺!”石像幾乎是伴著他的聲音炸裂開,刺眼的光芒炸開,一個身穿甲冑,手持長戟,面色平靜而威儀,身高百丈的女子站在大地之上,神聖不可侵犯。患仍在吼叫,可這吼聲中,卻沒有剛才那樣肆無忌憚、蔑視眾生的煞氣。風錦聽出它在害怕,還有壓抑的憤怒。他抬頭看著雲初戰神,已經看不見鈴鐺了。患微微後退,匍匐在地,身體躬起,嘶吼著往前衝去,撲向她。雲初長戟揮動,劃開團團黑氣,沒有絲毫退步,正面迎敵。長戟揮出至純靈氣,將撲來的妖氣刺穿淨化,帶火的尖銳燒得患狂怒,是對自己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