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特意為你準備的。”看著兩個身高相差不多,同樣用軟軟的話語對話的人,一旁的鬼面將軍還有陶馳等人都有瞬間的呆愣。這許家兩兄弟不愧是一窩出來的,愣是讓他們看出了幾分兩隻小兔子對話的模樣來。許君雙手抱著酒罈沒辦法自己開啟,許銘便好心的幫他開啟蓋子,“你看。”罈子開啟之後,許君向前探了探腦袋,湊到了壇口前。“喜歡嗎?”許銘聲音軟軟,帶著期待。許君一動不動。“我特意選了條最漂亮的。”許銘自豪。看著面前的許君,許銘的眼中滿滿的都是喜歡,就和許君看到自己養的那兔子一樣,一看到就喜歡得不行。一直注意著兩人的鬼面將軍,見許君依舊維持剛剛的姿勢一動不動,連忙走上前去。一靠近他便發現不對,許君不是不動,而是不敢動,因為在他面前的罈子裡一隻青蛇腦袋正緩緩探出頭來。許君雙手捧著罈子,眼睛與那青蛇對視,一張小臉早已嚇得慘白,他扁著嘴,竟像是要被嚇哭出來。鬼面將軍二話不說奪過罈子,抓住那蛇的七寸手上用力直接把蛇擰斷,然後對準視窗連同酒罈一起扔了出去。“你做什麼!”見自己給弟弟精心準備的禮物被這帶鬼面的傢伙毀了,許銘立刻就怒了,拿起插在桌上的刀就要砍。鬼面將軍抬手格擋的同時,撈起旁邊的許君就往後退去,拉開了兩人的距離。許銘一擊不成,見自己弟弟因為禮物沒了而眼眶紅彤彤的不說還被擄走,他兩隻眼睛立刻就紅了,“把我弟弟還我!”欺負他弟弟的,都得死!兩人開啟,一旁從剛剛開始就一直大腦遲鈍的眾人茫然地看著打起來的兩人,心中都只有一個想法,那就是完了,他們將軍還沒過門就把大伯子給得罪了……不過看著這打在一起的兩人,眾人總算是明白為什麼之前許君每次提起他哥哥時,都是那樣一幅欲言又止的複雜表情。許君他們處久了熟悉了,也知道他面上看著乖巧內裡卻是個肚裡黑,但就算這樣,許君的道行比起許銘來那也還差著一節,偏偏這兩人自己都是半點自知之明都無。玩死人了,還一臉無辜。“將軍。”旁邊有個陌生副將衝了出來勸架,但許銘根本不理他。陶馳他們見了,也連忙上去幫忙,費了許大力氣才幫著把兩人分開。“哥哥!”許君有些生氣了,“未俟不是壞人。”“弟,你……”“我還要要娶他的!未俟說他想好了就嫁給我。”“什麼?!”許銘紅了眼,那種陰測測的傢伙果然還是去死吧!“我沒說……”“我不同意!”許銘猛然回頭狠狠瞪著鬼面將軍,誘拐他弟弟,死罪一條。“我不同意。”許君也紅了眼,超兇,“我不同意你不同意。”“他是不是威脅你了?不怕,哥哥在。”許銘拉著許君護在身後,兇狠狠地盯著鬼面將軍,他弟弟那麼乖那麼聽話,肯定是那傢伙騙了他。見兩人又要打起來,眾人一陣頭皮發麻。諸葛瑾笑眯眯地站出來,他饒有興致地打量著許銘,“許將軍,禮物沒了可以補上,倒是剛剛我們在路上遭遇了襲擊,不如先討論討論這件事?這可事關到令弟的安全。”一路下來把自己鼻樑骨捏紅了一條的楚一凌眨了眨眼,不吭聲。他覺得,他待會兒可能要去買點兒藥吃,又出現幻覺了。許銘旁邊幾人見狀,連忙幫著做和事佬,“將軍,我看令弟應該也累了。”許銘猶豫,但終究還是沒抵過對自己弟弟的關心。“你們先回去吧!”許銘揮退其它士兵。客棧外士兵離開後,眾人避開看熱鬧的人回了房間,又叫店小二拿了一壺茶後圍坐在一起。猜到許銘的身份,陶馳等人立刻亮明瞭身份,這一次他們兩方合作調查賑災,堤壩他們管,賑災卻還要許銘這地方駐軍多出力,因為這裡他們更熟悉。弄清楚身份,許銘再看向鬼面將軍時眼中便帶了幾分審視,似乎在衡量鬼面將軍會不會趁著他不在在軍營裡欺負許君。“許將軍請放心,我們將軍對許君可好了。”副將中一人站出來笑著說道。旁邊幾人見狀連忙笑著應是。豈止是好,根本就是好過頭了。表明了身份,一群人很快就這次的任務討論了起來。說起正事,許銘嚴肅起來。他把知道的事情都說了一遍,末了,又提醒道:“你們自己小心些,你們來這裡的訊息應該早就已經走漏了。”許銘所在的駐軍根據地,是在遠離邊關也遠離朝都的一處同姓王所居之地附近,而鬼面將軍他們要賑災的所在地就在哪同姓王所居之城內。之前幾次救災負責人都是那同姓王,堤壩修理的負責人也是他。雖然現在還沒有任何的證據,但從晉祁會派鬼面將軍過來暗訪這一點,就可以看出晉祁應該是有所懷疑。“那同姓王算起來還是當朝皇上的哥哥,雖然並非同母所生,但皇上曾被寄養在他母妃名下,所以若非必要,儘量不要與他正面起衝突為好。”當朝皇上晉祁的那些事情,大榆基本人盡皆知。晉祁出身卑微,他母妃在他出生之後沒多久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