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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鬼面將軍的名號,眾人安靜下來。軍隊添置東西,都是要鬼面將軍同意了,賬房才能批銀子的。雖然大多數時候都是賬房在管理這些瑣碎,有需要時先由賬房遞交申請,再由鬼面將軍決定,不過最終決定權在鬼面將軍手裡。小先生許君在營地當中的名號還算挺響,眾人也大概知道他的脾性,所以在許君面前他們還能厚著臉皮哭喪和求情。可就算給他們兩百個膽子,他們也不敢去鬼面將軍那哭。“那就麻煩小先生你了。”“還請小先生幫我們多說說好話,你看夏國那邊也未必能打過來不是?”許君抬起手嫌棄地揮了揮,把眾人趕出賬房,讓他們回去等訊息。他原本以為這些人肯定早早的就回去了,誰知道傍晚時卻又見到了,他一開始還以為是夏國那邊出了情況。直到吃飯時,他在食堂見到這群綠著眼睛捧著碗的人,他才哭笑不得的明白過來,感情這群人是跑這來蹭飯了。許君無奈好笑這群人的厚臉皮,稍晚些時候他還是仔細琢磨了一番,寫了一份可行的申請書,算著時間去找了鬼面將軍。誰也不知道到底會不會開戰,誰也不知道到底會打多久,如果一直畏手畏腳這也不敢那也不敢,那很多事情就根本沒辦法做了。許君一邊琢磨著說辭一邊去議事大廳那邊,快到議事大廳時,卻看到鬼面將軍帶著一群人向這邊走來。視線對上的那一瞬間,兩人都有些驚訝,鬼面將軍顯然也沒想到會在這裡遇見許君。“將軍,我有件事情想和你說。”許君停下腳步。鬼面將軍腳步頓了頓,卻並沒停下,他與許君錯身而過。皇宮中,許瀾從馬背上跳下來急衝衝向著宮中而去時,臉上是掩飾不住的疲憊。迅速進了宮,許瀾等不及太監通報,就立刻向著御書房而去。原本在裡面處理政務的晉祁,見許瀾突然急衝衝闖了進來,他揮手讓旁邊試圖攔住許瀾的人出去,“出什麼事了??”“皇上,反軍那邊的情況確認了。”許瀾臉色不好,疲憊之下還帶著幾分慎重。一聽是這事,晉祁立刻放下手中的筆。他出了門讓守在門口的太監退遠,直到確認附近只有兩人後,他才看向許瀾。“反叛軍首領應該是晉易那邊的殘黨,大概是誰現在已經查到,不過皇上,臣急著回來並不是因為這件事情。”說話間許瀾從懷中掏出一封信遞了過去,“叛軍能夠煽動民眾快速發展的原因已經知道。”晉祁接過,看了起來。只一眼他臉色就變得漆黑,震怒的神情在他臉上浮現,他一巴掌把手中的信拍在桌上,可嘴上他卻並沒有說話,他只是極怒地看著許瀾。“皇上,將軍的身份已經暴露。”晉祁眼神閃動,“到底是怎麼回事?”這件事情就晉祁所知,目前只有四個人知道,他、許瀾還有鬼面將軍自己以及許君。其它不論,就目前的情況來看,最有嫌疑的人是他面前的許瀾。因為許瀾曾經在景山城那邊呆過一段時間,而且他的大兒子許銘又是安慶的地方軍駐軍首領,無論從時間、地點還有條件上他都滿足。“目前還不知道訊息是怎麼走漏的,不過他們這麼做的原因……”接下去的話許瀾並沒有說出口,因為他給晉祁的那封信上已經寫明。反叛軍就是藉著晉祁可能並不是大榆皇室晉家血脈為由,不斷的拉攏人心造勢,至於最終目的那早已經不言而喻。晉祁頭疼地捏了捏鼻樑,這件事情一直是他心中的一根刺,他以為把當初所有李家的人都殺完,就無人再知道這秘密,沒想到如今卻演變成這樣。知道這個秘密的人只有他們家兩人和許家兩人,有可能這麼做的只有許家的人。即使他不願意相信,所有的箭頭也都指向了許家。晉祁沉默許久,許久後他抬起頭來看著許瀾,面露痛苦之色,“你可知,我從來沒想過要殺你。”晉祁不以‘朕’自居,還是他沒登上皇位之前的事,那已經是十幾年之前了。“臣知道。”許瀾面不改色。晉祁驚訝,心中疑惑幾乎是脫口而出,“那你為什麼要退還兵權。”許瀾助他復仇登基,他一直對許瀾感恩有加,也一直把他尊為父親、先生從心底裡敬重,但許瀾卻在他登基之後慢慢的退還兵權甚至準備淡出朝廷。看著如此的晉祁,許瀾卻一如既往的謙恭淡然,“孩子長大了,總要自己學著走路學著跑。”晉祁呆住,半晌沒能發出一個音。“我能替皇上謀劃五年、十年、十五年,但卻無法替皇上謀劃一輩子,有些路,皇上長大了就該學著自己走。”晉祁噗嗤一聲笑出聲來,眼眶卻紅了,他狼狽地側過頭去不看許瀾。他早該想到,許瀾永遠是那個許瀾,是那個會因為他哭得上氣不接下氣求他幫他,就為他謀劃了一個天下的許瀾,是那個天下法,明明是個大男人卻急地眼都紅了。後來猜出許銘應該是餓了,他又抽不開身去準備吃食,所以就把尚在襁褓當中的許銘塞到了他的懷裡,讓他抱著。之後兩人把許銘哄著餵了東西,又哄睡著時,都累得夠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