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君進了屋,抬眸在屋內看了一眼,很快便找到了坐在上位的鬼面將軍,他快步走了過去。他快要走到鬼面將軍身旁時,人群中不知道是誰喊了一聲,“小先生來了!”隨著這一聲在食堂內傳開,不少人都朝著他這邊看了過來。許君與眾人打了招呼,然後走到了鬼面將軍身旁。還沒等他開口,旁邊已經有人過來敬酒,“小先生,咱們喝一杯?”那是一個大隊長,許君看著有幾分面熟,但具體是誰卻記不是很清楚。“等等……”許君笑著要去旁邊找杯子。那大隊長見狀,連忙開口吆喝,“杯子杯子!”旁邊其他觀望的人見狀連忙拿了乾淨杯子過來,有幾個熱心的還拿了酒,要給許君添酒。大過年的,大家心情好,雖然喝不了太多酒也不能喝太多,以免誤事,不過難得有機會大家還是會熱鬧熱鬧。坐在旁邊的鬼面將軍獨自坐著自己喝了些,雖然他並不喜歡這樣的情況環境,不過今天是大年三十,作為將軍他總不能再縮在屋裡。許君來這裡露面,也多少是這意思。許君拿了杯子,被旁邊的人倒滿了酒後,回了頭與身旁幾個圍上來的大隊長都乾了杯,這才一仰而盡。“好!”旁邊幾個大隊長見許君如此乾脆,一個個的紛紛叫嚷起來。“來來來,再喝一杯。”“我給您倒酒。”“小先生爽快……”往年這個時候都是陶馳陪他們喝,陶馳性格爽朗,在營中的人氣很不錯,與各個大隊長關係都很好,今年他不在,食堂的氣氛都冷清了好多。大家雖然都努力不去想這些,但多少都有幾分察覺,如今許君來了,眾人連忙拋開那些沉悶把許君團團圍住。有些事情不需要說出來許君也能懂,陶馳還活著的事情他不會說也不能說,所以他乖乖取了杯子,陪著旁邊越圍越多的人連喝了好幾杯。軍中的酒烈,幾杯下肚許君已經有些嗆,旁邊的人卻來了勁。“小先生,咱們也喝一杯。”一個不知道哪裡冒出來的小隊長擠在一群大隊長中,“你剛來的時候我們狗眼看人低,今天我代表兄弟幾個過來給你陪個不是。”聽他這麼一說,許君倒是對這人有了幾分印象。印象中他剛來營中的時候,這人好像是跟著他們一起回來的,一路上也沒少和陶馳起鬨,說他是要找奶孃的奶娃兒。話說完那人就要一口把酒喝了,許君見狀連忙攔住了他。在眾人都疑惑的注視下,許君伸出三個手指頭,“賠不是的必須喝三杯,不然沒誠意,不算數。”許君這話一出口,整個食堂都熱鬧了,紛紛嚷著要讓那人喝三杯。那人見許君沒生氣,也跟著大家鬧了起來。整個食堂的氣氛瞬間被挑起,大家都哈哈大笑起來。許君剛來營中的時候確實是一副小少爺的模樣,長得白白淨淨看著又乖巧,說話都軟聲軟氣的,一副好欺負的模樣。當時營中也有不少人笑話過他,不過如今已經截然不同,雖然大家還是小先生小先生的叫著,但話語間已經沒有了絲毫的輕蔑,更多的是敬重。如今見許君又是如此爽快的性格,眾人瞬間對許君更親近了幾分。003許君和那個來道歉的喝完酒後,旁邊的人又鬧哄哄的湊了上來,也不知道是誰又給許君空了的杯子滿上了。一群人擠擠嚷嚷的,說著要和許君喝。就在許君有些應接不暇時,一隻手突然從旁邊探了出來,拿走了他的酒杯。許君順著那隻手看了過去,看到了鬼面將軍。眾人也都發現了這一點,紛紛安靜下來。“他不會喝酒。”鬼面將軍道,酒多傷身。話說完,他又看了許君一眼,似乎在提醒許君不要喝太多。場面一時間有些冷,眾人面面相覷了一會兒之後,紛紛乖乖的收了東西準備回去。許君卻在這時伸出手拿回了自己的杯子,然後笑嘻嘻的湊到了鬼面將軍的面前,用不大不小的聲音道:“說起來我還沒敬將軍酒呢,將軍,我們喝一杯?”他這話一出口,旁邊準備走的人紛紛又圍了過來。這些人多少都有些畏懼鬼面將軍,是以沒人敢去敬鬼面將軍酒。但現在是過年,他們又喝了些酒,再加上許君是絲毫不怕鬼面將軍的模樣,眾人膽子也都跟著大了起來。鬼面將軍看著面前使壞的人,在眾人的注視下,頗有些無奈地拿了自己的杯子。見他如此,旁邊的隊長們瞬間沸騰了,一個個的爭先恐後的湧上來要給他倒酒。現在是過年,各個地方的副將都已經回去,要和他們自己營地的人過年,所以在這裡的就只有一堆大小隊長。大隊長要低副將一職,平時和鬼面將軍接觸比副將少多了,比起副將他們更加畏怯鬼面將軍。如今見鬼面將軍似乎並不那麼難以說話,眾人當即樂了,膽子也肥了。許君看著眾人幫著把鬼面將軍的杯子倒滿後,雙手舉了杯,笑眯眯地說道:“這半年來,勞煩將軍照顧了。”他是這營中的賬房,鬼面將軍是營中的大將軍,他們兩人的關係在外人面前只是上下級的關係。雖然不少人都知道鬼面將軍對許君格外寬容,知道很多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