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時候如果說成了,要見面了,你總不能還穿成這樣去吧?”白莫儒道,“這樣失了禮數,說不定人家本來覺得這門親事還行,都會因為覺得我們不夠重視而回絕了。”白莫儒知道這兩人如果他話不說重一些,是不會聽他的話給自己做兩身好衣服的,所以索性說得嚴重些。對白學名說完他又回頭看向劉如,“娘你也是,做兩三套新衣服出來,到時候見新媳婦也好留個好印象。”白莫儒這話說得在理,又正好戳到劉如心坎裡,她當即琢磨著是該做兩套新的出來,到時候好見未來的親家。想通了這些,劉如又回頭看向臉頰有些紅撲撲的白學名,讓他明天跟著去扯布做衣服。002這邊,小院兒裡是圍著一些細碎的事情忙得不可開交,而遠在千里之外的另一邊,初五最近卻是清閒得難受。自打那日從白府離開後,他們家那本就性格冷清又疏離的少爺就變得更加冷清了,回來的一路上他就沒說過一句話。雖然他原本就是這樣的性子,但初五卻知道他們家少爺是心裡難受。到了善府,他去大院那邊看了老爺和太老爺後就沉默地回了自己那個單獨隔開的院子,到現在都十幾天了也沒出過一次門。初五一直在旁邊守著,這幾天來他和他們家少爺說了不少話,可就沒得到兩句回應。看著他們家少爺飯不想茶不思的樣子,初五心裡可難受了,但也有些奇怪……他雖然也喜歡那白公子,可沒他們家少爺這麼喜歡,他們家少爺是喜歡到整天整天的拿著之前那張被揉花了的畫一看就是一下午。那畫一直被他們家少爺隨身攜帶著,有一次他看見他把紙鋪在桌上小心翼翼的想捋平皺褶時,提了一句這畫都快揉爛了讓少爺重新畫一張。結果那之後他就再沒見到那張畫了,不是他們家少爺扔了,而是他們家少爺藏起來自己偷偷看,不高興給他看了。初五正趴在門邊偷看書房裡望著那張畫發呆的善玉成,走廊盡頭卻跑來一個人。那人有著一頭花白的頭髮,臉上已滿是皺褶,但他神態間卻如同孩童一般,向著這邊跑來時還一邊跑一邊回頭看向身後追著他那些人哈哈大笑。初五見了連忙迎上去,並大聲叫道:“太老爺,你怎麼來了。”他聲音大,夠給在書房中發呆的善玉成提醒,好讓他快些把那畫收起來免得不小心就被太老爺給撕掉了。片刻後,初五扶著那如同頑童般的老人進書房時,屋中的善玉成果然已經收起了那畫。“啊哈,找到你了!”被初五攙扶著的老人猛地撲上前去一把就拉住了善玉成。善玉成像是已經習慣了一般,他看向抱著自己的老人,眼中的冰冷溫和了幾分,“爺爺你怎麼又不穿鞋子就亂跑?”說話間,門外追過來的幾個下人已跑進屋。這些人有人拿著衣服有人拿著鞋,他們顯然已經追著老人跑了許遠,進屋後都有些氣喘。老人被他們追到,有些不高興了。他往旁邊一躲,躲到了善玉成身後,不願意配合那些人穿衣服穿鞋子。善玉成並不奇怪,他熟練地接過了衣服轉身披在了那老人的肩膀上,嘴上也說道:“抬手。”那老人在別人面前是頑童般的頑劣,一點不聽話,可唯獨在善玉成面前是讓幹嘛就幹嘛,乖得很。片刻後,善玉成把那衣服鞋子都給老人穿好。那老人被穿好衣服後,有些不舒服地扯了扯,直把衣服扯得有些凌亂了這才罷手。“吃飯了嗎?”善玉成冷清的聲音響起。在他身後的那些下人聞言連忙開口說道:“太老爺起床後就一直在跑,還沒來得及吃。”“去端過來。”“是。”下人應了話,連忙下去。善玉成扶著那老人讓他坐下,又重新給他整理好了衣服。那老人卻是有些不高興地瞪著善玉成,“你怎麼都不來找我玩?”“我忘了。”面對老人這如同孩童一般的性格,善玉成話不由也多了幾句。那老人立刻就更加不開心了,他眉頭皺著,“你怎麼連這麼重要的事情都忘了,我還給你留了好玩的東西,現在不給你了。”“好。”善玉成道。老人不滿地別過頭去不理善玉成,但不過片刻時間,他又回過頭來主動和善玉成說話了,“我跟你說可好玩了,還會唱歌,你爹要我都不給他。”這頭髮花白的老人便是善天澤,善玉成的爺爺,他如今這樣也有些年頭了,府中眾人都已經習慣。初五聞言連忙接過話題繼續說道:“太老爺,是什麼東西啊?”“不告訴你!”“告訴我嘛!”初五笑道。善天澤如今這性格就如同七、八歲的孩子,跟著伺候他需要些耐心。看著面前的善天澤,善玉成腦海中卻浮現出了另外一張因為生病而顯得白皙的臉。那日他走時本想去和白莫儒告辭的,但他娘聽說那白家的夫人和小姐大打出手後便說家事不能參合,不讓他去,也不知道如今他怎麼樣了。之前街上的院子的房契他已經悄悄的讓初五給了白學名,如今他們應該已經搬到鎮上去住了吧?善玉成想到鎮子上那院子,便想到了之前的事情,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