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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錦庭想他一定也是瘋了。落草為寇便是家中再無什麼親朋,山中草莽並不需要什麼地位高的長輩做證婚人,胡大力只是讓何蕭來作為司儀略掉了“二拜高堂”,何蕭喊完“夫妻對拜”之後禮成。本就不像男女結婚那般規矩大,更何況一群大男人更是不拘禮節,因此這一對剛禮成的新人就被留了下來以各種理由被灌酒。顧錦庭哪喝過山寨裡濃烈的白酒,雖有胡大力替他擋著,但是顧錦庭不喝幾杯也不像話。然而喝了還沒有兩杯,顧錦庭整個人就有些暈暈乎乎的,連站都站不穩了。胡大力眼疾手快的扶住他,“小少爺?”他攬著顧錦庭的腰,看著懷裡面色酡紅的人,低聲喊道。顧錦庭清醒時胡大力沒有發現,如今他喝醉了胡大力才發現小少爺的一雙眼睛是真好看,烏溜溜的雖然有些迷醉但彷彿帶著水光,攝人心魄。制止住兄弟們還要灌酒的動作,胡大力半抱著顧錦庭,“他喝多了,我先帶他回房。”“好咧,大哥。你去吧。”土匪們擺擺手,“春宵一刻值千金。”“你們也別喝太多,別誤了事。”離開前胡大力說。“大哥放心,我會盯住他們的。”何蕭說。點點頭,沒有再多言,胡大力帶著顧錦庭離開了大廳。小心翼翼的把顧錦庭放到床上,胡大力動了動胳膊,這小少爺看著挺瘦的,但抱起來還真是有些沉。青年躺在床上,穿著紅色的喜服,衣服領口因為胡大力之前的動作微微敞開,露出他好看的鎖骨和胸前的大片肌膚。胡大力一垂眼就看見了這般活色生香的場面,他連忙扭開頭心裡想著非禮勿視,可是他轉念又一想,他和顧錦庭連堂都拜完了,這個人已經是自己的媳婦了,還有什麼好避諱的。湊到顧錦庭身前,胡大力看著他的睡臉,嚥了一口口水胡大力慢慢的靠近顧錦庭。就當他的唇快要碰到顧錦庭的臉頰時,青年突然抬起手一個巴掌打到了胡大力的側臉。因為醉酒顧錦庭的力道並不大,手心軟綿綿的,在那隻手快要落下的時候胡大力反握住。“小少爺”胡大力摩挲著顧錦庭的手腕,彷彿再捧著什麼珍寶,他低下頭在顧錦庭的手腕上烙下一吻,聲音隱忍,“小少爺。”“胡大力?”似乎聽到了胡大力的聲音,顧錦庭睜開眼睛,他的神色依舊迷茫,可他看著胡大力卻露出了眷戀一般的微笑。“胡大力。”顧錦庭繼續喊著他,將自己的手腕從胡大力的手中抽出,顧錦庭抬起手臂環住胡大力的頸。胡大力被顧錦庭的動作弄得一驚,整個人從後背開始僵硬。“小少爺,你知道你在做什麼嗎?”撐在顧錦庭的身上,胡大力問道。他並不指望從一個醉鬼那裡得到什麼回覆,但是卻想離他在近一點。“知道。”顧錦庭說,他拉長尾音聲音甜膩的如同在撒嬌,“抱我。”他說。“你說什麼?”“抱我。”胡大力覺得自己腦海中有一根緊繃的弦猛地斷了。 光影清透,陽光透過門的縫隙進入屋內。地面上是散亂的衣物,床上兩個人一同躺在大紅衾被裡十指交握交頸纏綿。被陽光驚醒,顧錦庭睜開眼睛,眼前是男人寬厚的胸膛,周身是屬於那個人的溫度。雖說昨天喝了很多酒,很多行為都不受自己的控制,但是自己的一舉一動顧錦庭都沒有忘記。看著胡大力的臉,顧錦庭彎起眉眼,這個男人歸自己了。“醒了?”頭頂響起男人低沉的聲音。顧錦庭還沒有回答,一個溫柔的不帶有任何慾念的親吻就落在了他的額頭。“嗯。”點點頭,顧錦庭在被子裡攬住了胡大力的腰,動了動身體,雖然昨晚胡大力已經很在意了,但顧錦庭的身體難免還是有些不爽利。一直注視著顧錦庭的胡大力,看見小少爺面上一閃而逝的不適,焦急的問道:“身體哪裡不舒服?”男人的身體畢竟和女人不同,胡大力有些自責還是自己不小心了。“哪都不舒服。”顧錦庭皺起眉順著胡大力的話說,“渾身上下都不舒服。”“對不起。”胡大力吶吶地說,有些笨手笨腳的替顧錦庭揉捏腰背和大腿。“你昨晚那個樣子,別以為這樣就可以討好我了。”顧錦庭躺平讓胡大力揉捏,同時佯裝生氣地說。“那小的當牛做馬伺候小少爺怎麼樣?”胡大力說,自己的媳婦當然要自己疼著。“那還差不多。”得到胡大力的回答顧錦庭滿意的點點頭,他趴在床上指揮道,“往下來一點。”“得咧。”榕城看著床上的婦人沉沉睡去,顧錦晚端起放在一旁的碗輕輕地走出了臥房。把碗交給丫鬟,拿出帕子撣了撣手,顧錦晚問:“將軍回來了?”“是。”丫鬟說,“將軍原本是想來看老婦人的,但聽說老夫人已經睡了,將軍就去了書房。”“嗯。”點了點頭,顧錦晚款步向書房走去。“咚咚。”聽見敲門聲男人停下毛筆在宣紙上書寫的動作,看見來人賀鈞鈺重新提起筆,“娘已經睡了?”“嗯。”走到賀鈞鈺身邊給他研磨,顧錦晚說,“孃的身體比起之前大好了不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