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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孃惡狠狠地瞪著他。「她根本不配當世子的母妃,如果真是為了世子著想,應當疼他、愛他,而不是傷害他……世子真是太可憐了,往後不知還要受多少苦,奴婢實在看不下去,也不後悔那麼做……只是沒想到會因此連累徐夫人,又害她失去腹中的孩子……她是除了千歲之外,唯一關心世子的人……」 聞言,劉墉還是硬要把徐敏扯進來。「說不定、說不定徐夫人也是共犯,你們聯合起來謀害娘娘,才會出現在後寢宮……」她冷哼一聲。「徐夫人若真是共犯,就應該離後寢宮遠一點方能避嫌,也不會被牽扯在內,又怎會故意騎著馬,如此引人側目……天底下有那麼笨的人嗎?這全是老天爺要奴婢親口向千歲認罪……才會做出這般巧合的安排……」劉墉被堵得啞口無言。「這……」說著,奶孃淚流滿面地看著元禮。「奴婢不求苟活,只要……只要世子從此過得平安順遂,於願足矣……」接著突然舉起預藏的匕首,往心口上插下去。這自裁的舉動讓在場的人都不禁愣住,待奶孃的身子倒下,元禮連忙蹲下身檢視,發現傷勢嚴重,要救也來不及了,何況救活了也難逃死罪。「你這是……」他既驚又怒,不知該說什麼才好。她一把攥住元禮的袍擺,用盡最後的力氣說道:「請千歲……好好地照顧……世子……他是個……善良的好……好孩子……」「他是我的嫡長子,我自然會好好照顧他。」聽奶孃口口聲聲都是為了世子,雖然其罪當誅,但其情可憫,元禮也不禁為之感傷。「多謝……千……歲……」她露出滿足的笑容,嚥下最後一口氣,終於可以去見相公和孩子了。魯俊探了下奶孃的鼻息,搖了搖頭,人已經斷氣了。「她方才所說的話你都聽見了吧?」元禮吃人似地瞪著劉墉。「敏敏唯一犯下的錯就是不該將馬騎進後寢宮,而你卻硬將謀害王妃的罪名栽贓在敏敏身上,害得她小產,結果證明她真是無辜的。」劉墉找不到推托之詞。「下官……下官……」「魯俊!」他大喝一聲。「將此人逐出王府,不得再踏進王府一步!」否則他會親手將劉墉斬殺。「下官可是有皇命在身……」「皇命在身又如何?你以為這麼說,我就會怕了?」元禮嗤哼一聲。「立刻把他帶走,別讓我再看到此人。」魯俊朝另外兩位護衛使了個眼色,押著大嚷大叫的劉墉離開。「你處處為世子著想,卻害死他的母妃,就不怕他會傷心難過嗎?」他低頭看著奶孃的遺體,不勝唏噓地喃道。為了奕鹹著想,不能讓他知道事實的真相,因為太過殘忍了,況且真相究竟為何,也已經不重要了。於是,元禮命人準備一口薄棺,決定將她和真相一併掩埋。昏睡了三天,徐敏的意識終於漸漸回籠,不過肉體的疼痛也隨之而來。她的屁股……痛到好想罵粗話……徐敏費力地把眼皮掀開一條縫隙,雖然還很模糊,但可以確定不是靈魂出竅的狀態,也不用擔心哪天回不到身體裡頭該怎麼辦。對了!孩子已經沒了,想到這裡,鼻頭不禁跟著酸澀,要是能早一點發現,為了不挨那一頓打,尊嚴和麵子又算什麼?就算要下跪求饒認罪,她都願意……都是她的錯……聽到床上響起微弱的抽氣聲,立刻驚動守候在旁的元禮,馬上移到床緣坐下,嗓音更是沙啞。「敏敏,你醒了……」他嗓音一哽。看著又變成流浪漢的男人,甚至比上回還要落魄狼狽,徐敏很是愧疚,自己根本沒有資格得到他的關心,甚至沒臉見他。「元禮……我……」不待她把話說完,元禮肩頭抖動,像是在強忍情緒,不讓它崩潰。徐敏連忙朝在廂房內伺候的三個丫鬟使了個眼色,心想他應該不想讓人看到此刻這副脆弱的模樣,要她們暫時退到屋外。「元禮,是我太粗心大意……才讓孩子沒了……你罵我吧……」待房門關上,她把兩手伸到被子外,撫著趴在身上的男人,自責地說。「都是我的錯……」元禮趴在徐敏肩上的頭搖了搖,哽聲地說:「不能……怪你……」「可是……咱們的孩子……沒了……」說著,徐敏不禁淚如雨下。「還會有的……」他抬起溼紅的雙眼,語不成音地說:「只要你把身子調養好……以後……以後還會再有的……」從小到大,元禮從來不曾輕易掉下眼淚,可是這幾天所發生的事,讓他壓抑的情緒終於潰散。在別人眼中,他是身分尊貴的皇子,更是個擁有封地的藩王,榮華富貴享用不盡,卻沒有人明白他什麼都不要,只想要保護心愛的女人。聞言,徐敏還是無法釋懷,因為那是他們第一個孩子。兩人就這麼抱住彼此,將心中的悲傷和不捨,全都化作淚水,一股腦兒的宣洩出來,不知過了多久,哭聲才慢慢地轉弱。元禮有些困窘地抹去淚水。「要喝水嗎?」「好。」她吸了吸氣,嘴巴好乾,而且都是藥味。他小心翼翼地攙徐敏坐起身。「疼的話要告訴我。」「嗯……」徐敏慢慢地挪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