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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句話讓徐敏的心頭像被針紮了一下,澀笑地說:「我又何嘗想多管閒事……」對大人可以狠得下心,但是看到小孩子受苦,就會忍不住心軟。「更何況千歲想在她的屋子待多久,那也是他的權利,沒有人可以阻止,包括我在內。」話雖這麼說,可是嫉妒的蟲子還是不斷地啃蝕著她的心,真的好痛、好痛,那是種令人抓狂到想要尖叫的疼痛。原來愛得愈深,嫉妒心就愈強……此刻這種鑽心刺骨的滋味,還是頭一遭。「夫人不能這麼說……」「要是千歲的心以後都偏向江夫人,那可怎麼辦?」她聽不見丫鬟們說的話,只是好想去把她的丈夫搶回來。可是……那並不是她一個人的丈夫。待元禮再踏進西三所,已經又過了一天。見他一聲不吭地坐在椅上,徐敏也坐在一旁不說話,心想該不會是為了險些害江氏尋短的事在生氣?處於弱勢的女人總是特別容易引起男人的同情,而她既不會抱怨,也不會告狀,態度又強勢,就是吃虧。「怎麼不說話?」過了好半天,元禮終於啟唇,打破屋內沈重的氣氛,也讓三個丫鬟偷偷吁了口氣,不然她們都快受不了了。徐敏瞄他一眼。「千歲不說話,奴婢又怎麼敢開口。」「好,那麼你可知我想說什麼?」他直視著她問。她不禁研究起面前的男人,有時覺得自己瞭解他心裡在想些什麼,可是有些時候,又覺得完全猜不透,看來要完全摸清一個人的心,果然很不容易。「你認為我錯怪江夫人了?」徐敏只好一個一個猜。元禮目光馬上轉為銳利。「你真的錯怪她了嗎?」「我都還沒開始問,她就哭了起來,口口聲聲說我容不下她,是故意冤枉她,想要錯怪還真難。」她自我解嘲地說。他瞪著徐敏半晌,最後嘆了口氣。「你不該貿然去問她,而是要等到掌握證據之後再問,否則別人自然會以為你是故意冤枉她。」聞言,徐敏斜覷著他。「你相信我不是故意要冤枉她?」「我相信你定是懷疑些什麼,才會想聽她怎麼說,只是不該當面問,就算真是她所為,她也不會承認的。」他有時覺得這丫頭很聰明,可有時又覺得她很傻,論起心機,道行還太淺。「這兩天待在江氏那兒,除了安撫她之外,也是想多瞭解她一些,說來可笑,打從她入府到現在,我並不真的清楚她的為人。」聽他還是站在自己這一邊,讓壓在徐敏胸口的那塊大石頭,瞬間栘開了。「我只是太急著找出答案,沒有考慮太多。」「你先把疑點說來聽聽。」他或許偏心,但也要有所本,才能令人心服口服。徐敏這才說出自己的看法。「我只是想知道她做的糕點用的是哪一種糖,為何比其他廚子做的要甜,還有特別香的原因,有些東西看似無害,可是對某些人來說,吃了卻會致命,有可能就是這糕點讓珍兒起藥疹。」「你問過其他人是否有同樣的症狀?」她頷下螓首。「已經問過了,奶孃和丫鬟她們全吃過,不過都沒事。」元禮垂陣沈思。「那麼只有派人去東三所的小廚房裡找了,不過又不確定是什麼,還真是無從下手,就算真有那樣東西,也可能早已藏起來了。」「我也是這麼想。」徐敏嘆道。就在這當口,馬福來到門邊稟報。「千歲,月雲有事求見。」「月雲?」他愣了一下,想不起對方是誰。馬福又回道:「就是娘娘生前的貼身婢女。」「嗯,讓她進來。」元禮雖然覺得有些困惑,還是點頭了。在外頭候著的月雲,走了進來,先向兩人請安。「千歲萬福,徐夫人萬福。」看到本人,元禮這才想到她就是跟著王妃從孃家陪嫁過來的婢女,對她的忠心印象深刻,不過還是猜不出她是為了何事求見。「有事就說吧!」月雲又福了個身,這才說明來意。「奴婢是聽說珍兒小姐身上起了藥疹,徐夫人正試著找出原因,還懷疑到江夫人身上,讓她前天夜裡差點尋短,府裡的下人都在謠傳是徐夫人故意冤枉她。」 「那是因為江夫人做的糕點味道和其他廚子做出來的不同,咱們夫人才會好奇,想要問問是怎麼做的……」「咱們夫人又沒說是她在裡頭下藥,就急著尋死尋活的……」「咱們夫人才委屈……」秀珠等三個丫鬟護主心切,連忙搶著為自己的主子辯護。「好了,別多嘴。」徐敏朝她們使了個眼色,要丫鬟們別說話。她們才嘟起嘴,乖乖地閉上。元禮皺著眉看向月雲。「那又如何?」「因為娘娘生前也很喜歡吃江夫人做的紅豆鬆糕,還曾經讓奴婢去打聽是用了什麼去做的,不過江夫人對糕點的配料很保密,說是家傳秘方,不肯告訴外人,也總是一個人待在小廚房,要不是奴婢和伺候她的丫鬟要好,請她找個機會進去偷看,恐怕到現在都還不曉得。」月雲這番話讓徐敏不禁又驚又喜,連忙問道:「到底裡頭加了什麼?」「其實很尋常,就是蜜甘。」徐敏一怔。「蜜甘?」「蜜甘還有一個名字,就是甘草。」月雲說。「我知道甘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