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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就是奴婢的願望,還望皇上成全。」四周一片靜默。元禮相信自己這輩子只會愛她一個,因為再也找不到貴妃才正眼看待她,有些明白為何李嬤嬤會說徐氏像當年的自己,單純只是為了喜歡的人,願意去做任何事,可是當這份喜歡摻進了權力、野心和慾望,便令人漸漸遺忘原本的那份初心。當年上頭幾位貴妃欺人太甚,見不得她受寵,想置她於死地,為了活命,她只得狠下心來,用盡各種手段剷除異己,最終爬上貴妃的位置。當皇后召見她時,還笑吟吟地牽起她的手,稱讚她做得很好,總算有後宮女人該有的樣子,原來外表看來溫順的皇后一直在坐山觀虎鬥,並借自己之手,除掉敵人。 當章貴妃幡然醒悟自己也不過是枚棋子時,已經無法回到過去,更放不開到手的封號和權力,就算明知是毒,也離不開,為了保有目前擁有的一切,不想讓人有機會取而代之,可謂是費盡心機。如今在這座後宮之中,除了皇后之外,她已經擁有莫大恩寵,還想要得到什麼?自己還能找回本來的那顆心嗎?當晚,皇帝父子倆坐在寢殿中,暫時拋開身分,屏退左右,這可是父子倆從未有過的經驗,起初彼此還有些尷尬,不過三杯黃湯下肚後,總算可以很自然地聊起一些瑣事。「……兒臣年幼時,最想做的事就是坐在父皇的膝上,讓父皇抱著,不過這個心願始終無法實現。」元禮慢慢地開啟心房,吐露真心話。聽著他的抱怨,皇帝不禁嘆了口氣。「朕不能無視朝中禮制和規矩。」雖然貴為一國之尊,得到天下,相對的,卻也有很多事不能做。元禮想到自己曾經許下的承諾,要將敏敏扶正,否則寧可拋去一切。決定以退為進,先探探口風。「兒臣明白,所以才會處處挑戰禮制和規矩,甚至羨慕起百姓,若是可以,就連慶王這個封號都想拋去。」皇帝不悅地斥道:「這是什麼話?」「只要被眨為庶民,就能將妾扶正,如此更沒有人會將禮制規矩的大帽子硬扣在兒臣頭上,兒臣也不必再另娶他人,委屈心愛的女人因為太過受寵而遭到謠言所傷。身為藩王又如何呢?連這一點兒小事兒臣都辦不到,還不如外頭那些百姓。」元禮說得是義憤填膺,但也是事實。皇帝橫他一眼。「總而言之,你為了徐氏,可以什麼都不要。」「兒臣除了喜歡馬,可以盡情地馳騁在草原上,就只希望一家和樂平安,別無所求,有何不可?」他說得倒很輕鬆,卻聽得皇帝直想發火。「徐氏若知道你要拋去一切榮華富貴,又會做何感想?」皇帝可不相信有女人願意過苦日子。元禮笑得信心十足。「每個女人無不希望過著錦衣玉食的生活,可是隻有徐氏願意跟著兒臣住在養馬場裡,粗茶淡飯的過一天,甚至還不想回王府,像她這樣的女人,兒臣還是生平頭一回遇上,想不為她傾心都難。」「把妾扶正,確實困難。」他哼道。「只要父皇一道聖旨,有誰敢吭聲?」元禮回道。皇帝怒瞪著他。「你把聖旨當成什麼了?」「那麼父皇就把兒臣眨為庶人……」「你這是在威脅朕?」皇帝惱了。「兒臣不敢。」元禮將不馴的態度收斂了些。「只是兒臣已經受夠皇室和王府的禮制規矩,想過得自在些,如此一來,也能替朝廷省下一大筆俸祿。」「你……」皇帝才在想這個兒子長大了,這會兒又來氣他。他看著皇帝,動之以情地說:「此刻在兒臣面前的不是大豐王朝的皇帝,而是兒臣的父親,願意傾聽兒臣的心裡話,更願意瞭解兒臣真正想要的是什麼……」元禮下跪請命。「請父皇成全!」過了半晌,皇帝才啟唇。「讓朕想一想!」【】眼看十天已經過了一半,元禮和章貴妃之間的關係,比陌生人還不如,儘管每天早上都會去景仁宮請安,還是一點進展也沒有,徐敏只能急在心裡,想著該如何讓這對母子破冰。「……因為皇上又宣千歲到乾清宮去了,所以千歲特地要奴才回來跟徐夫人說一聲。」此行也跟在身邊伺候的馬福,奉主子的命令說道。她頷了下螓首。「我知道了。」待馬福退下,她只能待在廂房內苦思良策。「夫人要不要出去走一走?」明珠見主子在屋內走來走去,八成是悶得發慌,便這麼建議。徐敏心想呼吸一下新鮮空氣,說不定腦袋會比較清楚。「也好,咱們就到外頭坐一下。」於是,她跨出門檻,站在簷廊下,先伸了個懶腰,再動一動肩頸,然後直接坐在石階上,心想京城的氣候比北方溫暖多了,不過還是想要快點回到高闇府,那兒才是他們的家。「夫人,坐在地上會把裙子弄髒的。」明珠提醒她。她不以為意。「髒了洗一洗就好,你也坐下。」「是。」明珠先拍了拍石階上的灰塵,這才在主子身邊坐下。「你覺得章貴妃是個什麼樣的人?」徐敏想聽聽看其他人的意見。明珠歪著腦袋,想了半天。「貴妃娘娘生得很美,而且又高貴……呃,奴婢的意思不是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