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冢爪呵呵:“公園蓋成雲隱那樣還不如蓋成訓練場呢……雲隱村那麼醜!”另一邊,卡卡西正有一下沒一下的拋著那個桃子,閒閒的走在前往宇智波家的路上。曾經有那麼一段時間,他最討厭的東西,就是紅色的果子。不,說起來比起討厭果子,不如說是害怕,他害怕的是給他果子的那個人。卡卡西的一生都在失去,出生的時候是母親,六歲的時候是父親,七歲遇見了她——然後答應了送她東西,給她祭祀。於是幾年後,他失去了帶土。幾個月後,她罔顧卡卡西的哀求,帶走了琳。又過了一年,卡卡西從根部迴歸時,正看到她跟在老師身邊。隔天,九尾襲村,他在西北方的避難所守了一夜,看著圓月之下閃現的虛影,和老師在他面前落下半空的身體。答應過他絕對不會輕易被帶走的老師,同樣變成了一具不會呼吸的屍體。其實那時候,卡卡西已經從避難所那些民眾那裡聽來了不少訊息了,但是怎麼說呢……就好像有那麼一瞬間,他的心唰一下就空了,似乎和整個世界都隔開了,卡卡西在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情況下,站在黑暗裡,面無表情的流了一晚上眼淚。天亮時,召集的號令四散開來,卡卡西跟著大部隊集合在顏山附近,看著她站在朝陽之下,面孔的邊緣白的彷彿看不到界限。看起來不真實,卻又那麼真實。——你如果真的是女鬼小姐就好了。彼時,高千穗玉江望著一片焦土,腦子裡百轉千回的都是以後的千頭萬緒,而在她回頭之時,也確實有那麼一瞬間,從一眾人群的後方,看到了一張滿是遺憾和悲傷的笑臉。柔軟的如同浸了水的彩泥,印滿了被捶打和刻印的痕跡,卻因為有了“型”,而意外的變得明亮又美麗。那是旗木卡卡西唯一一次順應大部隊,在三代宣佈火影繼位人選的時候,在人群中悄無聲息的拿下了自己的面罩。某種意義上來說,那個笑容是美的。所以高千穗玉江曾經在自己都沒意識到的時候,稍微多停留了那麼一秒。卡卡西接著就拉起了面罩,又帶上了面具,厚重的紋路底下,又有溫熱的液體浸溼了布料。真是可惜啊……那個時候,卡卡西那麼遺憾的想著——真是可惜啊,你並不是女鬼小姐。——所以那些都不是你的錯,而我哪怕主動讓你帶我走,也永遠走不到他們現在呆的那個世界了。後來卡卡西還曾真切的考慮過,私下裡這麼多年把人家當鬼、並且不斷腹誹是不是不太好。在他猶豫著要不要買點禮物去看看他師妹【三代說可以這麼算,另一種比他師公還大一輩,都是同齡人,這麼叫不和諧】,火影的小書記先來找他了。那小書記原來是負責跟著四代目波風水門的,當年卡卡西調入根部就是他負責的,到了現在,他還習慣管卡卡西叫大人。接下來的一路卡卡西都很懵逼。他前途遠大的忍者之路,貌似要斷上一段時間了。森之千手家的大堂堪稱鎮宅之寶的老太太坐在上首,面無表情的宇智波家主坐在另一邊,一位貌似是宇智波家族老的老頭面色沉重的皺著眉頭。起因是千手和宇智波吵起來了。吵架內容是——宇智波帶土歸誰。在九尾事件的第二天,大家曾經開過個小會。哪怕是火影了,四代前期失蹤和五代目代理那段神隱的時間,都需要給大家一個合理解釋。於是高千穗玉江搬出了那個面具人——這點水門到達現場時也曾提過,三代菸斗一磕:行了,這事就算完了!接下來派人去查一查——“不用查了。”五代目如是說:“那人我帶回來了。”那個人,就是宇智波帶土。血肉模糊,精神破碎。此時在千手家的大堂上,黑髮白膚的女孩子,穿著還沒有繡上五代目這幾個字的御神袍,眼神壓得低低的。她嘆息一般的說:“是斑桑的氣息。”九尾那一夜,高千穗玉江的紅眼睛算是毫無遮掩的暴露了,可是畢竟沒有勾玉……沒有勾玉,那怎麼能是寫輪眼呢!?對吧?千手明忠情真意切的看著宇智波富嶽,語氣感慨又富有激情。他繼續說:千手和宇智波也是傳說多年的六道仙人後代,我們的祖先一母同胞,也沒人規定,千手家姑娘的眼睛……就不能有點變化不是?我們家二代目可是天生的紅眼睛!——姑娘雖然不是白毛,但姑娘怎麼就不能是紅眼睛了呢?千手明忠笑眯眯的說:千手柱間和千手扉間是森之千手歷代最強的兩人,我們家隔了十好幾年出個新天才,集兩者之長,長得黑髮紅眼的……那不是正好嗎!?我們姑娘多會長,多好看!宇智波:呵呵。等到後面這句斑桑出來,千手明忠的笑臉都要裂了,列席的水戶門炎也被這畫風清奇的稱呼,刺激的忍不住打了個激靈。宇智波家的老頭坐在族長後面,看著小姑娘的眼神,全是一副自家地裡的韭菜被人割走了的憤憤不平。哪怕沒明確證據,單就千手明忠那笑臉,單就這聲【斑桑】,能信他就有鬼了!然後就這麼扯出了一場大戲。宇智波帶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