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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的動作不大,但是身上傷口太多,肌肉放鬆或緊繃都會來來一陣疼痛,抽得厲害了就開始滲血,看著慘烈又嚇人。帶土那時那眼神,卡卡西大概能記一輩子。——憎恨、委屈、迷茫、又恐懼。他的每一種心情都真實的毫不作假,但他卻只剩下了這些感情,承載他們的人和事,都毫不留戀的消失在了他的腦袋裡。因為沒有來源,越發覺得這些遺留下來的洶湧感情。濃烈的可怕又心驚。再後來,帶土的眼睛裡只剩下了恨。帶著種宇智波特有的偏執、和脆弱又尖刻的可憐。他哭了大概一刻鐘左右,那些壓在眼睛裡的黑色,似乎慢慢的隨著透明的液體一起流了出來,到了最後哭的彷彿承受不住了,又那麼不甘願的慢慢閉上了眼睛。那些不甘願,是真的很不甘願。等卡卡西再去看他,除了臉上斑駁的傷疤,帶土那張熟悉的睡臉上,全是卡卡西記憶深處蠢了吧唧的表情。卡卡西坐在一旁看了許久,最後彎著眼睛笑了。他伸手幫帶土拉了拉被子,輕輕拍了拍——在戰場上失蹤兩年,能活下來必然要承受痛苦,萬事……總歸回來就好。那邊廂,千手和宇智波的爭論,已經走到了尾聲。談判時,兩邊人擺出的姿態都高的不行,端茶盞的動作灑脫又隨意,言談間彷彿隨時要甩一把袖子。看著真是一個比一個瀟灑。現在,他們的論證主題,轉到了千手細胞和假肢的區別。宇智波家舉的例子,是木葉醫院裡一位四肢皆失的忍者。如果他補了假肢,而假肢的重量和體積都超過了他的頭和軀幹,那是不是意味著:這位忍者康復了以後,他還要改跟假肢廠商姓了?說起人造假肢,木葉掌握了這項核心科技、造的足以以假亂真的,也就藥師天善一個人!你要非這麼說,那藥師家現在都得排到多少輩去了?哼!千手明忠一拍桌子:哪有拿人家家老祖宗珍貴的血祭細胞,類比量產人造假肢的?一看他那個動作,坐在上首的千手家老太太立刻就不行了!她一手扶額一手撫胸,用能劇腔一嘆十八彎,說宇智波的兔子們啊,果然十年如一日的不講理,一說不過就愛人身攻擊!她老人家現在想一想族長當年意氣風發的樣子,真是要被這些人氣到窒息了!和上次一個畫風,連臺詞都沒變過。宇智波冷漠臉:好假。此時,宇智波家的老頭已經明顯看破了千手家的醜惡目的,冷笑一聲,扭頭就走。——呵呵,等著瞧吧!第三次會談的時間拖了很久,宇智波傢俬下里做了些事情,那一次,是宇智波富嶽親自上陣的。面相嚴肅老派的男人沒說什麼廢話,安靜的從懷裡掏出了一塊手帕。藕荷色的底子,繡著一朵凋零的五瓣花。雷之國的名產的疊布,還有豔名飄揚五大國的花街:風間遊廓上標誌。千手明忠心裡咯噔就是一沉,臉色眼見的黑了下去。宇智波家的老頭繼續冷笑:你們倒是繼續裝啊!俗話說得好,懷疑,是世界上質量最好的濾鏡之一,用懷疑的眼光看世界,生活裡自然到處都是線索。永遠不要小看一個忍者家族的能量,尤其是宇智波這種整體邏輯都比較清奇的家族。止水帶著失蹤那位的遺體回來之後,宇智波家專門開會分析過。具體說來,宇智波帶土和宇智波玉江【是的沒錯】的關係,就如同一道應用題的第一問和第二問,要相互串聯起來,在相互印證中求解!目前確定了,救了帶土、並控制了他一段時間的人,是宇智波斑。那麼宇智波玉江這個孩子,要麼就是那位臨死之前幾年,思想回春了以後和花街上的誰生的——這樣可以確定父系血緣,類推按規矩得姓宇智波。如果這樣,那麼這個【花街的誰】還必須的有潛藏很深的千手家隱形基因,不過這機率太小了。要麼就是第二種。即她的出生,和帶土的新身體是一個情況——是那位臨死之前那幾年,拿自己的細胞和對家的細胞,強強結合培育出來的!這樣算起來,孩子的父系母系都一個人,那宇智波玉江,必然還得是宇智波玉江。由此推得結論:千手家的臉真大!總之兩家如此這般講了一通黑話,看似笑眯眯的和解了。從今天開始,宇智波帶土還叫宇智波帶土,千手玉江還是千手玉江,兩廂安好,互不打擾。趕明兒回了家,族長一貫的板著臉教訓了帶土幾句,勉力的話也說得如同呵斥,帶土意外變的有些陰鬱,沒怎麼回答的就回房睡了。老人家們滿意了,但老人家們還沒滿足。老頭子們回憶著千手家眾人今天拉下的嘴臉,不自覺就得意洋洋的笑了。這還沒完呢!別以為小姑娘就這麼歸你家了!宇智波志清滿意的看向坐在下首的的男孩子,真是覺得哪哪都好。在這個世界,女性一生會屬於兩個家族——一個生她養她的,一個娶她進門的。就算現在還是你們千手家的又怎麼樣,十年以後,讓止水把她娶回來!該姓宇智波的,還是要姓宇智波!然而俗話說得好,最瞭解你的人,就是你的敵人。有時候敵人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