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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學校裡的浮躁,浮華,不公平和扭曲是所有人共同努力的結果,整個學校的氣氛都很……怪異。說實話,高千穗玉江人生第一次覺得自己十六歲的時候還是太沖動了。其實她那會兒未嘗沒有想要面對面看一下少女漫畫的意思,只是長時間將經歷和習慣讓她下意識的將重點都放在了賺錢這件事上,所以沒有深想,但不得不說,和這個明顯可以代表英德大多數人的小姑娘走了一路以後,高千穗玉江真的開始有點厭惡這個學校了。明白規則,卻又以可以踐踏規則而驕傲,鄙視著被全校欺凌的少數派,卻從來沒意識到他們的共襄盛舉一再鞏固了道明寺的權威,只要他的一句話,一張紅紙條,這個充滿肉食動物的團體中隨時會誕生下一個獵物。可憐孩子們還在排排跪著舔男神。到了教務處她就和這個女孩子分開了,領票的過程非常之順利,因為冰帝玩的大,所以開幕式除了自己學校的學生靠學生證,其他外校人員的票據都是實名制的。“怪不得一定要發到學校。”拿了這個銅表紙,玫瑰紋,碎金花邊的門票。高千穗玉江不由得為冰帝的嚴謹汗顏一把。這回出校門的路她倒是認識了,因為這份難言的厭惡,她難得把五感放到了最大,前方只要有人馬上繞路。如果沒有意外,這間學校她不會再來了。下到三樓的時候,左側的動靜讓高千穗玉江停住了。在左邊那間教室裡,有四個人。三男一女,一個人靜靜的躺在角落,另外兩男一女在門背後。高千穗玉江不用費盡心思的回憶,拖她現在的聽力的福,女孩子的哭聲她聽得一清二楚。更噁心了。“露春。”她伸出左手。一直靜靜跟在她後面的小男孩抿著嘴低頭開啟木盒,孩童幼圓的手掌仔細的擺弄著盒子,最終,從盒子裡取出了一把怪異的短刀,小小的雙手將兵刃捧在手上,木然的向前平移,輕輕踮腳放在她的手上。刀柄是泛著琥珀光澤的骨頭,刀刃是帶著花紋的淺色木頭。這樣的木頭其實也是一種礦物,雖然鋒利不遜於金屬製品,但就外觀你來看像是裝飾物,便於在現代社會隨身攜帶,就是拿出來,也不會給人以“這是一把兇器”的威脅感 。“乖。”輕輕撫摸了男童的頭髮表示讚賞,高千穗玉江拿著匕首顛了顛,抬腳把樓道邊的教室門一腳踹開。少女有著典型的東方長相,頭髮也是正常的棕黑色,眼睛帶著微微上翹的圓弧,是一副雖不夠驚豔但卻很耐看的面容,可想而知笑起來也一定是充滿了青春健氣的美好。但此時此刻,這張臉上就剩下了蒼白和恐懼,沾滿淚水的眼睫劇烈的抖動著,瞳孔深處藏著深深的屈辱和後悔,兩個意外看起來十分面善的少年正滿是笑意的撕扯著她的衣服,奇異的是高千穗玉江無法在他們身上感到任何惡意。這代表他們並不認為自己正在做的事情是錯的。聽從某個人的吩咐這樣傷害一個少女,在他們的認知中,和摘下黏在褲腳的野草,或是拍死一隻吸血的蚊子一樣——是理所當然的,不需要愧疚的事情,所以也不存在針對性的惡意。高千穗玉江自認並不是一個正義又善良的人,但她的三觀確實久經磨練,但不論是穿越,失憶,想起來,再穿越,高千穗玉江對善惡的基本定義都沒發生過太大的轉變。作為君主,粗略的以善惡來定義世事必然不行,君王之道有關於取捨,善與更善自然選更善,惡與更惡自然取其輕,老太師說的心中有數,便是不論做了多少灰色的事情,心裡也要清楚地記得,這個世界一開始對於黑和白的定義。作惡事不代表生了噁心,但只要作惡,不論初衷如何,心裡要清楚【這件事是惡的】才行。這兩個男孩子毫無噁心,但本質上,他們都是惡人。地綱有諭:凡欺壓良善,作惡鄉里,強迫他人【不論男女者】,沒收其作案工具,依案情輕重,流五百到三千里不等。擱日本這個島國的地理情況,就是把他倆揪起來扔到太平洋中心去。她手上拿著那把短刀,渾不在意的負手收於身側,然後自然流暢的抬手轉腕,輕飄飄的把精美的實木桌椅……的鋼鐵支架切成了兩半。兩個少年臉色陡然變白,幾乎是急切的穿上了衣服,然後跌跌撞撞的衝向了教室的另一頭,從前門飛奔離開。中途撞翻了摞在一起的椅子,黃髮的清秀少年正在躺在角落裡靜靜的安睡著。高千穗玉江掃了一眼,睡沒睡著都不關她的事。“能站起來嗎?”女孩子雙手環抱著肩膀縮在角落,搖著頭沒有動。高千穗玉江猶豫了一下,還是伸手將她拉了起來,頓了頓,脫下了外罩的長袍披到了她身上。也許同那個女孩子抱怨的一樣,在他們看來,牧野杉菜的所作所為都是故意的,是走了一條他們都沒有想到的可以吸引男神注意的方法,是仇富或是嫉妒。但高千穗玉江很清楚,牧野杉菜是少女漫畫的主角,作者在描繪這個角色的時候,給她的是屬於少女的倔強和善意,這是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