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術師吐掉了嘴巴里的血沫,控制不住的笑出了聲來:所以現在這個遊刃有餘到不整出致命傷的人,到底是誰啊!?他抬頭看向二樓窗前出現的人影,原本滿滿的殺氣卻突然沉寂了下來。持續懵逼的玉江小姐:哇塞他突然又不鬧騰了!“吶,我求你了。”安靜下來的小丑聲音十分溫柔,用幾乎能聽出哭泣的聲音懶洋洋的請求說:“能把她還給我嗎?”二樓的玉江在思考:這個“她”的誰?許久不見……這人智障了嗎?她剛才明明沒怎麼用勁啊怎麼這麼容易就把人打傻了?“回答我啊!”站在草坪中央的魔術師難耐的用腳跟蹭了蹭草葉,眼睛笑成了一道縫隙,他似乎完全感覺不到骨骼斷裂的疼痛,反而蓄勢待發再次擺出了攻勢。他是真的想下殺手。哇撒,玉江想,在我還沒搞明白故事背景的情況下,早年約過的炮友就莫名其妙的想弄死我唉。下一秒,西索同樣是對著她,眼神卻瘋狂的溫柔了起來,輕聲安撫說:“再等一等吧。”“我殺掉她,你就可以回來了。”哇哦,玉江心有餘悸的摸了摸心口:她現在搞明白了,早年約過的炮友不是想弄死她,這個人只是想再次把她打傻!作者有話要說:我印象中的西索大概就是這種反應。野獸小姐有了心,在他眼裡就跟壞了似的,要麼想轍“治”好,如果“治”不好,那就只能弄死這個變質的,保證野獸小姐可以安息。 追根溯源的第六天濃重的殺氣幾乎要凝成實質, 徇麒幾乎是屏息著喊了一聲“主上!”那邊廂, 主上本人簡直大驚失色, 她對那段記憶畢竟有點模糊,但是怎麼說都是“睡過”的關係,別說重聚之後說句“好久不見了”——這畢竟是魔術師西索,依照玉江的印象,他應該沒什麼愛人能力,直接弄死前炮友都是正常的】——但是西索現在的表現, 居然像是真的挺愛她?但既然挺愛她, 幹嘛還想弄死她!?高千穗玉江不太記得西索一般情況下會隨身裝多少副撲克牌, 反正從來沒見他用完過, 她也很少注意他打架的時候會扔出去幾幅, 因為西索殺人的手段比較糟心, 飛濺的血液比撲克牌搶戲多了,玉江在作為野獸小姐的時候, 一般只專注於看西索本人。這,是她第一次站在對立的角度,面對小丑魔術師扔出來的撲克牌。就密集程度而言, 這傢伙是很認真的想弄死我唉……這個程度靠閃躲基本是不可能的, 玉江原本都準備搞木遁了,徇麒卻用超出反應的速度擋在了她身前, 直接召喚了大型的妖魔。牛首鳥身的妖魔大翅膀一呼扇,滿屋子的雜物到處亂飛,牆都塌掉了一多半。玉江一臉懵逼的被刮迷了眼睛, 手忙腳亂的擋開一本照臉撞來報紙,也來不及整一整頭髮,直接抬手去接徇麒脫力倒下的身影。諒曉現在的力量還不足以支撐他召喚妖魔,就算能召來,壓制不住時,也很可能會在這個約束力變薄弱的世界被對方反殺吃掉,基本等於沒有戰鬥力。玉江:既然這樣,為什麼還執著的要做這種事呢?她輕輕的順著神獸白金色的頭髮:“反應居然比我都快……”徇麒沒說話。——因為保護你是本能啊。——不需要斟酌,不需要看情況,甚至來不及思考你是不是需要這份保護。不過我還真是挺沒用的呢……他側頭把自己埋進主上的懷抱,一副害怕她生氣自己拖了後腿的樣子。但玉江其實並不怎麼生氣,她喜歡所有能體現她被人重視的細節,所以順勢吻了吻徇麒的發頂,笑眯眯的問了句“難過嗎?”徇麒輕輕點頭。講道理,這個畫面很甜了。所以三米開外的西索已經快氣瘋了。“討厭的貓咪先生。”看起來比莉卡娜那隻小貓咪還礙眼,野獸小姐看這個玩意兒的表情更是礙眼!但在氣瘋了前一秒,西索又因為這個場景突兀的冷靜了下來:他怎麼能忘了呢,野獸小姐現在不在了,眼前這個女人做什麼表情都和她沒關係——不對。小丑的理智再次因為殺意難耐起來:這個女人用野獸小姐的臉做這種表情根本就是冒犯,果然要趕緊殺掉她才行!西索,一個瘋狂進而理智並存、瘋狂到極致後反而會冷靜下來的男人,抬腳就踹碎了別墅的承重牆。房子不可避免的塌了。那一天,莉卡娜險些被埋在了新房的廢墟里,最後險而又險的冒出頭來,頂著鋼筋混凝土的渣宰,看著玉江小姐抱著那個白毛的正宮輕飄飄的飛了起來,而站在廢墟頂端的魔術師控著漫山遍野的撲克牌,在路燈的照耀下,看著就像是撲火前揮灑著鱗粉的么蛾子。然後么蛾子想撲的那團火飛的徹底看不見影子了,只留下魔術師站在廢墟上癲狂的笑。莉卡娜被那笑意整的後腦勺一陣陣發寒,等她回神時,那笑著的魔術師戰慄的雙眼果然死死的盯著她的方向。“又要開始了呢,小貓咪。”西索一腳跺碎了腳底下的石頭:“和三年前一樣,不過這次的遊戲換我們當鬼去抓她了。”莫名其妙又牽扯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