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與之並行的,自然是在兩國或者三國交際的時候,女性官員和服務者沒有任何迴避和遮擋自己的必要。雖然一直有人建議讓她們在宋金的商人和官員面前穿的嚴實一點,起碼把胳膊和腿都遮起來,但最終還是被否決了。柳恣當時態度非常堅決,就只重複道:“保護她們,是政府應該做的事情。”她們為政府工作效勞,政府也應該給予對等的權利保護。為了防止什麼‘你們臨國風俗這麼奇怪我們又不知道什麼她們不是妓子嗎’之類的言論,文化部直接派人在集體接待之前宣讀臨國女性保護令,把所有的監察力度和違法後果講的清清楚楚。這事越往後走,越有些不對味。來自湖廣浙徽的商人們自然看什麼都新鮮,聽到保護令也只會詫異。但是這些話落在宋國的官員眼裡,就有些串味了。——這公開告誡這些,是明著在提防登徒子啊。雖然他們傾向於認為,我們宋人都是四書五經選拔出來的,論道德禮儀必然比你們臨人高出太多。可是就這幾年裡宋人被抓捕和懲罰的違法數量來看……確實比較打臉。辛棄疾並沒有心思看那些長腿高跟鞋,出了會場以後就開始核對其他表格,準備去參加參政院內部的會議。遠處忽然傳來了熟悉的聲音:“——幼安!”他轉身一看,竟是陸游。“陸叔!”他下意識地揚起笑容來,加快腳步向他走了過去。陸游也要去趕赴下一場宋臨官員的會議,此刻只有幾分鐘可以與他寒暄——宋國現在已經被大規模普及了各種度量單位,連電子鐘也隨處可見——不得不說真的非常好用。“陸叔。”辛棄疾看見他時幾乎忍不住笑容,就彷彿見到自家親人了一樣:“我看到與會名單裡,你的頭銜是宋國商部尚書了。”他自己的父母早就被安排妥當,每年回去看望一兩次,現在唯一放心不下的就是陸叔了。陸游如今已經到了不惑之年,身上的耿直與強硬消減了很多,看向辛棄疾時也百感交集。“看的出來,你長進了很多。”他上下打量著這個青年,喃喃道:“長高了,也沉穩多了。”“等開完會之後,我們可以一起去c廳用晚餐,”辛棄疾認真道:“到時候就有機會可以好好聊聊了。”兩人簡單的說了幾句話,只再度道別,各自去了該去的地方。柳恣雖然心裡知道幼安必然也在這裡,卻沒有多的心思去關注他。青玉那小王八蛋在爭起利來的時候,當真是半點情分都不顧,咄咄逼人的讓人有點煩躁。雖然自己也沒好到哪裡去就是了。亦獅集團作為藥業的領頭羊,不僅擁有自己的科研團隊,還握著許多重點藥劑的配方,本身的存在就已經舉重若輕了。青玉雖然才二十出頭,可從小到大一直跟著父母在各處周旋,早就耳濡目染的學會了各種手段,現在談判起來根本不輸那四十五的胡憑羽。而來自江浙湖廣的商人們……更是一個比一個會裝糊塗和談價錢。晚宴自然不會跳舞,人們在吃飽以後就去了旁邊的觀景廳,開始感受揚州如今全新的夜色,各自拿著酒杯開始三三兩兩的閒談了。柳恣跟著三四個官員聊得頭腦發昏,只隨意找了個藉口透透氣,找了個人少些的地方休息一會兒。旁邊的侍應生過來端了杯微微發泡的冰香檳,他隨手接過抿了一口,只聽見了熟悉地笑聲。他愣了一下,看見了戴著帽子的幼安。對方的墨眸在燈光下流溢著光彩,越發沉鬱如松煙入墨。由於髮髻被遮住的原因,沒什麼人留意他的身份。人們各自湊在一起殷切交談,遠處有人看見柳恣一個人在這裡飲酒,已經開始往他的方向走過來,顯然是想要攀談什麼了。沒等他們兩人再有任何眼神交流,柳恣手腕一折就直接讓那一整杯香檳打翻到西服上,連帶著領帶和脖頸上都散著微甜的酒香。“哦,真是不小心,”他淡淡道:“侍應生,我的房間在哪裡來著?”幼安動作熟稔地幫他擦了擦胸口的酒漬,緊接著領他去樓上的休息室裡換衣服。在衣帽間的門關上的那一瞬間,兩人就開始心照不宣地開始同時解開柳恣身上的領帶袖釦腰帶領口。“噢……”柳恣靠在牆上猶如即將被展開的一幅畫,笑意淺淺道:“侍應生,你是來幫我換衣服的麼?”對方垂眸輕笑,只在他的耳側淺淺親吻,曖昧的聲音撲著熱氣。“換衣服之前,自然要先脫掉。”“不用太溫柔,”柳恣放鬆的張開雙臂,任由那件染著酒漬的白襯衫連同領帶一起被扔到了地上,聲音慵懶而帶著蠱惑:“你上次咬我的方式……我很喜歡。”幼安垂眸落下一吻,慢條斯理道:“先生似乎脖子上沾了些香檳?”“是的,”柳恣挑眉道:“這可不能直接換乾淨的衣服。”“對了,這款是加了黑比諾酒的桃紅香檳……味道確實又甜又香。”他眼睛裡帶著些許的醉意,任由纖長的脖頸暴露在乾燥的空氣中,而體溫在讓酒香蔓延於兩人的身側:“……要不要嘗一下?”“……當然,元首大人。” 赴宴這場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