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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是有生命,還是無生命?那蛋裡的雛雞還是傳送前的那一隻嗎?“不可能是資金鍊斷裂所以就取消專案了吧,”龍牧思索道:“三十年都過去了,不可能因為錢的事情就停下來。”“不是錢的問題。”王管家搖頭道:“這個專案最後被保密人之一提出假說,認為是根本無法完成的任務。”龍牧沒有追問下去,自己消化了一會資訊才開口道:“因為他認為,意識是無法被儲備和傳送的,就算生命體的肉體可以被拆分重組,但意識是無法構築和復原的。”王管家摸了摸這孩子柔軟的頭髮,語氣溫和了許多:“你爺爺果然沒有選錯人。”龍牧站在那沒有迴避他的動作,半晌又開口道:“江銀的穿越,是個意外,但是你們造成的,是嗎?”他簡直如一臺電腦一樣,自己悶不做聲的執行一會兒,然後再突然扔一個結論出來。既然穿過來以後到現在都不能穿回去,就說明這一次的時空異變是不可控而且無法找出原理的。如果有形成原理的話,他爺爺絕對會想法子讓自己參與研究,因為在最近五年裡,爺爺的身體不斷惡化,根本不能完成這麼繁重的分析研究。王管家沉默了半天,才開口道:“我來告訴你,書房下面是什麼。”他轉身按亮了旁邊的操作屏,掃描了虹膜以後進入了管理員身份,調出了其中的建築構圖和監控畫面。龍輝的書房位置在三樓,可是在畫面裡,那個房間被打通了下面兩層的暗室,一直連到地下大約二十五米高八十米長的建築空間裡。龍牧的瞳孔縮了起來。他從不知道自己的腳下還有另外一片空間。“你是說,書房一直有暗門,連線著——”“連線著放著量子傳送器的地下層。”王管家淡淡道:“是一整套量子傳送器,重十五噸,可以完成c級和以下的量子傳送。”龍牧轉頭看向他:“這不是搬運進去的。”“是在最高層決定停止專案,全員撤走並且銷燬原場地之前被轉移走的,三套不同型號量子傳送器中的一套。”王管家看著那螢幕上轉播的監控畫面,看著那巨獸般棲息在黑暗裡的龐大機器,放輕了聲音:“我們稱之為zeta。”這些人,在專案停止之前,公然轉移走了一整套價值無法估算的量子傳送機構,以及所有的活體實驗資料。他們不接受專案終止的決定,更不允許自己親手最佳化的zeta成為用於國家之間僅僅用來傳送什麼加密檔案的安全信鴿。zeta能做的事情,絕對沒有這麼中庸和無意義——它應該被賦予更高的存在價值,而不是如一隻愚蠢的鴿子般僅僅幫人送點東西。龍牧看著昏暗光線下那機器的輪廓,慢慢道:“zeta已經壞了,是嗎。”王管家沒有說話。“異變發生之前,你們啟動了它,想要轉移什麼。”“然後就發生了時空異變,整個鎮子都被傳送走了。”“這個機器因為過載或者別的原因,部分或者全部模組崩壞,再也無法恢復工作了。”龍輝給他看過很多書,也看過很多的圖紙。一開始有些圖紙上面沒來的及抹去絕密兩個字,到了後面索性不加遮掩,直接把原件都拿給他看。而那些熱武器和違禁的資料,全部都要在指定時間送回爺爺的書房,還絕不能給其他人看見。這就已經能說明問題了。龍牧抬起頭來,看著那昏暗的地下層,慢慢道:“你們把這麼大的東西連帶著資料轉移,絕對會被人發現的。”但爺爺和王管家都活的很好,直到出事之前都沒有人來找過他們的麻煩。那就說明,後果已經被人承擔,而且承擔者恐怕……已經沒有翻案的機會了。“四個保密者裡,一個是最高層本人,一個是我,剩下的兩個人因為zeta和重要檔案全部消失,直接全家被抹去了存在痕跡。”王管家揹著他,說話的時候聲音嘶啞,透著淡淡的陰冷。“我知道龍輝的計劃,提前半年假死被帶離保密區,而另外兩個人,一個全家非死既瘋,瘋了的最後也死了。”“還有一對夫婦在獄中同時自殺,但不知用什麼法子留了個女兒活了下去。”“那個女兒在我們避難蟄伏的危險期裡,不僅給自己恢復了身份,還輾轉著花了六年的時間,收集了足以讓所有參事者下水的證據,打通了媒體網路,甚至可能打算把這整個專案都公佈於世。”龍牧凝神思索著所有事情之間的聯絡,並不在意他說話的時候毫無感情,沒有透出半分的悔恨和憐憫。“等龍輝察覺過來的時候,那個女人已經混入了江銀藥企的高層,在想著法子套到有關龍輝的資訊。”她只剩下龍輝的把柄沒有握住了。龍輝在佈局之前,把所有事情都做到了極致,連王管家本人都在假死脫身以後去截骨整容換了一副面孔。那個女人要的,是當年所有參與這些事情的人都被公開曝光,那將是一場全國性的劫難——注資者、研究者、背後支援的某些人,全部都將因她而陷入永劫不復的境地裡。她之所以遲遲不動手,就是因為最深處藏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