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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再次跟您強調一遍,我們的官員和公務人員都有男有女,每個人都被法律保護。”竇警官明顯已經處理了這種糾紛太多次了,連臺詞都說順嘴了:“請您直接繳納罰金,準備和您的家僕拘留十五日。”“你在騙我——你絕對在騙我!是不是那個女的給你們掏錢了?”陳老爺突然猛地站起來,斬釘截鐵道:“如果我潑了個二品大官一身糞水,我現在早該沒命了!哪裡還有我說話的分!”他這話一大聲的吼出來,全場都鴉雀無聲。四五個警察站在他的身邊,跟看怪物似的看著這個老頭。人怎麼能,自輕自賤到這種地步……竇警官保持著一言難盡的表情看著他,半晌才道:“你要是想死的話,我可以跟上面申請的,搞不好可以給你開個先例。”陳老爺子看見周圍的官差每個人都神情嚴肅,完全沒有開玩笑的意思,這才面如死灰的癱倒在地上。這回,是真成笑話了。揚州百姓的業餘生活越來越豐富了。一開始,是四個廣場的設立,以及講座的開設。——如果領了小冊子,每次聽完講座以後去蓋個章,集齊四個還能領免費的冰檸檬水喝。——檸檬水嚐起來酸酸甜甜的,真是個新鮮東西。講座現在都是由志願者、參政院實習生來接手,內容各不一樣,但基本上都清楚翔實,有一定的科普和啟智性。然後是新聞的播報。每天晚上到了八點整,全城的喇叭會放送一首臨國特色的樂曲,然後開始廣播新聞。新聞內容包括新政策的出臺,農業改革和收穫的內容,兩國來往的情況,還有城裡發生的新鮮事——比如陳是翔先生是如何教唆奴僕違法亂紀,最終一起被拘留十五日的相關事例。說來奇怪,陳是翔的這樁子事,本來做起來好像順理成章,可這麼一廣而告之,又把涉事人員所有人的大名都全城播報一遍之後,反而絕大多數的揚州人都能感覺到不自在的羞恥感了。而陳氏一族出了拘留所之後,哪裡還好意思待在這個通報批評他全家的地方,連夜帶著閨女離開了揚州城。一般在播報這些新聞的時候,播音員都會念相關的分析稿,把相關的道理講的清楚明白,說清楚事情的來由,和臨國所信奉的社會觀念。“任何人擁有自由選擇髮型、服飾、妝容的權利——”“揚州城內嚴禁賣淫,近日查處違法場所三家,相關失足婦女已送入民政局進行勞動再教育——”有些守舊又不肯走的人試圖把那些喇叭給蒙上被子——他們不敢砸壞這些能千里傳音的東西,生怕因此被記個大罪掉腦袋,也就想堵住它們的嘴。可哪怕裡三層外三層的把那喇叭裹個嚴實,聲音也洪亮清楚的,能穿過好幾重的庭院裡。在文化局和醫藥局的共同努力下,疫苗的普及工作越來越輕鬆了。宋玥清楚這些人還沒有開化,哪怕日子過得再風平浪靜,她心裡也始終提著一口氣,不敢放鬆下來。真怕這些人打疫苗的時候自己亂動,針頭斷在肉裡面,又鬧出些動靜出來。她坐著車準備去參政院開會,低頭翻看著筆記裡的未完成事項,突然間秘書猛地踩了下剎車,硬生生的把髒話從嘴邊憋了回去。“這女孩怎麼搞的——”宋玥抬起頭來,看見有個渾身髒兮兮的小女孩差點被車撞到,正拍打著車門大聲說著什麼。她忙開門下車,詢問道:“你還好嗎?”“救救我——我不想做家奴了,救救我——”小女孩眼睛裡滿是淚水:“他們追上來了!”果不其然,還沒等那小孩再解釋什麼,後面來了四五個家丁打扮的男人,看樣子是要把她給帶回去。“站住!”宋玥下意識地把小女孩護在身後,皺眉道:“你們幹什麼!”家丁看見眼前是個四五十歲的臨國婦人,對視了一下,還是解釋道:“這姑娘是我們府上跑出來的下人,我們是來帶她回去的。”宋玥回頭一看,那小女孩嚇得渾身發抖,拼命地搖頭。“還不回去!”那男人喝道:“合同籤的是二十年!有你跑的地兒嗎!”宋玥無視那女孩身上的塵土髒垢,小心的蹲下來抱住了她,詢問道:“你多大了?”“十……十五。”可因為營養不良的緣故,她看起來只有臨國十歲孩子一般大。宋玥嘆了口氣,起身道:“你們去警察局談這事吧,就說是宋局長把人帶走了。”“宋局長?”家丁的臉上露出茫然的表情。局長這個詞,聽說是個大官啊!這婦人雖然看起來年紀有點大,還是個女的,但搞不好真是個官呢?“跟我走吧,有什麼事上車再談。”宋玥摸了摸她髒亂乾枯的頭髮,把這孩子牽上了車。那幾個家丁僵硬的站在那鐵皮怪車旁邊,沒人敢攔。——宋玥這半路上撿了個孩子,也著實有些為難。她的能力確實能養這一個孩子,可日後如果越來越多的婦人聽聞此事,把家裡養不活的棄嬰都扔給她,麻煩就大了。北宋南宋皆有福利設施,比如福田院、居養院、安濟坊、漏澤園等等,都有安置老幼病殘、無人認領的屍首等功用。但隨著戰亂迸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