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金國那邊——是個什麼情況?通風報信的人很快抵達了揚州城,又一次被領到了政府區的參議院裡。由於官員實在不夠,沒辦法再成立個外交部出來,所以這些事由文化部和其他幾個領導協管。這一次過來當差的依舊是黃實,說是大概十天之後,金國的使臣會全部抵達揚州城,希望能夠與元首會晤,談談正式的合作。而之前提到的那兩個臨國人,也會參與會議。柳恣跟這個黃實碰過兩次面,已經隱約感覺到不對勁了。這黃實說的一些詞,可不像古代人能夠懂的東西。金國的文化除了騎馬遊射之外,文化方面很多東西都學得是宋國的東西。宋國尚且在很多地方保守不開花,金國不可能好到哪裡去。臨金兩國要開展外交的事情再一次傳開了。厲欒聽了吩咐取消了週末的舞會,並且傳令讓警察局加強安防,提防不可控的事情發生。宋國怎麼說也是個崇尚儒禮之國,不會當眾幹什麼缺德事情。可金國本身好戰嗜血,使臣搞不好也是文盲水平,柳恣還真不敢讓女性居民在這種時候到處溜達,免得真碰出什麼亂子來。九月末的時候,使臣,他完全分辨不出誰是誰。柳恣他們看著這清一色的金國打扮的人,第一眼還真沒認出來,哪兩個是被擄掠過去的臨國人。魏原頭髮被強行紮了個髻,雲祈完全是金國女子打扮了——還是錢凡一眼就透過顏值分辨出來這女人相當出眾,側耳跟柳恣嘀咕了一句。真人居然比那個看起來是高p的證件照還好看啊。由於之前已經有接待宋國的經驗,這一次的握手和互相介紹都順暢了許多。雲祈作為出使的外臣,以金國人的身份和他們每個人都握了一次手。柳恣看見她的時候,心裡也微微詫異,明顯在思考這樣漂亮的姑娘怎麼想不開了要往外逃——現在就是想把她撈回臨國,也相當麻煩了。為了這兩個人得罪整個金國,或者付出一定的代價來交換人質,不一定是好事。“柳元首好。”“錢局長好。”“蔡局長好。”雲祈全程相當的淡定,既不會跟狐媚子似的拋媚眼嬌嗔兩句,也沒有冷淡到顯得反常。旁邊陪著的金國大臣看著這郡夫人居然能正經起來,明顯相當的驚訝。他們路上還打賭來著,在猜這女人會不會直接當場就哭著要回臨國——現在看來,她完全沒這個心思啊。一路握手到厲欒面前,她抬了眼眸,聽著旁邊的官員介紹著雙方的身份。“你好。”厲欒並不知道這個金國女人其實也是時國人,她的妝面和髮髻都挽的相當到位,看起來好像真是哪個皇親國戚的夫人。“厲……部長。”雲祈咀嚼著這個稱呼,緩緩地握住了她的手。雲祈的手軟若無骨,就是太冰涼了一些。厲欒瞥向她,鬆開手時關照了一句:“在揚州時如果有什麼需要幫助的,隨時可以和我說。”雲祈淺笑著嗯了一聲,端詳著她的面龐停了幾秒,才繼續去和下一位搭話。而魏原因為已經被毒啞了,壓根說不出話來。李石這邊早就準備好了說辭,說是這人誤食了草藥,還是金國的大夫傾力救回了一條命來。魏原已經表現聽話的如一個牽線木偶,神情麻木而毫無求救的意思。在金國受虐太久,他哪怕如今能夠見到這些略有些親切的臨國人,也不敢在金國大臣面前做任何錯事。錢凡觀察著這個人的反應,示意旁邊的下屬拍張照片去查他們兩到底是誰。——反正金國人也不知道按快門是在拍照,關了閃光燈就行。兩個臨國人自然由金國的官吏控制著回行宮休憩,而其他重臣則要留下來和他們直接開會。第一項內容,就是建交與否。李石是三朝元老,見過的大風大浪海了去了,跟柳恣在交流時說話不緊不慢,對從前完顏亮做的事也都輕描淡寫的略了過去,彷彿金國壓根沒對臨國做出過不敬之事。柳恣饒有興致地觀察著這老爺子,態度也表現的模稜兩可。他不急著反駁他的話,也沒有表現出任何的傾向,只耐心地聽著金國的人輪流說完致辭,慢悠悠的呷完一盞茶。李石見這個年輕的後生竟然是臨國的元首,便已經心裡覺得暗暗生驚,又見他舉止從容、做事沉穩,越發的提防起來。“若是要兩國友好往來,有些事情也需要搞清楚。”柳恣示意秘書開了投影屏,把提綱清晰的展露了出來。一、承認臨國政權二、和平條約三、外交豁免權四、進出口開放範圍問題五、關稅和海關檢疫……李石先是被那突然亮起來的熒屏嚇了一跳,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等看清楚了這簡體字的文書內容,半天回不過神來。這臨國人還真都是一個德行,做事都喜歡一二三四五的列綱要,不會再弄出個什麼唐以上次畫的那種表格出來吧?下一秒隨著電子筆一按,一個表格跳了出來。“這次外交時間約定為五天,我方擬定了一份時間行程安排表,希望以會議為主,參觀為輔。”柳恣微笑道:“各方面都可以靈活協調,還請李先生不用顧慮太多。”李石默默點了點頭,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