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配。”一路上,笙歌都任由蘇祈將他橫抱在懷裡,一動都不敢動。他抬眸凝視蘇祈的臉,渴望她能對他做點什麼,可她自始至終目視前方,面無表情,似在思考什麼。終於,他忍不住了:“主人?”蘇祈愣了一下,低頭看他:“怎麼?”“方才那人對主人如此無禮,為何要寬恕她?”笙歌不明白。蘇祈嗤笑:“螻蟻罷了。”頓了頓,還是補充了一句,“她既沒傷我,也沒傷我的人,不過是吼了幾聲,我為何要放在心上?”笙歌聞言一愣,垂下長長的眼睫:“主人寬宏大量、氣度非凡,笙歌自愧不如。”“噗,你這奉承的話,可說得越來越好了。”蘇祈表示她被奉承得很開心。笙歌的臉一紅,側頭避開蘇祈的打量:“笙歌所言,句句屬實。”“好啦好啦,知道啦。”蘇祈抬手揉亂了笙歌那頭柔軟的長髮,視線順著他的衣袍滑落,在他兩腿之間略微一頓,立刻停下了手上的撫摸,“你身體不適,回去早點歇下吧。我會讓花月搬出來的。”笙歌抿唇,兩次欲言而止後,終是“嗯”了一聲,再無言語。心裡不知為何有些失落,卻又無可奈何。他甚至不在乎做蘇祈的玩具,可她為何,就是不願碰他呢……回到迷蹤森林後,蘇祈抱著已經閉上眼睛裝死的笙歌進了木屋。麒麟隨後變回人形,在木屋門口來回踱了幾步,然後歪過頭,一臉疑惑。還在雲裳山上時,他好像看到笙歌下身有什麼東西立了起來……奇怪,那是什麼?他摸了摸自己的。不懂,完全不懂。蘇祈踏進木屋的時候,花月正以人形躺在木床上,似乎睡得並不安穩。蘇祈把笙歌抱到另一張床上後,轉身走到花月身邊,只見他雙眼緊閉,微皺著可以稱得上秀麗的眉,額上全是細細密密的汗水。其實,拋開花月的髮色和衣著色彩過於鮮豔之外,他的臉長得還算不錯。笙歌的美是豔傾天下,只一眼便足以勾魂攝魄,令人魂牽夢縈。麒麟是英俊的,明明尚未成熟,十分懵懂,長相卻給人一種值得信任和依靠的錯覺。飛天是溫柔的,他臉頰柔和的弧度,舒展的五官。看著他,會錯覺看到了天使,會以為自己正沐浴著陽光。冥凰的臉,則給人一種雌雄莫辨的感覺,一分陰柔,兩分霸道,七分邪氣。至於花月,只看他的臉,完全可以用“眉清目秀”這四個字來概括。若他的眼睛不是魅惑的紫色,若他平日裡穿得不那麼鮮豔,他的書卷氣應當很足吧。再加上他聲音空靈,自稱公子倒也並不違和。只是……為何他現在會露出如此痛苦的神色?蘇祈微微皺眉,一時顧不得去給笙歌製造自我疏解的環境,幾步走出木屋,問門口的麒麟:“飛天何在?”麒麟正在摸自己下面……聞言立刻回神,動了動鼻子,辨別了一下空氣中的氣味,然後搖身一變,抬起碩大的爪子朝一個方位衝去。然而,才衝出兩步,便被蘇祈喚住:“等等,你剛才幹什麼呢?”不會連麒麟都發qg了吧……聽到蘇祈的問題,麒麟一個急剎車,爪子在地上滑了幾米方才站住,然後回頭去看蘇祈。很快,空中傳來他充滿威嚴的嗓音:“下身突起,是何病症?”“啊?”蘇祈一臉懵逼。“笙歌病了,所以要找飛天來治病,是麼?”麒麟表示自己真是個天才,“請吾王放心,屬下一定會盡快將飛天叼回。”蘇祈:“……” 神獸麒麟又如何?也會有慾望。然而,聽麒麟這話, 他五百年都沒……蘇祈覺得不可思議, 可轉念一想, 又覺得可以理解。麒麟剛出生不久,家族便遭血洗, 族人為了保護他, 將他封印在地下, 前不久才重見天日。他五百多年的記憶裡,除了復仇, 便只剩下黑暗,又何來的空閒去滿足自己最基本的慾望?蘇祈暗暗嘆息, 卻也只能淡淡地開口:“你去吧。”這種事, 麒麟終有一天會自己弄明白,她還是不要瞎引導了。於是, 麒麟繼續往飛天所在的方位跑, 沒過多久, 便真把飛天叼了回來。被麒麟叼到蘇祈腳邊的飛天, 從地上爬起來的時候,一臉嫌棄地看著自己溼噠噠的翅膀:“都是口水啊……髒死了。”麒麟噴了口氣以示抗議,然後變回人形, 走到蘇祈身邊。蘇祈看著飛天, 還是第一次看到他露出這樣的表情,有些新奇。但是很快,飛天恢復了他慣常的溫柔, 疑惑地問蘇祈:“怎麼了?這麼著急尋我來,是發生什麼事了?”“你不好好在花月身邊守著,去哪兒了?”蘇祈出聲質問,語氣有些冷。飛天平靜地回應:“花月是妖,可以不進食,卻斷不得水,我自然是為他尋水去了。”“這樣?”蘇祈的神情稍稍緩和,沉默片刻後,決定不追究飛天的“失蹤”,轉身踏進木屋,“你進來,看看花月,他情況有些不對。”“嗯。”飛天溫柔地應著,見蘇祈進了木屋,便趁她不注意,猛地展開雙翼,一翅膀糊麒麟臉上,糊了他一臉他自己的口水。麒麟:“……”沒有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