劉十九拍了拍老漢的肩膀,安慰道。
“老哥,不要哭了,您儘量說一下城內情況,我也好想出辦法救你們出來。”
老漢用單薄破碎的袖口擦乾淚水,哀聲道。
“恩人,城內有多少兵我不知道,但他們好像分作兩派,陳王的軍隊守城西,秦王守城東。”
“還有城內百姓,和我們這些被抓來的,他們也一分為二,東西互不干預。”
“對了,昨天太陽初升之時,他們兩夥人馬好懸打了起來,不過最後被一個少年阻止了。”
劉十九聞言眉頭微蹙,開口問道。“少年?不應該是一個老者嗎?”
老漢仔細回憶,最後肯定道。
“恩人,我絕對不會看錯,當時我恰巧在城上,是一個身材魁梧臉色白皙的少年。”
“他出面說了沒幾句,兩軍便退了,不過我當時距離太遠,沒有聽到他們說什麼。”
劉十九聽罷,來回踱步,喃喃自語道。
“難道是秋如戈?那秋三杯去了哪裡?現在涼州能壓制秦廣和陳宣霖的也就此二人了。”
“老哥,你回去以後聯絡可靠的百姓,告訴他們,燕帝有心救廣元百姓,希望他們配合。”
“等我全力進攻廣元城時,你們可以暴亂,搶奪城牆,只要拖住軍隊半個時辰,我便能拿下廣元,救你們出來。”
老漢再次落淚,連連叩頭。
“老哥,快起來吧,我不能給你棉衣,那樣會害了你,此事切記不能和外面的其他三人說。”
將老漢送出去後,劉十九又叫進來另外兩個百姓,他們說的和老漢如出一轍。
不過從幾人的話中,劉十九發現,幾人竟然不是一起的,秦廣選的是三個互不相識的人。
劉十九告訴了他們同樣的話,幾人全都感激涕零。
最後劉十九喊來了那個像是士兵的人。
“你叫什麼?哪裡人?”
“大人饒命,草民叫陳二狗,是廣元本土人,被秦廣那老賊抓進了廣元城,每天只給一頓飯,還讓我沒日沒夜的幹活。”
劉十九雙眼微眯,再次問道。
“你以前是百姓嗎?”
“是的大人,草民家三代都是農夫,一直在廣元務農,雖不富裕,但也能餬口,沒想到卻遭此劫難,嗚嗚……”
陳二狗說完大哭起來。
劉十九站在他身後,不由淡笑,暗自誇這小子演技好。
“哎,實在太可憐了,還是別回去了,朕留你在軍營吧,你看如何?”
陳二狗頓時不哭了,支支吾吾道。
“陛下大人,您還是送我回去吧。”
“我,我,我的家人還在城內,我要不回去,他們都得被殺。”
劉十九再次哀嘆道。
“哎,還是別回去了,你回去你們不都得被殺嗎?”
“你留在這裡吧,我已經與陳宣霖談好了,他會與我裡應外合消滅秦廣的。”
陳二狗一愣,繼續哭訴道。
“陛下,放我回去吧,我上有七十歲老母,下有三月幼子……”
陳二狗越哭聲越大,生怕劉十九留下他,讓他錯失立功的機會。
劉十九考慮到三個百姓的安全,也只得放了他。
“好吧,既然你執意回去,朕就將秦昊的人頭給你,你帶回去也好保命。”
“鐵頭,送他們回去,將秦昊人頭給他們,朕不殺百姓。”
見鐵頭帶走四人,劉十九望著窗外明月,依舊眉頭緊蹙,纖竹不由好奇道。
“劉十九,你一連用了兩個計謀,還不高興?”
劉十九轉身,藉著月光掃視纖竹優美的曲線,輕聲道。
“這兩計恐怕都難成啊!那三個百姓很難動員他人,就算動員了被告密領功的風險也很大。”
“還有反間計,如果城內有秋如戈或者秋三杯在,也難成事。”
“如此說來,你豈不是白忙了半夜。”
劉十九收起愁容,掛著淡笑,一邊慢慢靠近纖竹一邊說道。
“也不一定,萬一成了呢,就算不成也沒什麼損失,秦昊的頭也換不來什麼好處,朕想知道的已經知道了。”
“停!別再靠近了,收起你那點小心思,哼。”
纖竹見劉十九越走越近,直接拿出了長鞭。
“纖竹,你這樣多傷感情,朕還能有什麼壞心思,無非是看著天冷,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