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狼王好似有感應,配合的嚎叫一聲,天狼們也都遊走起來。
雄屠等人還在跪著,現在要起身再拿武器佈置防禦陣,根本來不及。
沒等準備好,可能已經命喪狼口了。
雄屠頂著死亡和對抗富貴之神的雙重壓力,沉聲道。
“財神大人,只要你肯救我的兄弟們,我雄屠願意終生追隨您。”
雄屠說罷一叩到底,再未起身,劉十九明白他的意思。
如果不答應他,他就算死也不會歸順。
雖然這種表現好似俘虜的對抗,是很多將領的逆鱗,但劉十九卻恰恰欣賞他這點。
如果只因為他們人高馬大,劉十九還真不會費盡心機收服他們。
劉十九看重的就是雄屠的重情重義。
因為他知曉,一支沒有感情的軍隊打不了硬仗。
以權合者,權盡則交疏,以財聚者,財盡則交絕。
只有核心是情義的軍隊,才能一往無前。
若是獵狐族這般對抗天狼,恐怕早就覆滅了。
思及此,劉十九從天狼王的背上跳下,走向雄屠,淡淡道。
“他們追隨於本神,本神自然會救治他們。”
聽聞此言,雄屠明白,劉十九這是答應他了。
不過他並沒有立即起誓,而是重新審視起劉十九。
他是財神轉世,又能調遣天狼,自己等人與俘虜無異,他只要隨便拍拍手,自己等人絕對必死無疑。
如此情況,他又為什麼要妥協呢?與俘虜妥協,他還從未聽過。
雄屠雖然看起來魯莽,但能成為草原一霸,也絕非浪得虛名。
雄屠此時已被劉十九扶著跪直了,他直勾勾的盯著劉十九的雙眸,想要找出答案。
銅鈴大的眼睛,一眨不眨十分瘮人。
可劉十九卻沒有半分恐懼的與之對視,這一刻雄屠才看清了劉十九的面貌。
這是一個清秀的少年,劍眉星目,面板白淨,顴骨微微隆起,盡顯陽剛之氣。
滿嘴凌亂的短鬚好似很久沒有打理過一般,一頭被汗液浸溼又壓扁,抓起又吹亂的長髮,亂糟糟的隨意披散。
雄屠知曉,這少年看似打扮隨意,實則是經歷了風霜。
從其衣服用料與做工中不難看出,他絕對是來自南風帝國,而現在從南風來,那可是要翻越祁連山的。
就算他是神靈轉世,那也是肉體凡身啊!
想到這點,再看少年猶如深潭般平靜的雙眸,雄屠肅然起敬,脫口問道。
“大人來自祁連山那邊嗎?”
劉十九也看出了雄屠心思,坦然道。
“我來自南風帝國,大名劉十九,那邊的朝廷叫我燕王,兄弟們叫我燕帝,我剛來天狼草原沒幾日,我來此是找我的兩個女人,一個叫雅江,另一個叫查娜。”
“之所以要救你們,是看重你誓死死都不願放棄手下兄弟的重情重義,你可還有疑問?”
每一句話都像一把巨錘,敲擊著雄屠的心臟,將他震的張口結舌。
在幾人震驚中,雄二卻哈哈大笑。
“哈哈……他說雅江是他的女人,哈哈。”
啪!
“住嘴。”
雄大上去給了他一巴掌,雖然他也不信,但這個時候無論如何也不該公然嘲笑,於是他試探性問道。
“你在南風稱帝,那豈不是要造反嗎?”
劉十九點了點頭,認真道。
“沒錯,朝廷不仁,以北涼百姓為芻狗,自然要反。”
“我不但造反了,還帶領兄弟們打退了朝廷的五十萬大軍,這其中包括秋家的重甲步兵。”
說起此事,劉十九一臉驕傲,雖然自己也是死傷慘重,但那是在所難免。
只有親身經歷戰爭的人才知道,什麼未傷一兵一卒就能打敗敵軍幾十萬人馬,那純屬糊弄人。
雄大從未去過南風,不由尷尬的撓了撓頭,心中暗道。
這財神也太能吹了,整個南風有五十萬兵馬嗎?再說秋家重甲兵又是什麼?沒聽說過呀。
不過他從天狼族的戰士口中聽說過蘇白的事蹟,於是問道。
“財神大人,你認識蘇白嗎?他的鐵騎兵你打得過嗎?”
聽到蘇白,劉十九淡笑道。
“本王有一座閣樓,叫凌煙閣,裡面供著二十四位將帥,蘇白就是其中之一。”